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回 張敬堯棄城褫職 吳佩孚臨席攄詞
卻說張敬堯督湘以后,一切舉措,多違人意,湘省為南北中樞,居民頗傾向南方,不愿附北,再加張敬堯自作威福,為眾所譏,所以湘人競欲驅(qū)張。就是湘中紳宦熊希齡,亦嘗通電示意,不滿敬堯。敬堯卻恃有段派的奧援,安然坐鎮(zhèn),居湘三年,無人搖動。只第三師長吳佩孚,久戍湘南,郁郁居此,為敬堯做一南門守吏,殊不值得;且士卒亦屢有歸志,此時不歸,尚待何時?當下電告曹錕,請他代達中央,準使撤防北返。偏政府因南北和議,未曾告成,礙難照準,遂致吳氏志不得伸,悶上加悶,嗣是與敬堯常有齟齬,且對著段派行為,時相攻擊,種種言動,無非為撤防計劃。跅弛之材,原難駕馭,而況張敬堯。敬堯也忍耐不住,密電政府,保薦張景惠、張宗昌、田樹勛三人,擇一至湘,接辦湘南防務(wù),準吳北返。政府不肯依從,反屢電曹錕,轉(zhuǎn)慰第三師,教他耐心戍守,借固湘防。
看官!你想這志大言大的吳佩孚,遭著兩次打擊,還肯低首下心,容忍過去么?過了數(shù)日,即由湘南傳出一篇電文,聲言張敬堯罪狀,力圖攆逐,署名共有數(shù)軍,第三師亦燦然列著。明明是吳氏主張。敬堯偶閱報紙,得見此電,且忿且懼,自知兵略不及佩孚,湘南一帶,虧他守著,故得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三年,倘若吳氏撤回,南軍必乘隙進攻,轉(zhuǎn)使自己為難,乃急電中央,取消吳氏撤防的原議。略謂:“佩孚在湘,地方賴以?安,所有湖南各團體,俱不愿他撤防,懇請政府下令慰留”云云。政府本不愿吳氏撤回,因復電致曹錕,代阻吳軍北返。吳與張既不兩立,恨不即日北還,乃復電政府,仍請曹錕轉(zhuǎn)達,措詞極為懇切,內(nèi)稱:“湘鄂一役,幾經(jīng)劇戰(zhàn),各將士出死入生,傷亡的原宜憫恤,勞瘁的亦須慰安。迭據(jù)各旅長等呈請,或患咯血,或患濕疾,悲慘情狀,目不忍睹。今戍期已久,日望北旋,大有急不能待的狀態(tài)。斷非空言撫慰,所能遏止”等語。不使督湘,怎忍久居?政府接著復電,不得已想一變通辦法,準令駐湘吳軍,三成中先撤退一成,以后陸續(xù)撤還。吳佩孚又不謂然,以為全部調(diào)回與一部調(diào)回,范圍雖有廣狹,但總須由他軍接防,何必多費如許手續(xù),遂再電達中央,說是:“戍卒疲苦,萬難再事滯留,準予全部撤回,以慰眾望。”中央尚不欲遽準,復電曹錕,轉(zhuǎn)飭阻止。哪知吳佩孚已決意撤防,竟不待曹錕后命,便已報明開拔日期,全營北返了。不可謂非跋扈將軍。湘南商民,頗欲竭誠挽留,終歸無效。
