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乘阿含部小乘單譯經(jīng)大乘單譯經(jīng)大乘律小乘律 大乘論小乘論宋元續(xù)入藏諸論 西土圣賢撰集此土著述
第十三卷 成實(shí)論
第十三卷 成實(shí)論
滅諦聚初立假名品第一百四十一
論者言。滅三種心名為滅諦。謂假名心法心空心。問曰。云何滅此三心。答曰。假名心或以多聞因緣智滅;蛞运嘉┮蚓壷菧纭7ㄐ脑谂确ㄖ幸钥罩菧?招娜霚绫M定滅。若入無余泥洹斷相續(xù)時滅。問曰。何謂假名。答曰。因諸陰所有分別。如因五陰說有人。因色香味觸說有瓶等。問曰。何故以此為假名耶。答曰。經(jīng)中佛說。如輪軸和合故名為車。諸陰和合故名為人。又如佛語諸比丘。諸法無常苦空無我。從眾緣生無決定性。但有名字但有憶念但有用故。因此五陰生種種名。謂眾生人天等。此經(jīng)中遮實(shí)有法。故言但有名。又佛說二諦真諦俗諦。真諦謂色等法及泥洹。俗諦謂但假名無有自體。如色等因緣成瓶。五陰因緣成人。問曰。若第一諦中無此世諦。何用說耶。答曰。世間眾生受用世諦。何以知之如說畫火人亦信受。諸佛賢圣欲令世間離假名。故以世諦說。如經(jīng)中佛說。我不與世間諍。世間與我諍。以智者無所諍故。有上古時人欲用物故萬物生時為立名字。所謂瓶等若直是法。則不可得用。故說世諦。又若說二諦則佛法清凈。以第一義故智者不勝。以世諦故愚者不諍。又若說二諦則不墮斷常。不墮邪見及苦邊樂邊。業(yè)果報(bào)等是皆可成。又世諦者是諸佛教化根本。謂布施持戒報(bào)生善處。若以此法調(diào)柔其心?笆艿澜。然后為說第一義諦。如是佛法初不頓深。猶如大海漸漸轉(zhuǎn)深故說世諦。又若能成就得道智慧。乃可為說實(shí)法。如佛念言。羅睺羅比丘今能成就得道智慧。當(dāng)為說實(shí)法。譬如熟癰壞之則易生則難破。如是以世諦智令心調(diào)柔。然后當(dāng)以第一智壞。又經(jīng)中說。先知分別諸法。然后當(dāng)知泥洹。行者先知諸法是假名有是真實(shí)有。然后能證滅諦。又諸煩惱先粗后細(xì)。次第滅盡。如以發(fā)毛等相滅男女等相。以色等相滅發(fā)毛相。后以空相滅色等相。如以榍出榍故說世諦。又以世諦故得成中道。所以者何。五陰相續(xù)生故不斷。念念滅故不常。離此斷常名為中道。如經(jīng)中說。見世間集則滅無見。見世間滅則滅有見。以有世諦則可見集見滅故說世諦。又以世諦故佛法皆實(shí)。謂有我無我等門。若世諦故有我無咎。以第一義故說無我亦實(shí)。又以世諦故有置答難。若就實(shí)法則皆可答。又若見實(shí)有眾生。是大癡冥。若言實(shí)無亦墮癡冥。所以者何。此有無見則為斷常。令諸行者得出有邊。復(fù)墮無邊。若無世諦何由得出。又若人未得真空智慧。說無眾生。是名邪見。以無眾生受生死故故名邪見。若得空智說無眾生。是則無咎。如經(jīng)中說阿羅漢比丘尼語惡魔言。汝以何為眾生。但空五陰聚實(shí)無眾生。又說。是身五陰相續(xù)空無所有。如化如幻誑凡夫。目為怨為賊如箭如瘡?嗫諢o我但是生滅壞敗之相。問曰。俱是無所有心。何故或名邪見;蛎谝涣x耶。答曰。若人未生真空智慧。有我心故聞?wù)f無我即生恐懼。如佛言若凡夫人聞空無我更不復(fù)作。則大驚怖。故知未得空智。有我心故怖畏泥洹則為邪見。得真空智知本來無則無所畏。又此人未得真空。見無所有則墮惡見謂斷見邪見。若是人先以世諦故知有我。信業(yè)果報(bào)后觀諸法無常生滅相。漸漸證滅無我心。即滅貪心。若聞?wù)f無所有則無過咎故說世諦。又有外道謗佛。瞿曇沙門破真實(shí)神。是故佛言。我以世諦說有眾生。我解正見中。說有眾生往來生死。是名正見。但凡夫以邪念故。于實(shí)無眾生中說言實(shí)有。破此邪念不破眾生。如瓶等物以假名說。是中非色等是瓶。非離色等別有瓶。如是非色等諸陰是眾生。亦不離色等陰別有眾生。如因色等過假名。如是以滅相過色等。以譬喻故令義易解。猶如畫燈亦名為燈。而實(shí)無燈用。如是雖說有瓶。非真實(shí)有。雖說五陰非第一義。
