禪宗十牛圖(9)
第十章 到達源頭——在這個世界上
9.
「返本還源已費功,
爭如直下若盲聾。
庵中不見庵前物,
水自茫;ㄗ约t!
走過太多的路,回到那根基和源頭。還不如一開始又聾又瞎更好些!住在一個人真正的居所,從不介意那沒有的--河水靜靜地流淌,鮮花紅艷艷。
從一開始,真實就是清晰的。在靜默中平衡,我看到了形式的形成與消解。一個不依附于形式的人不必改變形式。水,寶石般的綠;山,靛藍靛藍。我看見那在形成的,我看見那在消亡的。
10.在這個世界上
「露胸跣足入來,
抹土涂灰笑滿腮。
不用神仙真秘訣,
直教枯木放花開!
赤著腳,擔著胸,我與世上的人們交融。衣衫襤樓,風塵仆仆,我其樂無窮。我不用魔法延長我的生命;當下,在我面前,樹木生機勃勃。
在我的門內(nèi),一千個圣人不知道我。我花園的美麗是看不見的。一個人為什么要探尋創(chuàng)始者的足跡?我?guī)е孔尤チ耸袌?滿載而歸。我去了酒店和市場,我看到的每個人都開悟了。
薩特·普雷姆(SatPrem)昨晚來我處。維帕薩娜(VIPassana)瀕臨死亡。他非常擔心、震驚、極度地震驚,當然如此。你深愛的人的死亡時刻把你自己的死亡帶入了你的頭腦。死亡的時刻是一種偉大的揭示。它使你感到無能,無助。它令你感到你不存在。幻覺在消失。
薩特·普雷姆在哭泣。他不是一個容易哭的男人,他不是一個容易感到絕望的男人;眼淚不來他這里?伤痤澚,任何人都會震顫--因為你突然發(fā)現(xiàn)你腳下的大地消失了。你什么也干不了。你所愛的人在死去。你甚至愿意獻出你的生命,但你不能。什么也干不了。一個人只能在深深的無奈中等待。
那一刻會令你壓抑,那一刻會令人憂傷,或者,會將你送入一條偉大的真實的旅途--一條尋找牛的旅途。
這生命是什么?如果死亡來帶走了它,這生命是什么?它還有什么意義,如果一個人對抗死亡是那么無能?記住,不僅是維帕薩娜瀕臨死亡--每個人都瀕臨死亡。出生之后每個人都瀕臨死亡。沒有別的路。所有的床都是死亡之床,出生之后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死亡。
你也在臨近死亡,不僅是維帕薩娜。可能你在隊伍中排得稍后一些,但那只是個時間問題。有人今天死去,有人明天,有人后天。根本上有什么區(qū)別?時間不會造成多大的區(qū)別。時間只能創(chuàng)造一種生命的幻覺,但終止于死亡的生命不是,也不會是,真正的生命。它一定是一場夢。我要你覺知這一點;那么你開始尋找牛了。
尋找牛是尋找真正的生命,真實的生命,不知道死亡。生命只有當它永恒的時候才是真實的。否則,一場夢和你所謂的生命之間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在夜晚,深深的睡眠中,一場夢就像任何東西一樣真實,和你睜著雙眼看見的一樣真實,甚至還要真實。早晨它走了,甚至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早晨當你醒著時你把它看作一場夢而不是一種現(xiàn)實。這生命之夢持續(xù)了幾年;隨后突然間一個人醒來,整個生命表明是一場夢。
死亡是一種偉大的揭示。如果沒有死亡就不會有宗教。宗教因死亡而存在。因為死亡才誕生了佛陀。所有的佛都因?qū)λ劳龅恼J識而誕生。
佛陀路過一條街,他碰到一個死人。他問他的仆人,那個把他扶上馬車的車夫:「這人出了什么事?這人出了什么事?」
馬車夫無法說謊。他想說謊--那是我們互相在做的事情--他想對這個年輕人說謊:為什么毫無必要地干擾他?他現(xiàn)在這么年輕。為什么他要被死亡煩擾?