佩孚先遣參謀王伯相北上,料理駐兵地點,旋經(jīng)伯相復電,謂舊有營房,早被邊防軍占據(jù)了去。佩孚不禁大憤,立電曹錕,促令退讓,一面啟程言旋。惟段仇視吳佩孚,說他自由行動,目無中央,因責成內(nèi)閣總理靳云鵬,嚴加黜罰。靳、吳有師生關(guān)系,免不得隱袒吳氏,師生關(guān)系,已見一百十三回中。且自己雖為段派中人,與小徐獨不相協(xié)。小徐出閣后,攫得外蒙歸附的功勞,報知老段,老段益加寵愛,嘗語靳云鵬道:“又錚眼光,究竟比爾遠大,爾勿謂我受制又錚,要想與他為難,須知我讓他出一風頭,實為儲養(yǎng)人才起見,我看現(xiàn)在人物,無過又錚,能使他做成一個偉人,也不枉我一番提拔了!崩隙未搜,未免失之忠厚。云鵬聽了,越加怏怏,從此與老段也覺有嫌。再加徐總統(tǒng)引用靳氏,寓有深心,前文已經(jīng)說過,諒看官當已接洽。見一百十一回。徐、靳兩人,合成一派,本想統(tǒng)一南北,連合南方人士,抵制段系,偏是和議不成,南方亦自相水火,因此靳氏另欲結(jié)合吳佩孚,樹作外援。惟段祺瑞資格最老,儼然一太上總統(tǒng),不但靳氏有所動作,必須報告,就是老徐作事,亦必向府學胡同請教。府學胡同,系是段祺瑞住宅,總統(tǒng)府中秘書吳笈孫,逐日往返,亦跑得很不高興,常有怨言,彼徐、靳兩人,怎能不心存芥蒂呢?
自吳佩孚撤防北返,段派歸責靳云鵬,云鵬乃擬托疾辭職,先去謁見段祺瑞,但云病魔纏擾,不能辦事。祺瑞冷笑道:“果屬有疾,暫時休養(yǎng),亦無不可,惟不能謂被擠辭職,怨及他人!闭Z中有刺。云鵬碰了一鼻子灰,即起身別去。翌日提出辭職書,投入總統(tǒng)府。徐總統(tǒng)方藉靳為助,怎肯批準,只令給假十日,暫委海軍總長薩鎮(zhèn)冰代理。才閱數(shù)日,便接湘中警耗,乃是南方譚延闿軍隊,趁著吳佩孚撤防,攻入湘境,連破耒陽、祁陽、安仁防線,占去衡山、衡陽、寶慶等縣。湘督張敬堯,不能抵御,飛使乞援,斯總理方在假中,薩鎮(zhèn)冰雖然代理,終究是五日京兆,樂得推諉。徐總統(tǒng)本不愿張敬堯督湘,只因段派一力助張,沒奈何令他久任,此次敬堯敗報,到了京都,約略一瞧,便令送往府學胡同,聽候老段解決。段祺瑞當然袒張,擬急派本系中的吳光新,率部援湘,復議陳入,徐總統(tǒng)又遲延了兩天。那張敬堯?qū)嵤菬o用,節(jié)節(jié)敗退,如湘鄉(xiāng)、湘潭、郴州等地方,均先后失守,甚至南軍進逼長沙,敬堯又不能固守,竟把長沙讓去,出走岳州。真是一個老飯桶?垂匍嗊^上文,應(yīng)知從前北軍南下,費了無數(shù)氣力,才得收復長沙,逐走譚延闿,張敬堯乘便入境,攫得湘督一席,全靠吳佩孚替他守門,他始享受了三年的民脂民膏。及吳氏一去,譚延闿乘機報復,他竟不堪一戰(zhàn),又不能久守,如此阘茸人物,尚算得是段氏門下的健將,段氏的用人智識,也可見一斑了。評論得當。張敬堯即退往岳州,不得已據(jù)實呈報,徐總統(tǒng)便即下令褫奪張敬堯職銜,令云:
迭據(jù)湖南督軍兼省長張敬堯等電呈:“譚延闿所部,乘直軍換防之際,先后侵占耒陽、祁陽、安仁防線,并攻陷衡山、衡陽、寶慶等縣,遂由湘鄉(xiāng)、湘潭直逼省城,猶復進攻不已,我軍不得已退出長沙”等語。查自七年十月停戰(zhàn)和議以來,湘省防線,曾經(jīng)劃定,本極分明,久為中外所共見。此次譚延闿等乘機構(gòu)釁,迭陷城邑,蓄謀破壞,事實昭然。該督軍有守土之責,自應(yīng)力營防守,以固湘局,何得節(jié)節(jié)退縮,置原劃防區(qū)于不顧?又復擅離省垣,實屬咎有應(yīng)得。張敬堯著即褫去本兼各職,暫行留任,仍責成督飭所有在湘各軍隊,迅速規(guī)復原防。倘再不知奮勉,貽誤地方,張敬堯不能當此重咎也。此令。
這令既下,再特派王占元為兩湖巡閱使,吳光新為湖南檢閱使,令他會同援湘,收復重鎮(zhèn)。偏南軍得步進步,煞是厲害,譚延闿尚是書生本色,稍諳軍略,未嫻戎馬,獨趙恒惕為南方健將,領(lǐng)兵逐張,橫厲無前,既得占據(jù)長沙,又乘勝進攻岳州。喪師失地的張敬堯,中央方責他奮勉,不意他越加畏縮,一聞南軍進迫,仍舊照著老法兒,逃之夭夭,撒爛污。岳州剩了一座空城,自然被趙恒惕軍占去。敬堯遁入湖北,借寓鄂省嘉魚縣中,再將敗狀入報。于是徐總統(tǒng)又復下令道:
據(jù)暫行留任湖南督軍張敬堯電呈:“南軍進攻不已,退出岳州,暫至嘉魚收集候令”等語。張敬堯前經(jīng)棄瑕留任,原冀其效力自贖,乃復退出湘境,實屬咎無可逭。
張敬堯著毋庸留任,所部軍隊,即刻交由兩湖巡閱使王占元接管,切實考核整理。張敬堯于交卸后,迅速來京,聽候查辦。此令。
查辦查辦,也不過徒有虛名,張敬堯仍羈居湖北,并未赴京。好做傅良佐第二。惟吳光新得超任湖南督軍兼署省長,接管張敬堯后任,去了一個段派,復來了一個段派,仍然是換湯不換藥。吳光新的戰(zhàn)略,亦非真勝過敬堯,岳州長沙,怎能驟然規(guī)復?就是駐湘的北方軍隊,亦陸續(xù)退出湘省,只湘西一部,尚有第十六師混成旅據(jù)守。后來益陽、沅江復被南軍襲入,混成旅長馮玉祥,保守不住,也由常桃退至鄂境。湘南全省,統(tǒng)為南軍所有了。暫作一束。
第三師師長吳佩孚,撤退北返,令部眾暫駐洛陽,自往保定謁見曹錕,晤談了好幾次,議出了一個大題目來。看官道是什么問題?原來叫做保定會議。這會議的題目,名為曹錕主席,實是吳佩孚一人主張,曹錕并沒有甚么能耐,不過倚老賣老,總不能不推他出頭。曹錕的身世履歷,從前未曾詳敘,正應(yīng)就此補述大略。如曹三爺生平,例應(yīng)表明略跡。曹錕籍隸天津,表字仲珊,鄉(xiāng)人因他排行第三,呼為曹三爺,略跡已見前文。他家本來單寒,舊業(yè)販布,素性椎魯,但嗜酒色。相傳曹錕販布時,每得余利,即往換酒,既醉,又躑躅街頭,遇有鄉(xiāng)村間少年婦女,不論妍媸,均與調(diào)笑。往往有狡童隨著,伺隙竊取錢布等物,曹雖酒醒,亦不與多較;騽袼约又斪o,曹反笑語道:“若輩不過貪我微利,我所失甚微,快意處正自不少,隨他去罷!焙髞碣V選總統(tǒng),亦本此意。為了這番言語,遂博得一個曹三傻子諢名。既而舍販賣業(yè),投入軍伍,庸人多厚福,竟得袁項城賞識,說他樸誠忠實,為可用才。嗣是年年超擢,得領(lǐng)偏師。洪憲時代,曹錕已為第三師長,奉袁令往攻云南。錕逗留漢皋,日擁名妓花寶寶,從溫柔鄉(xiāng)里耽尋幸福,并不聞陷陣摧鋒,袁氏終至失敗。及征湘一役,虧得吳佩孚替他效力,充作前驅(qū),才得一往無前,馬到成功,他卻大唱凱歌,回任四省經(jīng)略使。好在他亦粗知好歹,識得吳佩孚是健兒身手,好作護符,所以竭誠優(yōu)待,言聽計從。