假名相品第一百四十二
問曰。云何知瓶等物假名故有非真實(shí)耶。答曰。假名中示相。真實(shí)中無示相。如言此色是瓶色不得言是色色。亦不得言是受等色。又燈以色具能照觸具能燒。實(shí)法不見如是。所以者何。識不以異具識。受亦不以異具受。故知有具是假名有。又因異法成名假名有。如因色等成瓶實(shí)法不因異成。所以者何。如受不因異法成。又假名多有所能。如燈能照能燒。實(shí)法不見如是。所以者何。如受不能亦受亦識。又車名字在輪軸等中。色等名字不在物中。有如是差別。又輪軸等是成車因緣。是中無車名字。然則車因緣中無車法。而因此成車。故知車是假名。又如以色等名得說色等。以瓶等名不得說瓶等。故知瓶等是假名。又有假名中心動不定。如人見馬或言見馬尾。或言見馬身。或言見皮;蜓砸娒;蜓月劰~聲;蜓月勏衣。或言嗅華。或言嗅華香;蜓試L酪;蜓試L酪味;蜓杂|人;蜓杂|人身;蜓杂|人臂。或言觸人手;蜓杂|人手指;蜓杂|指節(jié)。意識于眾生等中動。謂身是眾生。心是眾生。色等是瓶離色有瓶。如是等實(shí)法中心定不動。不得言我見色亦見聲等。又可知等中不可說亦名為有。是為假名如瓶等故。知瓶等是假名有。所以者何。色等法不名可知等中不可說。又如色等法自相可說。瓶等自相不可說。故知是假名有;蛴姓f假名相。是相在余處不在假名中。如經(jīng)中說業(yè)是智者不智者相。若身口意能起善業(yè)是名智者。身口意起不善業(yè)名不智者。身業(yè)口業(yè)依止四大。意業(yè)依心。此三事云何名智者不智者相。故知假名無有自相。又假名相雖在余處亦復(fù)不一。如說人受苦惱如槊入心惱壞。是色相。又受是受相。亦于人中說。如佛說。智者愚者俱受苦樂。而智者于苦樂中。不生貪恚取多少等。相是想相。亦于人中說。如說我見光明見色作。起是行相。亦于人中說。如說是人起作福行亦起罪行及不動行。識是識相。亦于人中說。如說智者識法如舌嘗味。是故若在余處說亦說多相。是假名相。色等相不在余處亦無多相。又若法為一切使使。是假名有。實(shí)法不為使使。以諸使使人故。又假名中無知生。先于色等中生知。然后以邪想分別。言我見瓶等。又瓶中知要待色等。所以者何。因色香味觸謂言是瓶。實(shí)法中知更無所待。又假名中生疑。如杌耶人耶。色等中不生疑為色為聲。問曰。色等中亦有疑有色耶無色耶。答曰。不然。若見色終不疑是聲。更以余因緣故。疑有色無色。如聞?wù)f色空而復(fù)見色則生疑。言為有為無。若見滅諦此疑則斷。問曰。滅諦中亦有疑。為有滅耶無滅耶。答曰。于所執(zhí)中生疑。非滅諦中。若聞執(zhí)有滅亦執(zhí)無滅。于中生疑為有為無。是人爾時不見滅諦。所以者何。見滅諦者無復(fù)有疑。故知生疑處是假名有。又于一物中得生多識。是假名有如瓶等。實(shí)法中不爾。所以者何。色中不生耳等諸識。又多入所攝是假名有。如瓶等。是故有人說假名有四入所攝。實(shí)法不得多入所攝。又若無自體而能有作。是假名有。如說人作而人體業(yè)體實(shí)不可得。又所有分別是怨親等。皆是假名非實(shí)法有。所以者何。若直于色等法中。不生怨親等想。又來去等斷壞等燒爛等所有作事。皆是假名非實(shí)法有。所以者何。