故事是美麗的。說他剛想說謊,回避,給一些這樣那樣的解釋,但神在天堂里看著,它們即刻來到它的存在之中;它們占有了他,迫使車夫說出真相。盡管想說謊,但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說,「這人死了,每個人都會那樣,就連你也是,先生!」
「就連我?」佛陀說!改敲磶一丶野伞D敲礇]有地方可去,那么整個生命都是虛假的。我不必浪費時間;我必須尋求永恒。」
那就是尋找牛。
去,坐在維帕薩娜旁邊--感覺死亡。不要為她感到悲傷。如果你為她感到悲傷,你錯過了整個要點。你錯過了絕好的機會,一扇不同尋常的門。不要為她感到悲傷,沒有必要為她感到悲傷。她十全十美。她帶著內(nèi)心的收獲離開這世界。
有一天她來我這里,我擔心并意識到她的呼吸不對。她的名字維帕薩娜。維帕薩娜意味著呼吸的覺知。我告訴她盡量覺知她的呼吸。她將死去--什么時候并不重要--她將死于深層的呼吸問題。她的呼吸沒有節(jié)奏感。
可她很努力,我很高興她帶著某種完整死去,所以她不是毫無用處地死去。一點都不要為她感到悲傷。相反,你可以為她感到快樂。她很努力。無論她得了什么,她將帶入她的來世。她已經(jīng)盡可能利用了這次機會--因此無論她活下來或死去都是不重要的。
當你去坐在她身邊,為你自己難過吧。你在同一條船上,在同樣的困境之中。死亡隨時都會敲你的門。準備好。在死亡到來之前,找到牛。在死亡敲門之前,回家去。你不該在半途上被抓住;不然這整個生命就像一個夢一般消失,你會一貧如洗,內(nèi)在的貧困。
尋找牛是尋找能量,生命的永恒的能量,非常動態(tài)的能量。它不知道死亡。它通過許多死亡。每次死亡都是一次新的組成之門。每次死亡都是一次清除。每次死亡都是一次卸落。每次死亡只是令你解除舊的。
生命,真正的生命,永不死亡。那么誰死亡?你死!肝摇顾,自我死亡。自我是死亡的部分;生命不是。因此如果你能夠沒有自我,那么你也沒有死亡。如果你能夠有意識地放下自我,你征服了死亡。在對牛的探尋中,唯一必須做的事情是漸漸地放下自我。如果你真正地覺知,你能在一步之中放下。如果你不那么覺知,你必須漸漸地放下。那取決于你?梢患率强隙ǖ:自我必須被放下。隨著自我的消失,死亡消失了。隨著自我的放棄,死亡也被放棄了。
所以去坐在維帕薩娜的身邊。她馬上就要消失了。不要為她感到悲傷--為你自己難過吧,讓死亡包圍你。品嘗它。感覺無助,無能。誰感覺無助,誰感覺無能?自我--因為你看到你什么也干不了。你想幫助她而你不能。你愿她活下去,但什么也干不了。
盡可能深地感覺這種無能。
在這種無助之中,某種覺知過程、靜心將會產(chǎn)生。運用她的死亡--這是一個機會。與我在此,把一切用作一種機會。
她優(yōu)美地運用了她的生命。我會非?鞓返嘏c她說再見,那么她就可以很快地回來,她將在一個更高的層次上回來。這次死亡將幫助她,因為對于這個軀體來說,現(xiàn)在更多的工作是不可能的。她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進一步的工作需要一個新的、鮮活的身體。
她沒有對抗,她沒有爭斗。她只是漸漸地臣服--那是美麗的。她處于一種釋放。如果她搏斗,她可能會多活幾天。那就是為什么醫(yī)生沒有多大用處,因為她自己在接受死亡。當有人接受死亡時,沒有什么能夠幫助,因為那人在深層已準備去死。那是美麗的,個人準備去死--因為只有當一個人感覺到某種超越死亡的東西時他才會準備去死,決不是在此之前。當一個人感覺到?jīng)]有死亡的滋味時,也許是一線光明,一個人知道他不會死。一個人會死而一個人也不會死。當一個人知道那一點,他就放松了。那么哪里有對抗?有什么意義?一個人放松了。
她在放松。漸漸地她將消失。運用那機會!在她身邊。靜靜地坐著。靜心。當她的死亡成為你的指標,那么你就不會繼續(xù)浪費你的生命。同樣的事也會發(fā)生于你。
到達源頭,第九段經(jīng)文:
走過太多的路,回到那根基和源頭。還不如一開始又聾又瞎更好些!住在一個人真正的居所,從不介意那沒有的--河水靜靜地流淌,鮮花紅艷艷。
走過太多的路……事實上,沒有必要去走那么多路?芍挥挟斈銇淼降诰艂點上才會認識到這一點。當你到家時你將意識到這可能就在一步之中。沒有必要去走那么多路,沒有必要那么漸漸地,一步步地行進。跳躍是可能的。
人們來我處,我告訴他們?nèi)ヌS。他說:「可我必須想想。」你怎么能考慮一次跳躍?如果你認為你靠思索來作出一個決定,那么它怎么能被稱作一次跳躍呢?
