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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竟讓大臣提著人頭去集市售賣,這是為何?

  阿育王是古印度孔雀王朝著名的弘揚佛教的國王,他為人謙讓,頗受百姓擁戴。大臣耶賒見他禮敬比丘,心里總不是滋味,勸諫說:“比丘大多屬于賤雜種姓,何必對他們講什么禮敬呢?”阿育王默然不語。

  事過兩天,阿育王召集全體大臣,下了一道旨令:“你們每人都去找個動物的頭,拿到集市上去賣。不過只能找自然死去的動物的頭。”隨即阿育王又逐一挨近每位大臣,或令找死馬的頭,或令找死牛的頭……走近耶賒時,對他說:“你找一個死人的頭,然后趕快拿到集市上去賣。”

  市民爭著買走動物頭,手中提著動物頭的大臣,很快完成了阿育王交給的任務。耶賒手里提著的人頭卻無人光顧,還被不少市民咒罵,指著耶賒說他是夜叉惡鬼。

  耶賒狼狽不堪地來到阿育王面前說:“這人頭賣不出去,我還遭人咒罵呢!”阿育王回答說:“賣不出去,就把人頭送給想要的人吧!”

  耶賒又一次手提人頭到了集市,大聲吆喝:“送人頭呀!送人頭呀!誰要人頭就拿去吧!”集市上的人聽了,個個投以憤怒的目光,接著紛紛圍了過來,罵得耶賒不敢抬頭。耶賒垂頭喪氣地又來到了阿育王面前,說:“這個人頭惡賤,送都送不掉!”阿育王問:“只是這個人頭惡賤嗎?”耶賒答曰:“所有的人頭都惡賤。”

  阿育王再問:“我的人頭也惡賤?”耶賒不敢回話。

  阿育王追問:“我決不問罪,你照實說吧,我的人頭是否惡賤?”耶賒顫栗地說:“是,國王的人頭也惡賤。”

  阿育王切入正題,厲聲說:“照你說,人頭不論貴賤同樣惡賤,那你為何總是自持高貴種姓呢?為什么要我不禮敬比丘呢?”

  耶賒被阿育王教訓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阿育王又誠懇地說:“不論出身門第如何,重要的在于行德積善才能使人尊貴,卑鄙行惡只能使人卑賤。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節(jié)選自《鏡花水月——佛教譬喻·故事和傳說》200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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