實(shí)法不燒不壞故。又罪福等業(yè)皆假名有。所以者何。殺生等罪離殺等福。皆非實(shí)有又假名有。相待故成。如此彼輕重長短大小。師徒父子及貴賤等。實(shí)法無所待成。所以者何。色不待余物更成聲等。又不假空破。是假名有。如依樹破林依根莖破樹。依色等破根莖。若以空破是實(shí)法。有如色等要以空破。又隨空行處是假名有。隨無我行處是實(shí)法有。又有四論。一者一。二者異。三者不可說。四者無。是四種論皆有過咎。故知瓶等是假名有。一者色味香觸即是瓶。異者離色等別有瓶。不可說者。不可說色等是瓶。離色等有瓶。無者謂無此瓶。是四論皆不然。故知瓶是假名。
破一品第一百四十三
問曰。此一等四論有何過耶。答曰。一論過者。謂色等法相各差別。若為一瓶是則不可。又色等一一不名為地。和合云何有地。所以者何。若一一馬不名為牛。云何和合為牛。問曰。如一一麻不能成聚和合能成。如是色等一一不能成地。和合能成。答曰不然。所以者何。麻聚是假名有。一等是實(shí)法中論。云何為喻。又色香味觸是四法。地是一法。四不應(yīng)為一。若四為一一亦應(yīng)為四。是事不可。故知色等不即是地。又世間皆說地色地香地味地觸。不見有言是色色。要以異法相示。如某人舍等。問曰。此不以異法相示。即以自法自示。如石人手足。所以者何。離手足更無石人。如是雖不離色等是地。亦以自體自示。有何咎耶。答曰。若說地以色等自示。無有此理。汝雖說石人喻。是喻不然。所以者何。若示石人手時。以余身為石人。又空中亦可有說。如說石人身時。爾時石人更無有余。而亦得說。如佛說是身中有發(fā)毛血肉等。離此發(fā)等更無有身。是發(fā)等所依止處。雖無別依處而亦可說。故知說石人者亦是妄說。汝若以石人成地。亦無地也。汝經(jīng)中說。有色香味觸是地。是地即無如身故。知色香味觸。非即是地又諸求那中不得相示不得言色有香。但得言地有色味香觸。故知非一。又色等心地心各異。故知色等非地。又色等名異地名亦異。問曰。心異名異皆和合中有異。答曰。若心與名但和合故有。和合但是名字。然則地但有名字。無一論也。又地可以一切根知。何以知之。人作是念。我見地嗅地嘗地觸地。若色香味觸是地。不應(yīng)但色中生地想謂我見地。香等亦如是。而實(shí)但色中生地想。故知非色等是地。假名字因緣。一分中亦可說假名名字。如人伐樹亦言伐樹。亦言伐林。又諸求那邊陀羅驃異是中所有因緣。以是因緣不成一論。又僧佉人說。五求那是地。是亦不然。所以者何。如先說。聲離色等念念滅相續(xù)更生。非成四大因。故知非一切四大盡有聲。
破異品第一百四十四
問曰。異論中有何等過。答曰。離色等法更無地也。何以知之。不離色香味觸生地心。但于色等法中生心。所以者何。如色異聲等異不待聲等而生色心。若離色等別有地者。亦應(yīng)不待色等生地心。而實(shí)非不待。是故無別有地。問曰。非不待余法。要待色相而生色心。答曰。破總相品中當(dāng)說。離色無別色相。是故不然。又異地等法無根能知。故知無別地等。問曰。地等以二根可取。謂身根眼根何以知之。眼見知是瓶。以身根觸亦知是瓶。是故汝言無根取地。是事不然。答曰。若爾是瓶則四根取。亦以鼻根嗅泥。舌根嘗泥。問曰。鼻根舌根不能取瓶。所以者何。闇中不能分別。若嗅瓶若嗅盆。若嘗瓶若嘗盆。答曰。雖不能分別瓶盆。而于泥中生知。謂嗅泥嘗泥。又若埋瓶出口。若見若觸不能定知是瓶是釜為是破瓦。故知眼根身根亦不應(yīng)取瓶。又于闇中雖生瓶心。不能分別金瓶銀瓶。故知眼根身根亦不能取瓶。又鼻根舌根能取花果乳酪等法。眼根身根則不能取。如雖見華等不能分別香臭美惡及甘酢等。是故若謂眼根身根知陀羅驃。而鼻根舌根不知無有是事。如鼻根舌根不得異陀羅驃。而亦有分別。