一次跳躍是進入未知的一跳--不想,不思考,不計劃。一次跳躍無法計劃。你無法準備它,你無法作正反兩面的思考。你不會是決定者。一次跳躍是從自我中出來--做某些自我還沒有決定的事。一次跳躍是讓整體來占有你。一次跳躍與你是間斷的;不是一種延續(xù)。如果你思考你作出一個決定,那是一種延續(xù)。你也許加入桑雅世,可這將是一個長遠系列的第一步。
我所希望于你的桑雅世是單獨的一步。你跨一步就到家了--可你要想。我也能明白你的問題:你怎么能不想就拿起什么東西呢?你怎么能如此信任?一個跳躍需要信任。你無法信任。你懷疑;你被訓練去懷疑。你被訓練在你決定之前思考所有的可能性。你受到始終控制的訓練。
你可以把桑雅世作為你自身思考的一個結(jié)論;那么這是一種延續(xù)。我將給予你的桑雅世更像死亡,或者愛。你無法思考愛--它發(fā)生就是為什么我們在所有語言中都有這樣的表述:墜入情網(wǎng)。它是一種墜落--一種從自我的墜落,一種從頭腦的墜落,一種從控制的墜落,一種從延續(xù)性的墜落。
是的,它是一種墜落。你不再是你的思考,你的延續(xù)性的一部分。忽然間一個空隙出現(xiàn)了;蛘咚袼劳;你無法對此做任何事情。它來了,它占有你--這不是你的決定。但有一天當你離家越來越近,當你的家就在眼前時,你將認識到:
走過太多的路,回到那根基和源頭--還不如一開始又聾又瞎更好些!
那就是信任的意義:還不如一開始又聾又瞎更好些。如果你信任,你的頭腦說:你在變成一個盲目相信者。不要盲目。想一想,慢慢來,然后作出決定。一切應該是你的決定。
你的出生不是你的決定,你想過這個嗎?首先沒有人問你。即使有人想問,你也不在那里接受詢問。你的出生來自不知;你生于虛無。它不是你的決定。有一天你又將在不知中消失。那將是你的死亡。那不會是你的決定。在這兩者之間,有時將會有愛的閃光;它們都是不知的。或者你足夠幸運,你嘗試靜心和祈禱,那么你還將有幾次不知的閃光。它們將不是你做的事情。事實上,你的做是障礙。
有些事情只能由你來做,有些事情只能在你不在那里做的時候才能做成。有些事情只能在一種深層的不做中做成:出生,死亡,愛情,靜心。一切美麗的事都發(fā)生于你--記住。讓它成為一種持續(xù)的記憶:你無法做這些事情。
走過太多的路,回到那根基和源頭。還不如一開始又聾又瞎更好些!住在一個真正的居所,從不介意那沒有的--河水靜靜地流淌,鮮花紅艷艷。
看看河流:不管周圍在發(fā)生些什么,它在深深的平和中,在深深的寧靜中流淌,并不被岸上所發(fā)生的事困擾。不為所動,它流淌著。它始終與它的本性和諧,沒有什么把它叫走,從它自己那里叫走。無論周圍的世界發(fā)生什么,河流始終是一條河流--忠實于自己,它一直在流淌。即便一場戰(zhàn)爭在繼續(xù),即便在扔原子彈,無論在發(fā)生什么,好的或壞的,河流總是忠實于自己。它不停地流著。流動是它的內(nèi)在本性。平和是你忠實于自己的一個影子。
看看樹上的花朵……花兒紅艷艷。樹木是如此地忠實于它們自己。沒有一朵花在以任何方式模仿另一朵花。沒有模仿,沒有競賽,沒有妒嫉。紅的花就是紅的,就為著是紅的興高采烈。它從未想做另一朵花。那么,人呢?
