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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經札記(十二)

  △大光明表大智慧,佛法徹始徹終都是講的智慧,凡夫無始以來迷惑太深,有大聰明的人能辨別是非善惡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了,有小聰明的人能辨別利害也算是不錯的,真正曉得是非利害的并不多。印光大師說如果有人能夠一切放下,一心一意的念佛,求生西方極樂世界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欲弘法利生必先廣結法緣,他人來找麻煩,事實上難免,因為多生來業(yè)因感召所致,一切橫逆均應承擔,一心一意放在佛法上,以佛法度人使其念佛成就往生西方,即等于把他由地獄里救拔出來一樣。法布施中以印經功德最大,但是必須有人講經才發(fā)生效力,故講經說法亦屬當務之急。如發(fā)心弘法必蒙佛菩薩加被與龍?zhí)熘o持,但是心中要遠離名聞利養(yǎng),心中空空洞洞,必有感應。

  △世間種種行業(yè)一轉變過來即是佛菩薩的行業(yè),佛菩薩穿衣吃飯都是在修般若波羅密,在日用平常之中注重觀行,即能轉變過來。大乘菩薩是在五欲六塵中修行,小乘人遠離塵勞,沒有善巧方便乃是笨的辦法,小乘人未見性,般若智慧未開,只能解脫三界之內的生死,而不能解脫三界外的變易生死,沒有方便智與根本智,若有方便智在修行中均可轉變?yōu)槠召t大行,但大乘行如不慎重亦能發(fā)生流弊,菩薩有隨順煩惱行,為度生之方便,對眾生有利益時,迫不得已而偶一為之,如自己程度不夠,幸勿輕于嘗試,阿難已證初果須陀洹,尚且遭摩登伽女之難,何況其他。

  △經云:‘雖離生死,而于諸趣自在受生,雖現(xiàn)世間,而于涅槃入出自在’。這是乘愿再來人的境界,譬如在人道中受生,對于世間諸苦應有感觸,如夙所傳印光大師是大勢至菩薩再來,其一生遭遇亦有種種困境,一切感受自然與凡夫無二無別,但是受是身體上的感受,身受心不受,心中清凈一塵不染。乘愿再來者在六凡世間受生,于涅槃入出自在,入出不二,入出一如,生死即涅槃,何時才能不二,到了見到性的時候才能不二,未見性仍是二。見性之后,生死即涅槃,煩惱即菩提。

  △菩提心要三心圓發(fā)方稱具足,不會退轉,所謂三心即是直心、深心、大悲心,心中無彎曲之相謂之直,直心是道場,直心是見性的唯一條件,心中絕不可有委曲相。大乘菩薩的直心就是清凈心,清凈心不染,心中有貪的念頭還算是直心嗎?貪圖物質享受是貪,貪圖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也是貪,不知此中道理,修了幾十年還是老樣子,全是在形式上用功夫,無濟于事,佛法重在去貪心。凡夫是染業(yè),菩薩是凈業(yè),金剛經說修一切善是業(yè),離一切相是凈,普通人以為善業(yè)就是凈業(yè),實為大錯。善業(yè)只能在三善道受生,仍不出輪回。修凈業(yè)不要勉強,一切隨緣隨分,決不作超越自己能力范圍以外的事,隨順一切事物,量力而為,常常如此身心自然清凈。

  △四愿輪略說:

  (一)住好國土 (1)四事供養(yǎng)無缺,不必用力求謀。(2)地方治安良好,無恐懼之心。(3)物產豐富,生活敷余,人民安居樂業(yè)。(4)風俗善良,人情味濃厚,善人多。(5)寂靜安寧,無雜亂噪音。

  (二)依止善人 善人有五條件,殊為難求:(1)博學多聞,有豐富之學識,樣樣通達。(2)有修有證,行解相應。(3)辯才無礙,善于講解,有很多有學問之人,無善巧方便,只能自修,不能教人。(4)有大悲心,看眾生迷惑顛倒,愿盡力化導,無任何條件。(5)學不厭、誨不倦,教導學生無有疲倦。