眼根身根亦如是。雖無異陀羅驃而亦得分別。又五根中無有取假名知。故知假名非眼身鼻舌諸根所得。第六根中有。知能知假名。所以者何。意識能緣一切法故。又眼若能見色見非色者。亦應(yīng)能見聲等。若爾則不復(fù)須耳等諸根。是事不可。是故不以眼根身根取陀羅驃。問曰。以色了陀羅驃則眼能見。非一切異色法皆可見。答曰。以色了瓶是事不然。所以者何。誰作瓶色但是和合。是故非色了瓶。又若以可見法了余法。令可見者以瓶等不可見法了色。色亦應(yīng)是不可見。又瓶應(yīng)二種。亦可見亦不可見。以為可見不可見法所了故。又若要以色等法了故。眼等根可知者。色相不應(yīng)是眼根所知。所以者何。汝法因色相故。色可見是色相更無有相。然則色相應(yīng)不可見。是故不然。又若以色了故可見者。一切諸根盡應(yīng)知陀羅驃。耳根亦應(yīng)知虛空。以聲了故。又應(yīng)以身根知風(fēng)。以觸了故。而汝法不然。是故無此了法。問曰。余法不能為了。但色能作了。答曰不然。是中無有因緣但色能為了。而余法不能。如汝說大多陀羅驃。是中色可見。如是則因色故得色。應(yīng)當(dāng)以色相了色。然后可得。不但色能為了。若如是說猶不離先過。又異時生色心。異時生瓶心。是故縱色能了。于瓶何益。又如盲人習(xí)瓶量故。雖失眼根觸亦如瓶。是故非但色能為見因。又盲人身根亦能知風(fēng)。是故非但色了故能生知。又汝經(jīng)中亦說。觸來觸身非地水火。當(dāng)知不可見相是風(fēng)。此亦不然。所以者何。盲人知此風(fēng)時。亦不知此觸為可見為非可見。又人眼見數(shù)量等法。是中無有色了。有聞香亦得知非香法。嘗味亦能知非味法。是故要以色了陀羅驃。然后可知。是事不然。問曰。若色了于見中非因者。若數(shù)量等法。在不可見陀羅驃中及風(fēng)亦應(yīng)可見。答曰。我法離色更無余法可見。故知隨法中有色生。則眼能見。眼見色已即生瓶想。若法中無色生。是中雖有眼不生異瓶想。是故若離色等別有瓶者。無此理也。
破不可說品第一百四十五
問曰。不可說論中有何等過。答曰。實(shí)法無有于一異中不可說者。所以者何。無有因緣譬喻以此知不可說。色等法實(shí)有故。非不可說也。又諸法各有自相。如惱壞是色相更無異相。云何名不可說。又隨識差別故法有差別。如以眼識知色不知聲等。是故此中無不可說。又色是色入所攝。非聲等攝。若汝欲令有不可說者。色是色是可說。色是非色是不可說。聲等亦如是。又諸法有次第數(shù)。若不可說則諸法無數(shù)。所以者何。第一第二不相異故。故知實(shí)無不可說法。但于假名中為一異故說不可說。
破無品第一百四十六
問曰。無論中有何等過。答曰。若無則無罪福等報(bào)縛解等一切諸法。又若執(zhí)無所有是執(zhí)亦無。以無說者聽者故。又有無等論皆以信故說。若信見知若信比知。若隨經(jīng)書若說無所有。則不在此三中。汝意或謂我隨經(jīng)書。是事不然。經(jīng)書意亦難解。或時說有或時說無。云何取信。若信比知要先現(xiàn)見。然后比知。又瓶等法今現(xiàn)見有。以能生心故。隨能生心則有此法故。非無也。又今瓶盆等現(xiàn)有差別。若一切無何有差別。汝意或謂以邪想故有分別者。何故不于空中分別瓶等。又汝若謂以癡故生物心者。若一切無。此癡亦無。何由而起。又汝意謂一切法無。是知何緣得生。諸知不以無緣而生。以知物故名知。是知不應(yīng)言無。又若都無者。今一切人應(yīng)隨意所為。而諸善人皆樂布施持戒忍等善法。遠(yuǎn)離不善法。故知非無。又瓶等法今現(xiàn)可知。而汝言現(xiàn)在皆無。以無法故。亦不應(yīng)信經(jīng)書。然則何因緣故。說一切無故。一切無是事應(yīng)明。若不能以因緣明者。他人所執(zhí)自然應(yīng)成。他論成故。汝法則壞。若有因緣可成則不名為無。