人因為欲望、模仿、妒嫉、競爭而錯過了他的真實本性。人是地球上唯一不忠實于自己的存在,他的河流與他自己不和諧,他總是流到別的地方,他總是看著別人,他總是想成為別人。那就是苦惱,不幸。你只能是你自己。沒有別的可能,不存在別的可能。你越早明白越好。你不能成為佛陀,你不能成為基督,沒有必要。你只能成為你自己。
可每個人都試圖成為別人。于是我們走啊走,離本源越來越遠。距離是由欲望造成的。你看見有人駕駛一輛漂亮的車你就想要那車。不是需要車--剛才還沒有需要。忽然,看見別人駕著車,一種欲望產(chǎn)生了。如果你沒有看到那車,欲望永遠不會產(chǎn)生。所以它不是你內(nèi)在固有的,而是來自外在的某種東西。這就像江河正在流向大海,它在岸上看見了什么,流動中斷了;現(xiàn)在江河不想去大海了,F(xiàn)在,在這岸上,它想依附什么,占有什么。現(xiàn)在江河偏離了它的本性。它從它的本相、純粹,從它的真實中墜落了。
你看見一個人,一位運動員,體形健美、漂亮,忽然間一個欲望產(chǎn)生了。你想擁有同樣的軀體,你想成為穆罕默德·阿里--「王中王」。或者你看見一個英俊的男人或美麗的女人,你也想變成那樣。或者你看見一個佛,大徹大悟,你要像他一樣。記住一件事;你只能成為你自己;沒有別的路。所有別的路都把你引入歧途。
一旦你認識到這一點就獲得了最基本的明悟,即刻你的河流開始流淌。沒有障礙。人們來到我這里,他們說他們這里那里有那么多的障礙。所有障礙的存在都是因為你那根深蒂固地擔超出你本身的欲望。所有障礙的存在都因為能量凍結(jié)了--因為能量只知道一種流動的途徑,那就是它自然的流動。
只要想想一朵玫瑰變得神經(jīng)兮兮并想做一朵蓮花。那會發(fā)生什么?那將是不幸,在那種不幸中玫瑰就不能成為一朵玫瑰。一件事是肯定的:那朵玫瑰不能成為一朵蓮花--那是絕對肯定的。那朵玫瑰也不能成為一朵玫瑰;那也幾乎是肯定的,因為現(xiàn)在整個欲望將會走遠。玫瑰將夢想蓮花,玫瑰將想著蓮花,玫瑰將開始責備它自己。
如果你責備自己你怎么能成長呢?玫瑰將無法愛自己。如果你無法愛自己你又怎么能成長呢?能量將不再流動。于是就有了障礙。于是玫瑰將一直在麻煩之中。一天有頭痛;另一天有其它什么。玫瑰病了。
一旦玫瑰領悟到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做一朵玫瑰,沒有必要去做蓮花,做玫瑰十全十美--一旦玫瑰接受了自己,責備就消失了,一旦玫瑰愛上它自己,優(yōu)美回來了,尊嚴回來了。于是就沒有障礙,它們將會融化。玫瑰開始像一條河流那樣流動。玫瑰會是紅的,快樂的,對它本來所有的一切無比喜悅。
玫瑰從來不神經(jīng)過敏。它們笑話人類。蓮花從來不神經(jīng)過敏。整個世界都在嘲笑人類。人是唯一變得神經(jīng)過敏的動物。一旦你試圖對你自己做什么不自然的事神經(jīng)質(zhì)就產(chǎn)生了。于是就出現(xiàn)了神經(jīng)質(zhì)。一旦你有一種理想,你就會神經(jīng)過敏。
你就是理想,你就是命運。
住在一個人真正的居所……那意味著只是做一個人自己,不試圖成為別人。
從不介意那沒有的……
河水靜靜地流淌,鮮花紅艷艷。
散文式評注:
從一開始,真實就是清晰的。在靜默中平衡,我看到了形式的形成與消解。一個不依附于形式的人不必改變形式。水,寶石般的綠;山,靛藍靛藍。我看見那在形成的,我看見在消亡的。
從一開始,真實就是清晰的。從一開始,真實并沒有隱藏。從一開始,真實就在你面前。從一開始,除了真實沒有別的。你什么地方出了問題,而不是真實的錯。
人們來問我:為什么神是不可見的?我告訴他們:他不是,是你瞎了。不要說神是不可見的!神就是圍繞著你的一切,內(nèi)在與外在。神不是不可見的--你失去了看的能力。神就在此時此地。神是一切存在。神只是一個整體的名字,整體。在無數(shù)的形式中他是看得見的。在流動的江河中,他就是水流。在紅紅的花朵中,他是那紅。
神不是不可見的,你不是瞎了就是太依賴你的眼罩。你一直被遮著。你的宗教,你的文化,你的社會,你的條件,文明以及一切只起到眼罩作用的胡扯。你被禁止睜開你的眼睛。你已經(jīng)習慣于閉著眼睛生存。你完全忘記你有眼睛你可以睜開它們。你變得如此害怕睜開雙眼,看見真實,你變得與謊言如此合拍,看見真實將會土崩瓦解。你的整個形象將會垮掉,將會粉碎。你的整座用紙牌搭成的屋子將會倒塌和消失。你過分地生活在夢幻和欲望之中,你變得在內(nèi)心深處害怕真實。
不要說神是不可見的。神是絕對可以在此時此地看到的。
從一開始,真實就是清晰的。