  (三)發(fā)大誓愿⑷(1)有善緣,惟有了解佛法才能引導發(fā)愿。(2)發(fā)大誓愿即是發(fā)菩提心,從愿上說,眾生無邊誓愿度,基于無緣大慈,同體大悲所發(fā)出來的度一切眾生之心,無論眾生是善是惡均應救度之,學到了本事之后還是為了渡眾生,所以發(fā)愿亦須有福有智。(3)善修、要會修,有善巧方便成就快,原則上說,心行與性相應是修的目標,愚者(指羅漢)難分識與根,天上人間七番生死,也見不了性。(4)說法、在修學期間要常常說法,常說法、悟處多,教學相長,不肯講經決定學不出來,不是出風頭,也不是求名聞利養(yǎng)。(5)善出、不能停留在某一階段,絕不留戀,得到之后,立即舍去,萬萬不能染著。

  (四)集勝功德 (1)對于所作善事,無論大小均須有歡喜心,不能有絲毫勉強,量力而為,培福要自然,否則將來的結果也有障礙。(2)培福時要有善人領導,不能令其發(fā)生困難與障礙。(3)身體健康、趁年輕時培福,可以老而不衰,臨終無死苦,老病死三苦均不受,要健康長壽最好的辦法是素食,不與一切眾生結冤仇。(4)定、求心地清凈。(5)慧、修福德之主因。有此四愿輪,可以游正覺路,至大涅槃。世間聰明智慧的人很多,任何事情都能辦得到,惟有操縱生死一事世間人作不到,必須依靠佛法修行,故佛稱為大雄,確有其道理在。

  △凡是不變的是真的,有變的即非真,凡夫執(zhí)有,二乘執(zhí)空,這是凡小的毛病,大乘兩邊均不著,對于宇宙人生一切通達謂之般若。無始以來,我們被煩惱所熏習,實在太久了,財色名食睡是地獄的五條根,天天以五欲熏習,樂此不疲。佛法是一條很生疏的路子,豈能淺嘗而止,必須要熏習再熏習,重覆再重覆,方能見功效,所以多聽經多看經是有必要的,不被佛法熏習即被煩惱熏習。

  △性體本來是空寂的,性體即是本來面目,大乘講空寂與本性相應,如執(zhí)著有即與性不相應,不與性相應,修的都是有漏的人天福報,就不能叫做真修行。空寂就是心地清凈一塵不染,無論修行任何法門,有能修的我和我所修的法門,有能有所即非清凈,小乘人離開有為法,而沒有離開無為法,偏真涅槃也是害人的。

  △大空三昧亦稱為大三空三昧,即人我空、法我空、空亦空,心中絕對清凈,世間一切有為法毫無牽掛,佛法也不牽掛。念佛講理念,念到理一心,生實報莊嚴土,花開見佛。世間事要放下容易了解,佛法也要放下難懂,不放下又不能見性,大乘佛法放下與不放下是同時的,正在提起時也是放下的時候。譬如念佛,依照大勢至圓通章,都攝六根,凈念相繼,就是修楞嚴大定,心地清凈,度化眾生而不為六塵所纏,心中什么念頭都沒有,心中沒有能念的自己及所念的佛。無能無所是寂,念念分明是照,無論修什么法門都離不開此法,步步踏在道上。欲接近華藏世界必須先破四相,世間第一難事是求人,破四相是求己,自己同意如此作,還有什么難處?到了極樂世界是學本事的,學成之后就要離開這個地方,正如同行愿品之參訪善知識給與我們的榜樣,每個位子均不留戀,從今以后,一切是非人我都看淡一點,絕不執(zhí)著,學吃虧、學忍讓。假如真能與空寂相應,無人無我,誰受生死,當下即得解脫,此境界如能轉得過來,歇即菩提。

  △一念嗔心起,百萬障門開,本來修行得很好,很有進步,忽然遇到一件不順心的事一發(fā)脾氣,一燒就完了,這是世出世間一切事業(yè)成敗的關鍵。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一現(xiàn)前即是來考試的,不管外面境界變成什么樣子,心中如如不動,因為外面的境界都是自己心里變現(xiàn)出來的。在世間作任何事情,作任何職業(yè)都可以修道,必須認定外面的一切境界都是善知識,善人固然是恩師良友,惡人也是佛菩薩化身替我們消災的,對他們都要表示感恩之心,絕不可起一點是非人我的念頭。菩薩令一切眾生生歡喜心,如他不高興我,我就躲開,免得使他心中生煩惱,隨時隨地都是修菩薩行,這樣做還會有嗔恚嗎?