此番吳氏北返,獨倡保定會議,無非欲嶄露頭角,力與段派抗衡,只因名目上不便發(fā)表,但借追悼將士的虛詞,號召各省區(qū)師旅長官,會集保定。各軍官應(yīng)召到來,先有八省聯(lián)盟代表,開一談話會,議定辦法三條:(一)擁護靳內(nèi)閣,不反對段合肥。(二)是各省防軍,一律撤回原防地,唯南軍暫從例外。(三)宣布安福系罪狀,通電政府,請求解散安福部。越日,復于八省外加入五省,成為十三省同盟?傆嬮L江流域七省,除出湖南,黃河流域六省,加入新疆,統(tǒng)已有軍閥聯(lián)合,與吳佩孚通同聲氣。孚威將軍的勢力,確是不弱。只京保間謠諑紛紜,安福派更加驚惶,索性造出種種流言,散布京華。徐總統(tǒng)得此謠傳,也不禁心下大疑,默思直、皖兩派愈爭愈烈,一旦政變發(fā)生,與自己大為不利,不如預(yù)先浼一調(diào)人,從中和解,或得消融惡感,免致變生不測。此老無權(quán)無勇,只有調(diào)和一法,但獨不憶黎菩薩之召張辮帥么?此時除直、皖兩派外,要算東三省巡閱使張作霖,雄長三邊好配與直、皖首領(lǐng)扳談,因此發(fā)一密電,敦促張雨帥入京,調(diào)停時局。張雨帥眼光奕奕,常思染指中原,擴張勢力,既得老徐密電,正好乘機展足,作作生芒。就中尚有一段隱情,乃是復辟禍魁張辮帥,屢向雨帥請求,托他代為斡旋,恢復原狀;雨帥也為心動,意欲進京密保,俾洗前愆。為了兩種奢望,遂毅然受命,乘車入都,一進都門即往總統(tǒng)府報到。徐總統(tǒng)當然接見,與談直、皖兩派沖突情形。張作霖不待說畢,便已自任調(diào)人,毫不推辭,惟言下已談及張少軒,少軒即張勛字,見前。替他解釋數(shù)語。徐總統(tǒng)支吾對付,無非說是直、皖解決,總可替少軒幫忙。于是張雨帥欣然辭出,立赴保定。曹錕聞雨帥遠來,派員出迎,迨彼此相見,握手道故,兩下里各表殷勤,時已傍晚。曹錕特設(shè)盛筵,為張洗塵,陪客就是吳佩孚及各省區(qū)代表等人。席間由張作霖提議,勸從和平辦法。曹錕對答數(shù)語,尚是模棱兩可的話頭,獨佩孚挺身起座道:“佩孚并未嘗硬要爭戰(zhàn),不尚和平,但現(xiàn)在國事蜩螗,人心震動,外交失敗,內(nèi)政不修,正是岌岌可危的時候,乃一班安福派中人物,還是醉生夢死,媚外誤國,但圖一己私利,不顧全國輿論,抵押國土,喪失國權(quán),引狼入室,為虎作倀,同是圓顱方趾的黃、農(nóng)遺裔,奈何全無心肝,攪到這般地步?試想國已垂亡,家將曷寄?皮且不存,毛將焉附?存亡危急,關(guān)系呼吸。我等身為軍人,食國家俸祿,當為國家干城,部下子弟,雖不敢謂久經(jīng)訓練,有勇知方,惟大義所在,卻是奮不顧身,力捍社稷,岳州、長沙,往事可證。