那么人是在哪里走偏的呢?在于試圖成為別的什么,在于試圖做別的人,在于試圖實現(xiàn)某些設想,在于試圖走入未來去成為大人物。自我旅途把你引入歧途。
放下一切設想。放下一切應該如何的念頭。「應該」是最厲害的毒藥。只是自然地生活。
這就是禪的獨特之處:它沒有給你任何設想,它幫助你自然。它不給你任何形象以便你去模仿。禪宗的師傅說:即使你在路上遇見佛陀,立刻把他殺了!如果你叫出佛陀的名字,漱漱你的口。他們知道佛陀的準信,他們明白;所以他們才那么強硬。他們看上去強硬;他們并不強硬。他們說你只能是你自己,所以不應允許任何模仿。你應除去一切模仿的種子;否則你將成為一種虛假,你將是一個虛假的存在。
就做你自己。沒有其它目標要達到。清醒地、快樂地活著,一切都將會是它應有的樣子。沒有必要去想「應該」。真實將像影子一樣跟著你。你只是安下心來,在你的本性中放松,自發(fā)的,自然的。不要按照規(guī)則生活。讓規(guī)則出自于你的本性。
禪是人自然的宗教。它幾乎是沒有宗教的宗教,沒有神的宗教。它超越一般的道德。
從一開始,真實就是清晰的。在靜默中平衡,我看到形式的形成與消解。
如果你只是保持自然,你成為一個觀照者。一種欲望產(chǎn)生,它形成--你仍是一個觀照者。它怎么形成,它就怎么消解。你不必做什么。就像海面的波浪涌起又退落--不必做什么。不必對抗,不必爭斗。形式產(chǎn)生又消失,你仍是個觀照者。你知道沒有與你相同的形式,你也與任何形式不同。
你曾是個孩子;那個形式來了又消失了。如果你在某處遇見你的童年你會認不出來。你成了一個少年,一名少女--那一形式也消失了,F(xiàn)在如果你在某處遇見你的少年你將會認不出來。你將變老--那一形式也將在死亡中消失。形式像波浪似地行進,來了又去,出現(xiàn)又消失。沒有必要被它們分心。憤怒來了又去……對此沒有什么可做。如果你能在你的警覺中平衡,它無法毒害你。你一直避開,--近,很近,而又遠遠地,遠遠地避開。
始終處于各種形式之中,而又始終覺知到?jīng)]有一種形式與你的存在是相同的。你的存在對于任何形式也是不可復制的。你的存在是純粹的覺知。它只是覺知,沒有形式。
在靜默中平衡,我看到形式的形成與消解。一個不依附于形式的人不必改變形式。
這是美麗的:一個不依賴于形式的人不必改變形式。首先你依附于憤怒、貪婪、妒嫉、占有,或別的什么形式。首先你認同了憤怒的形式,然后問題產(chǎn)生了:如何放開它?如何達到?jīng)]有憤怒?首先你依附于貪婪的形式,然后你開始問:怎么才能不貪婪?現(xiàn)在有必要改造。這是循環(huán)運動。
禪說:首先,為什么認同任何形式?與其試圖把憤怒變成沒有憤怒,把暴力變成非暴力,貪婪變成不貪婪,為什么不起先就從認同中出來呢?觀照憤怒,不要認同它。忽然你既不憤怒也不是不憤怒,既不是暴力也不是非暴力--你是觀照者。暴力和非暴力,兩者都是屏幕上的形式。你是觀照者。你必須超越,F(xiàn)在沒有必要改造。試著去認識這一件基本的,非常基本的事情。
禪并不教你應該實踐禁欲,獨身--不。它只是說:不要認同性的形式。那里要做一件真正的事情。一旦你與性的形式認同,你就在一個惡性循環(huán)之中。第一步就邁錯了;現(xiàn)在你到不了家。第一步必須走對,所以沒有必要去找一個圣賢并發(fā)誓禁欲。你的禁欲是危險的。它是壓制而不是別的。你會變得越來越苦惱,性會變得越來越強大。它將令你更加入迷,它將更多地吸引你。你將開始過一種十分變態(tài)的性的生活。外在:禁欲;內(nèi)心深處:暴亂。
禪說:不要擔心禁欲;只是不要認同性的形式。當性被產(chǎn)生時,做一個觀照者。不要譴責它,因為如果你譴責你就不能做一個觀照者。你成了一名參與者。你無法公正,你已經(jīng)是有偏見的。不要譴責,不要評判。只是保持沒有判斷的警覺,因為任何判斷都是認同的微妙形式。如果你說它是壞的你已經(jīng)認同了,你已經(jīng)在反對它。它已經(jīng)占有了你,它進入了你。如果你說它好,當然,你在認同。
不要說好或者壞,什么也不要說。當憤怒產(chǎn)生,性欲產(chǎn)生,貪婪產(chǎn)生時,你能保持警覺,不說「是」或「不」嗎?你能抵抗說「是」或者「不」的誘惑嗎?你能只是警覺,注意它,它存在,不帶任何判斷嗎?然后你就有鑰匙了。那是禪的鑰匙。它是一把了不起的鑰匙,它可以打開所有的鎖。
一個不依附于形式的人不必改變形式。水,寶石般的綠;山,靛藍靛藍。我看見那在形成的,我看見那在消亡的。
對于禪宗來說沒有什么真正的問題--因為他觀照事物并接受它們的本性。水,寶石般的綠--有什么問題?山,靛藍靛藍--有什么問題?一朵花是一朵花,一根刺是一根刺。事物就是它們本來的樣子。有什么問題?
