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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主人

星云大師寬心:心的主人

  從前一個大富翁有四位夫人,他最寵愛年輕嬌美的四夫人。后來,富翁患了不治之癥,臨終前他對四夫人說:“我平常對你最好,你陪我一同死好嗎?”四夫人驚叫道:“不!生時同在一起當然好,但死后在一起有什么好呢?”

  富翁又向三夫人要求,三夫人說:“我年紀還輕,以我的美貌還可以改嫁,怎能跟你一道死呢?”

  富翁問二夫人,二夫人搖手說:“家務事一向是我在料理的,我總不能不顧家!”

  富翁無可奈何,最后對大夫人說:“我過去對你太冷淡,我現(xiàn)在就要死了,一個人到陰曹地府非常孤單,你愿意隨我一起去嗎?”大夫人極其莊重地回答:“嫁夫隨夫,我當然愿意陪你一道去死,我永遠跟你在一起。”

  這個故事中,富翁生前時刻離不開的四夫人可以喻指我們的身體。每個人都喜歡把身體裝飾得年輕美麗,但年輕美麗并無助于我們的未來。想要再嫁的三夫人就是喻指我們的財富,人一旦死后,所有的財富都會變成別人的。照顧家務的二夫人則是喻指曾經(jīng)患難與共的親友,在我們即將去世時,這些親戚朋友在世間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也因此,頂多只能在送葬的行列中送上一程。而那一向不受重視的大夫人就是我們的心識,我們生前只知道貪戀五欲、眷顧親朋、保養(yǎng)身體,而往往忽略了我們的心識。直到一期生命結束時什么也不能帶走,能帶走的只有我們的心識,所謂“萬般帶不去,只有業(yè)隨身”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的心不只是這一生屬于我們,而是生生世世、永永遠遠都屬于我們,我們卻經(jīng)常忽視它。明知身體頂多用幾十年而已,我們卻用盡各種方法來保護它。至于金錢的保有,盜賊可以搶劫我們的錢,水火可以吞噬我們的錢,不肖子孫也會揮霍我們的錢;錢財原本是五家所共有而非我們一己所私有,我們卻用種種方法來保有它,而不去愛惜遠比金錢更寶貴的心。

  我們平時看得見別人的臉,卻看不見自己的臉;我們有時知道這事那事,卻很難知道自己的心。常聽有人說“你不了解我”,其實自己又何嘗了解自己?只有了解自己的心才可能認識自己,然而我們的心究竟是什么樣子的呢?先從幾則中國成語來看對于心的一些比喻。

  我們形容心意不定說“三心二意”;形容心思飄忽散亂說“心猿意馬”;如果瀕臨瘋狂,兇猛可怕,我們就形容為“心如狂象”;一旦此心突發(fā)奇想,妄念迷心,我們說是“鬼迷心竅”。除了用鬼怪、動物來比喻,我們也用植物、礦物來形容心的無情,如“心如冰水”、“心如鐵石”,心實在是冷冰冰、硬邦邦的。有時候我們又用“心為畫師”、“匠心獨運”來形容心思的巧妙,能造就種種不凡的事物。有時也說“心如怨賊”,既占據(jù)我們內中的殿堂,又鼓動我們的眼耳鼻舌身諸根去做各種壞事。王陽明說得好:“擒山中之賊易,捉心中之賊難”。

  佛經(jīng)上常用隨色牟尼寶珠來引喻人心神妙、變化莫測而無可捉摸。所謂“隨色”,是說它能隨色而變,珠近紅色則變紅,近黃色則變黃,置于天堂則變天堂,置于地獄則變地獄,置于佛前則變佛,推之餓鬼畜生、男女老幼、販夫走卒之前,亦皆隨類而變。而珠之本色無法得知,心之本形一無可尋,這就是珠所以名珠、心所以名心的意思。

  另一種相反的情形在醫(yī)學昌明的今天也不乏其例,那就是腦細胞已死、分別能力已斷絕、僅靠著各式導管輸送養(yǎng)分而“殘存”的植物人;因為無心,就算活著,已不是真人了。

  大部分時候我們把心看作一位領袖,而有“心君”、“心王”之稱。心統(tǒng)領了眼耳鼻舌身等五官百骸,好的“心王”能夠領導我們成就許多功德,如果領導不當,便會使我們走人歧途,造成禍害。

  心是我們真正的主人,但這主人常虧于職守。元朝許衡在一次兵荒馬亂中逃到河陽,幾天下來又饑又渴,連水都喝不到。路邊剛巧有梨樹,眾人爭先恐后地取食,唯獨許衡在樹下正襟危坐。旁人疑惑地問他:“吃了這梨子,既可解饑,又可解渴,你干嗎不吃?”許衡神態(tài)自若地回答:“這梨子是別人所種,是有主之物,怎么可以隨便摘食呢?”眾人哈哈大笑,紛紛說:“現(xiàn)今人家都在逃難,這梨樹的主人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何必管他呢?”許衡正色道:“難道說梨樹的主人不在了,連我們自己內心的主人也不在了嗎?”

  假如我們的心能夠為自己做主,何必去求神問卜呢?如果我們的心有主人,又何必去聽信別人的是是非非、謠言諂語呢?

  佛光菜根譚

  存好心是——

  以真誠心對治虛假心,以般若心對治愚癡心,

  以慈悲心對治嗔恚心,以感恩心對治怨恨心,

  以虔誠心對治輕慢心,以公平心對治偏狹心,

  以包容心對治怨懲心,以進取心對治放逸心,

  以淡泊心對治虛榮心,以改過心對治執(zhí)迷心,

  以慚愧心對治無恥心,以恒長心對治無恒心,

  以律己心對治縱欲心,以積極心對治消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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