無論何黨何派,如不知愛國,專尚陰謀,就使佩孚知守軍人不干政的名義,不愿過問,竊恐部下義憤填胸,并力除奸,一時也無從禁止呢!闭Z非不是,但已稍涉矜張。作霖聽著,徐徐答道:“吳師長亦太覺性急,事可磋商,何必暴動兵戈,害及生靈!辈苠K亦勸佩孚坐下,從容論議。佩孚乃復還座,且飲且談。再經(jīng)作霖勸解一番,佩孚終未愜意。到了酒闌席散,復由曹、張兩人與各省代表,商決調(diào)停辦法,一是挽留靳總理,二是內(nèi)閣局部改組,三是撤換王揖唐議和總代表。四、五兩條是安插邊防軍,與對付西南軍。張作霖尚欲有言,佩孚復從旁截止道:“照這辦法,仍屬迂緩,如何能永息政爭?譬如剜肉補瘡,有何益處?愚見謂不從根本解決,終非良策!弊髁氐:“如何叫做根本解決?”佩孚道:“不解散安福部,不撤換王揖唐,不罷免徐樹錚,事終難了。佩孚亦誓不承認呢!弊髁氐:“王揖唐已擬撤換,余兩條尚須酌議!迸彐趭^然道:“段合肥的劣跡,惟誤信安福部,安福部的黨魁,就是一徐樹錚。小徐不去,就使解散安福部,也似斬草不除根,一剎那間,仍然是滋蔓難圖了!弊髁匾娝麍(zhí)拗難言,默然不答。曹錕乃插入道:“夜已深了,且待明日再議罷!”佩孚等因即告退。張作霖便在曹經(jīng)略使署中,留宿一宵。
正是:
亂世難為和事佬,客鄉(xiāng)姑作夢中人。
一宵易過,旭日又升,欲知次日續(xù)議情形,且至下回再表。
長沙一捷,吳佩孚始露鋒芒,長沙一失,吳佩孚尤關(guān)重要。蓋吳佩孚鎮(zhèn)湘三年,而南軍不能動其毫末,一旦撤防北返,即為南軍所攻入。昂然自大之張敬堯,節(jié)節(jié)敗退,舉長沙、岳州而盡棄之,何勇怯之不同如此乎?然正惟由張敬堯之無用,而吳佩孚之自信也漸深,即其蔑視段派之觀念,亦因此漸進。保定會議,全然為倒段計。雨帥遠來,曹氏接風,吳佩孚以陪座之主人,獨挺身起座,大放厥辭,饒有王景略侃侃而談之慨,彼時之孚威將軍固已目無全虜矣。然張之忌吳,未始不因此伏案也。
- 第一百二十五回 趙炎午起兵援鄂 梁任公馳函勸吳
- 第九十四回 為虎作倀再借外債 困龍失勢自乞內(nèi)援
- 第九十三回 下岳州前軍克敵 復長沙迭次奏功
- 第九十二回 遣軍隊馮河間宣戰(zhàn) 劫兵械徐樹錚逞謀
- 第九十一回 會津門嘩傳主戰(zhàn)聲 阻蚌埠折回總統(tǒng)駕
- 第九十回 傅良佐棄城避敵 段祺瑞卸職出都
- 第八十八回 代總統(tǒng)啟節(jié)入都 投照會決謀宣戰(zhàn)
- 自序
- 自序
- 第四十八回 愚慶祥敗死回疆 智楊芳誘擒首逆
- 第十二回 失愛姬乞援外族 追流賊忍死雙親
- 第八十四回 王化貞失守廣寧堡 朱燮元巧擊呂公車
- 第七十九回 獲妖書沈一貫生風 遣福王葉向高主議
- 第五十九回 繞法壇迓來仙鶴 毀行宮力救真龍
- 第四十七回 世績云游訪叔寶
- 第四十二回 石州唐兵敗崇茂
- 自序
- 第七十六回 子逼母燕太后自盡 弟陵兄晉道子專權(quán)
- 第九十九回 滿惡貫孫綝伏誅 竭忠貞王經(jīng)死節(jié)