當你開始評判它們時問題就產(chǎn)生了。你說:如果水不是寶石般的綠會更好些,F(xiàn)在問題產(chǎn)生了。如果你說:假如山不是靛藍的會更好些。現(xiàn)在你陷入了麻煩。
水就是寶石般的綠,山就是靛藍的--接受事實。與事實共存,不要把理論帶進去。只是繼續(xù)觀照你的頭腦。它不停地帶來理論。它不讓你接受任何東西。它不斷地思考:不應該這樣,應該是那樣。它不斷地把想象帶進來。
看……問題在哪里?
事物就是它們本來的樣子。如果你接受這點,如果你明白這點,就不必做什么了。你回家了。然后你不斷地觀照,你不斷地享受。景色是美麗的,景色分外地美麗--可不要把你自己帶進去。帶著你的評價、判斷,自我進入了。
孩子是一刻不停的,跑來跑去。必須是這樣,他是個孩子,F(xiàn)在你要他靜靜地坐著,你要他像個老人一樣行動,問題就產(chǎn)生了,F(xiàn)在你無法看到那孩子是一個孩子,F(xiàn)在你試圖把他變成他不是的東西。你就有麻煩了,你也在給孩子制造麻煩。接受它!
狗在吠叫而你在靜心。不要說它們在打擾你。它們與你一點兒都沒有關系;它們甚至不知道你在靜心。它們是狗--吠叫是它們的靜心。你享受你的靜心,讓它們享受它們的靜心。
一旦你接受,忽然間問題消失了。但在內(nèi)心深處你繼續(xù)評判:這些狗要是不叫就好了。但它們?yōu)槭裁床辉摻?它們是狗--它們正在盡情地享受。只是接受事實,你將看到你越是接受,它們的叫聲就變得越不讓人分心。忽然間它們繼續(xù)吠叫,你繼續(xù)靜心。沒有沖突。沖突出自于你的頭腦及心態(tài)。
一切都是它的本然。你也處于你的本性之中。世界很好,世界很美--那是能夠存在的最好的世界。
第十段經(jīng)文:人世間。第九段經(jīng)文是:到達源頭?梢坏┠愕竭_源頭,那個圓就完成了。
我念到一小段趣聞:
「誰創(chuàng)造了上帝?」一個8歲的小孩兒問。
「上帝沒有開始或結(jié)束,」老師回答。,
「但一切都有開始或結(jié)束,」男孩兒堅持說。
另一個8歲的孩子想幫他:「圓的開始或結(jié)束在哪里?」他問。
「我明白了,」第一個孩子說。
如果生命真正是完整的,那個圓必須回到最初的一步。圓必須完整。那就是廓庵之前缺少的。道家的畫止于第八幅,但廓庵感到了,他感覺很對,圓還不完整--少了什么。
一個人從這個世界開始;他必須在這世界結(jié)束。只有那時圓才是完整的,人才是完全的。
在禪里面他們說:當我入道以前,河是河,山是山。當我走進去,我胡涂了。山不再像山,水不再像水。一切都變得亂七八糟,顛三倒四。一團糟。當我到達終點,道路完結(jié)了,水又是水,山又是山。
必須是這樣。你在這世界開始。世界是已有的。無論你從哪里開始,你都在這世界開始。一件事是肯定的:如果圓是完整的,旅行完成了,你是滿足的,你必須在這世界結(jié)束。但在中途,事情會亂七八糟。
悉達(siddha)--一個到達的人--作為一個普通人回到這世界。有時你甚至沒有覺察到一個悉達就與你為鄰。你知道的某人可能就是個悉達,你也許不曾覺察。也許那圓是如此完整,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人,因為那種想成為杰出人物的努力仍是一次自我旅行。所以注意!--你可能在市場上與許多悉達擦肩而過。所以警覺--一個完成了圓的佛也許就坐在你身邊。
在東方我們在對神的深深記憶中互相鞠躬。在西方你向人問好,你說早上好,晚安。在東方我們不說那個,我們說:恤Ram--神是偉大的。我們在別人身上認出了神。我們?yōu)閯e人身上的神歡呼。誰知道,他也許完成了圓。
在那深深的認識中,我們不談關于早晨、晚上、下午或夜間;那毫無用處。晚安只是拘于形式;早安--只是個形式?墒钱斢腥苏f:JaiRam--我向你里面的神鞠躬--那不只是形式。它有著非常重大的意義。它說:誰知道,我不十分警覺,那個人也許是拉姆,也許是神。讓我向他鞠躬。