  △施藥對于有病的人功德最大,從因果上講,施藥得無病的果報。四事供養(yǎng)中即有醫(yī)藥,如身體不好常常生病,若能施醫(yī)藥費幫助貧病之人,即得健康。凡夫業(yè)報之身難免有痛苦,如肯布施醫(yī)藥則身心舒暢,少病少惱,若再能回向則與菩薩行相應。

  △經云:‘愿一切眾生于諸蓋纏,究竟得出’。此處所說之蓋指五蓋而言。五蓋是(1)貪欲、凡夫之所以不能得證圣果即是因為有五蓋不能見性,有貪欲即障礙了布施及持戒二度,故將貪欲列為第一位。(2)嗔恚、三毒煩惱之一,蓋覆慈悲心,并破壞忍辱波羅密。(3)睡眠、睡覺亦屬煩惱,工夫未到、睡眠確屬必要,此系指貪睡而言,貪睡障礙精進,飲食與睡眠在心理上影響甚大,心理重于生理。(4)掉悔、即掉舉與惡作,掉舉心理上定不下來,越想求定越亂,有后悔心也定不下來。菩薩做事,做過之后不再追悔,掉悔二項均是蓋覆禪定的。(5)疑惑、對于一切事猶疑不信,事理不明,圣言量也不相信,障礙般若智慧,因而起惑造業(yè)受報。

  △初住菩薩已破了一分無明證到一分法身,與佛的圓滿法身無二無別,到了第七住菩薩名為不退住,身心合成,日日增長,永不退轉。念佛往生西方之后,照阿彌陀經所說‘極樂國土,眾生生者,皆是阿鞞跋致’,即等于第七住菩薩,這是何等便宜事,有這樣便宜事而世間人念佛往生的并不多,其故安在?就是因為道理不明白,所以仍然看不破,看不破就放不下,若真能看得破,則在有生之年廣修善根,培養(yǎng);,何時命終,不必理會,實占盡了天下的大便宜。如目前認為世間事尚未了,對于個人事業(yè)以及家庭眷屬牽掛不斷,只想再等幾年,把事情了一了,環(huán)境好一點再學佛,這樣拖下去,恐怕永無學佛的機緣。假設日后環(huán)境總沒有改善,豈不是一輩子不能學佛了嘛?須知佛力加被在乎感應道交,只要一心放在道上,不顧任何艱難困苦,將來所走的路線,都是佛菩薩在冥冥中加以指引,決定逢兇化吉,遇難呈祥,這個話是過來人說的,有事實的證明,不是空口勸善的。

  △一經通,一切經通,一千七百則公案,如有一條不懂,則全部不懂。求智慧應先求根本智,根本智求到,后得智自然現(xiàn)前。心地清凈,湛然不動是根本智,讀經時把心定下來不要打妄想,一個字一個字的接著往下念,不要揣摩,可以求到根本智,若心不專一,一面讀經一面又想旁的事情,就沒有效驗了。

  △忍辱的功德與不忍的害處,凡是學佛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而境界現(xiàn)前,自己作不了主,就把他忘記了,仍舊是肝火上升,一點不讓人,這實在對于忍辱真實的利害還未參透,要知道幸幸苦苦好不容易修持所集的功德,一把火把它燒光,豈不太可惜了嗎?一個人受污辱最易生嗔恨心,辱都能忍,還有什么不能忍,嗔恨是修行人的大忌諱,有了它這一生就不能成就,因為嗔恨心與菩提心不相應。菩提含有覺、平等、慈悲義。嗔恨之生,由于事之不由己意,便是著我相,尚何平等之有。世事莫非夢幻,如意不如意,何必認真,此而不知尚何覺悟之有,其違反慈悲,更不待言,普賢菩薩說:菩薩過失莫甚于嗔心,以前所積功德雖多如森林,嗔火若生,一齊燒盡,我們平日積功累德,好不容易,稍遇不順心的事,一發(fā)脾氣,把以前的功德統(tǒng)統(tǒng)燒盡,然后再從頭來,豈不可惜,豈不可怕。

  △修行人忘失菩提心,輕則懈怠廢弛,重則道心全退,大乘學人一時不能離開菩提心,道者不可須臾離也,修道與求學一樣,不進則退。佛說忘失菩提心而修諸善事,魔所攝持,故無菩提心而修善事即是魔,魔非青面撩牙三頭六臂之謂,凡是被煩惱障礙所攝即謂之魔。例如對于某人特別喜歡,勤加慈愛,但無菩提心,待來生可能同他變成眷屬,如有菩提心,對于某人只有慈悲而無情愛,即不著相。菩提心如一面鏡子,照得清清楚楚,儼然實現(xiàn),事后一點痕跡都沒有,即修一切善,離一切相,如心中不清凈,即是為自己找麻煩。