- 第九十八回 司馬師擅權(quán)行廢立 毋丘儉失策致敗亡
- 卷三十四 聞人生野戰(zhàn)翠浮庵 靜觀尼晝錦黃沙巷
- 第九十一回 行淫亂和尚嫖妓女
- 第七十六回 戀女尼淫僧藏庵廟
- 第三十一回 小姑嫂看淫書津津講學 老夫妻吃熱藥狠狠團春
- 第二十五回 解翠蓮三回闖破載花船 白又李一手挽牢沉水索
- 第十四回 大總裁私意污文
- 第一卷 蔣興哥重會珍珠衫
- 灑雪堂巧結(jié)良緣
- 第六十四回 蔣伯芳擂臺遭挫折 艾蓮池掌震璧和僧
- 第一回 神鏢將松林救難老 金頭虎水中戰(zhàn)淫賊
- 第五一回 薛敖曹哭訴宮廷 武則天怒召奸黨
- 阮封翁
- 五戒禪師私紅蓮記
- 第三十回 羿殺九嬰取雄黃巴蛇被屠洞庭野
- 第三十五回 亂人倫叔嫂暗通奸
- 卷十八 甄監(jiān)生浪吞秘藥 春花婢誤泄風情
- 第三十五回 故托病誘奸張廣太 感深恩殺死淫春姨
- 第三卷 新橋市韓五賣春情
- 卷之一 轉(zhuǎn)運漢遇巧洞庭紅 波斯胡指破鼉龍殼
- 第二十回 黃風嶺唐僧有難 半山中八戒爭先
- 第二卷 陳御史巧勘金釵鈿
- 第一回 靈根育孕源流出 心性修持大道生
- 卷之二 姚滴珠避羞惹羞 鄭月娥將錯就錯
- 陸清獻公遺事
- 第五回 淫婦背夫遭誅 俠士蒙恩得宥
- 第一百三十回 麗卿夜戰(zhàn)扈三娘 希真晝逐林豹子
- 第八回 白素云兩番探虎穴 黃衫客一怒掣龍泉
- 卷之六 酒下酒趙尼媼迷花 機中機賈秀才報怨
- 第99回 花和尚解脫緣纏井 混江龍水灌太原城
- 第十八回 觀音院唐僧脫難 高老莊大圣除魔
- 南山經(jīng)第一
- 第八十三回 捉奸情賊母教淫女 論親事悍婦的迂夫
- 第一百十六回 錯里錯安貴妃五更拼命 疑上疑文丞相一旦驕人
- 第二十一回 護法設(shè)莊留大圣 須彌靈吉定風魔
- 第一卷
- 敘
- 卷三十一 張福娘一心貞守 朱天錫萬里符名
- 第二十六回 干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身拿臬使
- 第001回 李節(jié)度拜佛求子 真羅漢降世投胎
- 第二十三卷 金海陵縱欲亡身
- 第一百十回 罷參戰(zhàn)改設(shè)機關(guān) 撤自治收回藩屬
- 第一百十一回 易總理徐靳合謀 宴代表李王異議
- 第一百十二回 領(lǐng)事官袒兇調(diào)艦隊 特別區(qū)歸附進呈文
- 第一百十三回 對日使迭開交涉 為魯案公議復書
- 第一百十四回 挑滇釁南方分裂 得俄牒北府生疑
- 第一百十五回 張敬堯棄城褫職 吳佩孚臨席攄詞
- 第一百十六回 罷小徐直皖開戰(zhàn)釁 顧大局江浙慶和平
- 第一百十七回 吳司令計敗段芝貴 王督軍誘執(zhí)吳光新
- 第一百十八回 鬧京畿兩路喪師 投使館九人避禍
- 第一百十九回 日公使保留眾罪犯 靳總理會敘兩親翁
- 第一百二十回 廢舊約收回俄租界 拚余生驚逝李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