每當一個佛完成了圓,他就回到這世界。那是每個人開始的地方,那是每個人應該結(jié)束的地方。那就是第十段經(jīng)文:
赤著腳,袒著胸,我與世上的人們交融。衣衫襤樓,風塵仆仆,我其樂無窮,我不用魔法延長我的生命;
當下,在我面前,樹木生機勃勃,赤著腳,袒著胸--極為平常,就像一個乞丐。
赤著腳,袒著胸,我與世上的人交融。
這種與世人的交融是一個偉大的認識,認知,即每個人都是神圣的。所以沒有必要去喜瑪拉雅山,沒有必要把你自己藏在寺院的幽閉之中,沒有必要把你自己孤立起來。與人交融是與無數(shù)個神的形式交融。
赤著腳,袒著胸,我與世上的人們交融。
現(xiàn)在世界和涅桑之間的分界消失了。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那種分界消失了。世俗的和神圣的--那種分界消失了,F(xiàn)在一切都是神圣或世俗的,因為一切都是一體。叫它世界或者涅籌,沒有什么不同。世界是解脫,世界是涅桑。
禪宗師傅的這種說法使其它宗教人士感到十分不安。禪宗師傅說:這個世界是涅桑,這個世界是開悟。超凡和終極,沒有別的世界。這煩擾了其它宗教人士并造成了他們的不安,因為他們無法去想世俗的可以是神圣的,平凡的可以是超凡的,路上的小石子都是鉆石。但正是如此,神的觀照是完全真實的。
另一個世界不在別的地方--就在此時此地。你只需覺知和明晰。當你的眼睛清明時,碎石變成了鉆石。當你達到明晰,所有石頭都轉(zhuǎn)化成為神的形象。當你對自己的存在有所認識,忽然間你認識了整體。沒有別的世界;這是唯一存在的世界。
但有兩種看它的方式:一種是這著眼罩。說它是一種看的方式并不好,這是一種不看的方式。還有另一種。用打開的、清亮的、明晰的眼睛,帶著覺知。忽然間一切都是美麗、神圣、貞潔的。無論你在哪里,你在神圣的土地上行進。神圣中最神圣的圍繞著你。
赤著腳,袒著胸,我與世上的人們交融。衣衫襤樓,風塵仆仆。我其樂無窮。又是平常的--可能伐木,從井里打水。做平常的事;打掃房間,準備食物,照顧客人。
我的衣衫襤樓,風塵仆仆。但無論我到何處,喜悅圍繞著我,F(xiàn)在不再是什么事發(fā)生在我身上,而是某種東西成為我內(nèi)在固有的品質(zhì)。我不是有時快樂有時不快樂,它成了我的本性,我就是快樂。
當下,在我面前,樹木生機勃勃。我不用魔法延長我的生命…·
因為沒有延長生命的問題。一個人永遠活著,F(xiàn)在沒有死亡,那么延長生命有什么意義?
瑜伽論者非常擔憂,幾乎被延長生命、活得長久的念頭所纏繞。每個人內(nèi)在深處都有這個欲望。如果有人來說,「我在喜瑪拉雅山碰到一位150歲的圣人,」你忽然感興趣了。為什么?他50歲或150歲或300歲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區(qū)別?你為什么感興趣?你仍然與身體一致--仍然怕死。
我聽說一個在喜瑪拉雅山的圣人曾說他有1000歲。一個西方人從幾千里以外來看他,只是因為他聽說那人有1000歲:「不可能--可也許……發(fā)生在東方的事情……」
他來了;他看著那人,可他無法相信。那人看上去不到60歲。他看了幾天,可他無法相信他1000歲--最多60歲。甚至那也太多。于是他鼓起勇氣問一個看上去是得意弟子的門徒。「你怎么想?他真是1000歲嗎?」
門徒說:「我知道得不多,因為我只跟了他300年!鼓情T徒還不到30歲!
人的頭腦是愚蠢的?赡欠N吸引力有一種深刻的含義:它表明你害怕死亡。如果有人1000歲你就感興趣--那么他或許也能幫助你。他也能給你一些秘訣,一些煉丹術(shù),一些訣竅,那么你也能長壽。可禪對長壽不感興趣,因為禪說:一旦你認識自己,就有永恒的生命。誰在乎長壽?