  △在六道中最高級的凡夫是無色界諸天,百法中之十一個色法都沒有了,沒有色身,只有靈魂,故無障礙,身為苦本,處處受拘束,色界天很自在,但在佛法中并不贊嘆,因其只能自己自在,自己解脫,類乎小乘,但還不如小乘,因小乘人的目在是已出了三界,已了生死,而色界天人的自在是有期限的,所以四空天的人常常誤會,認為自己入了涅槃,他只靠定力,定力一失,還要投胎,所以學佛的人決不可求生天道,是不究竟的。

  △欲界福報最大的天是他化自在天,資生樂具,隨意而來,自己不要費心思,全由化樂天供養(yǎng),故名他化自在天。欲界天仍未離開五欲六塵,到了初禪天(屬色界)欲就斷了,只斷了現(xiàn)行而未斷種子,其能斷欲的力量是禪定的功夫,因最高最樂的享受是禪定,此種樂趣超過欲界之樂。欲界天是修上品十善的,修上品十善只能達到欲界的第二層天即忉利天,但是第三層夜摩天就需要禪定,自己沒有禪定功夫升不到第二層天。所以超渡亡人,最有功夫的法師,如梁皇懺的寶志公是觀音化身,也只能將郗氏超度到忉利天,再沒有辦法升上去,所以我們修行要靠自己努力,不能靠旁人。

  △魔在人間的時候都是學佛的,未學得好,就變成魔,學佛的人若是帶有一分貢高我慢嫉妒的心,雖然也修布施,也修禪定,有相當功夫,命終多趨向于魔道。

  △一般人不了解佛是最上福田,所以菩薩供養(yǎng)佛,身體力行給眾生作榜樣,愿一切眾生一心向佛,常遇清凈福田,如真能遇到佛,承事供養(yǎng),是多生多劫來修的善根福德。

  △大乘法難行,尤其是末法時代,似是而非的佛法,老修行人亦難以分別。大乘有隨順煩惱行一說,初學佛之人不可不知。見了性的大菩薩為了度眾生可以隨順煩惱行,為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如羅什大師之吞針故事,即其一例,如一般凡夫四相還沒有破,一隨順煩惱,即入三惡道,不但破戒而且破見,這要看自己的程度如何,幸勿自尋苦惱。

  △佛教徹始徹終就是一個舍字,舍的干干凈凈就成佛了,佛的智慧是殊勝的智慧,無上智王,得無礙神通,華嚴經七處九會佛并未離開菩提座,升忉利天升兜率天,普現(xiàn)十方世界以及過現(xiàn)未三世,佛均未起坐,如此境界說出來令人難以相信。因為佛的境界又豈是凡夫小乘權教菩薩所能領會呢?學佛必要學大乘,比學小乘占便宜,小乘是在枝葉上斷,其境界不過是內守幽閑,猶為法塵分別影事,其所斷的煩惱是粗重的煩惱,而微細的煩惱仍未斷,其根未斷,過一個時期又滋生出來。

  △破相至為重要,有相即見不了性,有相即不是大菩薩,凡是沒有見性的菩薩均是小菩薩,見了性的是大菩薩,離了相自然與無上道相應,少數(shù)人作了小菩薩還算是好的,有的入魔道,楞嚴經中之清凈明晦即是照妖鏡,以之照自己,而非照他人,外面的妖魔與我們不相干,學佛人應常作如此想,佛制定的戒律是為我一個人制定的,不是拿他量旁人。信心清凈就是華嚴經的一真法界,此即禪宗的明心見性,故大乘學人的下手處即是破四相。學佛就要學吃虧,學上當,此種大利益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的,如對初學佛的人講這種話,一定把他講跑了,但是對老修行應說真實話。

  △修凈土不能離開般若,真正能老實念佛可以不必聽經研教,念佛時心里還打妄想就不老實,千萬人中難得有兩三個老實的。欲想在凈土門中有成就,即不能不留心般若,般若即離相,無論著我相著法相,稍有分別計較,便是住塵生心,心有塵染,那得清凈。修行要在日常生活當中一切事看淡一些,心里不執(zhí)著,一有分別計較即是煩惱起現(xiàn)行,有煩惱有染污即不是菩提心,千萬不要以為凈土法門不談般若,無論什么法門離開般若就不是佛法。