長壽仍是一個身體的欲望--顯然是一個害怕死亡的人。一個開悟的人知道沒有死亡。死亡不會發(fā)生;它從未發(fā)生。只是由于你等同于身體你不了解你自己,它才會發(fā)生。是的,你將從軀體中分離出來。如果你也認同,那種分離看起來像死亡?扇绻悴坏韧谏眢w,你知道自己是一個觀照著的靈魂、意識和黨知,那就沒有死亡。
我不用魔法延長我的生命……但一件事發(fā)生了:當下,在我面前,樹木生機勃勃。甚至枯死的樹,當我經(jīng)過它們,變活了。一個到達了存在最深核心的人是如此充滿了生命,無論他走到何處,他都把自己的生命灑向萬物。據(jù)說當佛陀進入森林,枯死的樹木復活了,樹木的茂盛超越了季節(jié)。這些可能只是故事,但是有意義的;神話般的,不是歷史性的,從歷史意義上來說是不真實的,但從一個深層的意義上講仍是真實的。當你活著,你所觸摸之處都變活了。當你死去,無論你碰到什么你都殺害,你的觸摸成了有毒的。
在我的門內(nèi),1000個圣人不知道我。我花園的美麗是看不見的。一個人為什么要探尋創(chuàng)始者的足跡?我?guī)е孔幼吡耸袌?滿載而歸。我去了酒店和市場,我看到的每個人都開解了。
在我的門內(nèi),1000個圣人不知道我。一個人存在的真實如此廣闊,以至1000個圣人無法知道它。它是不可知的。個僅不知--它是不可知的。你知道越多,你就越感到它的不可切。它是一種神秘,不是一個要去解決的問題,不是一個能夠解開的謎語。它是一種不停地越長越大的神秘。你越進入它,它就這得越神秘。它是基質(zhì)。它是終極。沒有什么超越它。沒有什么超越你;你是存在的基礎,存在的底蘊。當然,那底蘊無法成為知識的部分。它比知識更深。它比知道的人更深。
在我的門內(nèi),1000個圣人不知道我。我花園的美麗趄看不見的。
一個人感覺到。一個人感覺到但無法知道它。一個人對它變得警覺,但它是非常微妙的。你無法抓住它。你能夠認識它,你能夠活在其中,但你無法抓住它,你無法依賴它。它是不可捉摸的。
一個人為什么要探尋創(chuàng)始者的足跡?
現(xiàn)在沒有必要了。一個人為什么要在乎佛、知道的人、開悟的人呢?基督、克里希那和老子--一個人為什么要擔心他們?探尋結(jié)束了。你回家了。一個人為什么要探尋創(chuàng)始者的足跡?現(xiàn)在沒有必要了。一旦你回到你最深處的本性就不需要任何經(jīng)文,任何教條、瑜伽、體系及任何的探尋。
我?guī)е孔尤ナ袌觥?/p>
這里,廓庵是一個獨特的、很有勇氣的人。在所謂的宗教人士中很難找到這樣一個有勇氣的人。只有真正的宗教人可能如此有勇氣。他把世界作為整體來接受。
我?guī)е孔尤チ耸袌?滿載而歸。我去了酒店和市場,我看到的每個人都開悟了。
沒有什么被禁止,沒有什么被否認。沒有「不」。一個偉大的「是」圍繞著。一切都包括了,沒有什么被排除--甚至酒店也不排除。沒有什么被排除--「是」是囊括一切的,整體的。
一個人變得如此容納一切,他去市場,甚至去酒店,F(xiàn)在一個人在一切之中發(fā)現(xiàn)了神的隱藏,F(xiàn)在他不譴責任何事情!覆弧沟恼f法已經(jīng)完全消失。記住,只有當「不」的說法完全消失的時候,自我才完全消失。如果你仍然有一個不,那么你有一種不安。自我仍然微妙地隱藏著。它說不,它感覺好。
廓庵說這話的意思是:現(xiàn)在「是」是那么完全,寺院和酒店對我都一樣,F(xiàn)在我看見神無所不在。現(xiàn)在神就是無所不在。每一個我看到的人都開悟了。
那是最后一件要記住的事情。一旦你開悟了,你找不到一個沒有開悟的人。不是每個人都開悟了,而是如果我看你,我看不到任何別的東西--你開悟了。那就是為什么我一直在說你們都是佛。佛是你的內(nèi)在本性。我看透自己的那一天,就在那一天整個世界對我來說都開悟了。
你可能胡涂了:我可以看到你的迷惑。你也許為你的寶藏所迷惑。你也許沒有覺知,但我可以看見:你帶著生命的巨大寶藏。你在你里面帶了一個神。你可能完全忘記了。你也許完全忘了回家的路,可它仍在那兒。
廓庵是對的,我看到的每一個人都開悟了。如果我看著你,你開悟了,因為現(xiàn)在對我來說只有開悟存在。
無論你是什么,你將發(fā)現(xiàn)世界完全相同。你在世界上一次又一次不斷地發(fā)現(xiàn)你自己。世界是一面鏡子。如果你開悟,你就被開悟的存在所圍繞。沒有別的辦法。你被一個開悟的宇宙所圍繞。整個的存在,巖石與河流,海洋和星星,都是開悟的存在。它取決于你。你所在之處,你創(chuàng)造你的世界。如果你苦惱,你活在一個苦惱的世界。如果你開悟,你活在一個開悟的世界。如果你的能量在內(nèi)心慶祝,整體就成為一部慶祝的交響樂。
你就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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