  △看佛經不能呆看,偏于一面都會出毛病,佛的說法圓融方便,教下說的大開圓解就是面面觀。舉例說:體相用因緣果事理八面看到,也不過只看個表面。教下之大開圓解與宗門之大徹大悟,無二無別,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布施統(tǒng)攝六度,度度都統(tǒng)攝六度,一修一切修,般若太重要了。六度之關系非常密切,初學有次第,由布施持戒下手,后后勝前前,按次序修,不能躐等,不能好高騖遠,更勿自持聰明,不必按步就班,可以一步登天,危險殊甚。世出世間一切成就即在舍忍二字,若著了相,舍與忍均不能圓滿。著相修六度即是六種有漏的善業(yè),來生不過受人天福報,佛法與世間法即在著相與離相二者之間的分野。先說布施也有深意,因舍有遣執(zhí)之功,破我之能,最與般若密切,若想修福,必須布施,離相修福,得清凈福報,這種福報是自然的、是清凈的、不著相的。

  △世間學問均不圓滿,有利必有弊,佛法是有利無弊,人家同我們劃界限,因為地是凡夫,我們不能對人家劃界限,凡事不要太認真,對世間事淡一分即對佛法靠近一分,看十法界眾生等無差別。勸人學佛可不能勸人斷除世間法,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重在一個覺字上,迷了就是世間,法,覺了即是佛法。至于信仰任何宗教都是圓融自在的,自己見解圓融了,四相沒有了,看一切法都是圓融。有人問那是大乘經,那是小乘經,圓人說教,無教不圓,唯有一乘法,無二亦無三,外造經典也是一乘法,未入這個境界,因有分別心故不能圓融,這個境界我們一生可以達到的。

  △一般人看到經中所說佛的神通廣大,認為這種情形大概不是一般人所能辦到的,其實一切眾生均有如來智慧德相,何以我們顯不出來,因眾生自己有煩惱遮蓋著了。學佛不過是把本能顯現(xiàn)出來,佛在經中所說理論無非破除疑惑,所說的方法無非打破執(zhí)著,而后無量的智慧德能才能現(xiàn)前。世間法有高下勝劣之分,而在佛法雖有較量功德,到最后有不能較量的所在。說到本性,不增不減,才是圓滿究竟,如增一分就壞了,無明一破即是一真法界,西方凈土講四土,凡圣同居土屬于十法界的,實報莊嚴土是一真法界,談不上凈穢之分,如明白此理,在日用平常之中分別心盡量減少,慢慢即進入一真法界,到了圓滿究竟的地步,即是一念不生。中國圣人亦曾談到過,而語焉不詳,莊子說天地與我同根,萬物與我一體,沒有佛法說的徹底微細。

  △佛法是宿命論又非宿命論,迷在境界中即受命運的支配,以業(yè)力作主宰,覺了即非宿命論。了凡四訓在臺灣流通不下五十萬冊,但有幾人能依之而行,如照之行即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對任何東西有絲毫的貪愛,布施度即未圓滿,乃至于對自己的身體亦不可執(zhí)著。金剛經徹始徹終就是一個布施,菩薩布施重在離相,心不著相,不是什么都不要,眼前所有內外財一切不執(zhí)著,如養(yǎng)兒女也是布施,身體一天勤勞亦是布施,佛法在世間,不壞世間相。龐居士之沉財寶于江心,他說好事不如無事,只不過為了勸誡一般行善著相的人,示范一番而已,妙在此處,學佛即要在這個地方著眼,才能做到離相,正在修善時,亦正在離相時。

  △大乘佛法是處在五欲六塵之中而不染,與眾生同事(四攝法之一)而隨時隨地提高警覺,不往生死,不住涅槃,不厭三界六道。

  △心體說的太多,愈說愈難懂,了別之心不是真心,了別是識的作用,是妄心不是真心。偶而起來一念,無論善惡亦非真心。心體無念,起念即非真心。言心的性甚為清凈,眾生對于心性本體迷惑,佛乃開示令入佛之境界。佛說法四十九年,講經三百余會,其目的無非令我們認識真心,要入這個境界,必須要把識心內所藏的東西無明煩惱一齊丟凈,學佛不是修心也不是修性,要知心性本來是清凈的,不必修,只要破了無明煩惱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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