立無品第一百四十七
說無者言。汝雖以言說破空。然諸法實(shí)無。以諸根塵皆不可得故。所以者何。諸法中無有有分可取。是故一切法不可取。不可取故無。汝若謂有分雖不可取諸分可取者。是事不然。諸分中不生心。所以者何。粗瓶等物可取故。又分不作有分。所以者何。因有分故說分。有分無故分亦無。又無陀羅驃求那無分。是故無分。又若見細(xì)分則應(yīng)常生分心不生瓶心。所以者何。若常念分終不應(yīng)生瓶心。又若先憶分后生瓶心則瓶心應(yīng)久乃生。而實(shí)不久生故不念分。又若見瓶不生分別分心。即生瓶心。又無一切分。所以者何。一切分皆可分析壞裂乃至微塵。以方破塵終歸都無。又一切諸法究竟必生空智。是故第一義中諸分皆無。又若說分者。則破二諦。所以者何。若人說無有分但有諸分。則無去來見斷等諸業(yè)。如是則無世諦。汝以第一義為空。第一義中亦無諸分。故知但說諸分則不入二諦。不入二諦故無。又若法可過即為是無。如因分過有分。亦更因余分過先分。以可過故。無此分論。又色等亦無。所以者何。眼不能見細(xì)色。意不能取現(xiàn)在色。是故色不可取。又眼識不能分別是色。意識在過去不在色中。故無有能分別色者。無分別故。色不可取。又初識不能分別色。第二識等亦復(fù)如是。故無有能分別色者。問曰。眼識取色已后以意識憶念。是故非無分別。答曰。眼識見色已即滅次生意識。是意識不見色。不見云何能憶。若不見而能憶者。盲人亦應(yīng)憶色而實(shí)不憶。是故意識不能憶也。問曰。從眼識生意識。是故能憶念。答曰不然。所以者何。一切后心皆因眼識生。皆應(yīng)能憶。又終不應(yīng)忘。以從彼生故而實(shí)不然。故知意識亦不能憶。如憶虛妄。取色瓶等萬物。亦皆虛誑。無而妄取。是故無一切物。又若說眼見為到色見。為不到能見。若到則不能見。眼無去相。是事先明。若不到而見。應(yīng)見一切處色。而實(shí)不見。故知非不到能見。問曰。色在知境則眼能見。答曰。何名知境。問曰。隨眼能見時名為知境。答曰。若眼不到亦名知境者。一切處色應(yīng)盡是知境。是故到與不到俱不能見。故知色不可見。又若先有眼色。后眼識生。是眼識則無依無緣。若一時則不名眼色因緣生識。一時無相因故。又眼是四大若眼能見。耳等亦應(yīng)能見。同四大故。色亦如是。又是眼識應(yīng)若有處若無處二俱有過。所以者何。若眼識依眼是則有處。若物無處則不得依止。若汝謂識于眼少分處生若遍生若二眼中一時生識則有處。有處則有分。如是則以眾識而成一識。有如是過。亦有多識一時生過。又一一識分不能識有分者。應(yīng)識而實(shí)無有有分。有如是過。若無處則不應(yīng)依眼。
破聲品第一百四十八
說無者言。一語尚無。所以者何。心念念滅聲亦念念滅。如說富樓沙。是語不可聞。所以者何。隨聞富識不聞樓。聞樓識不聞沙。無有一識能取三言。是故無識能取一語。故知聲不可聞。又散心聞聲。定心則不能聞。定心所知是實(shí)。是故聲不可聞。又是聲若到不到俱不可聞。不可聞故無聲。又有人說。耳是虛空性。以其無物故名虛空。是故無耳無耳故無聲。又聲因緣無。是故無聲。聲因緣者。謂諸大和合。是和合法不可得。所以者何。若諸法體異則無和合。若無異體云何自合。設(shè)在一處亦念念滅。是故不得和合。
破香味觸品第一百四十九
香不可取。所以者何。以鼻識不能分別是瞻卜香是諸余香。意識不能聞香。是故意識亦不能分別是瞻卜香。問曰。雖不能分別是瞻卜香。但能取香。答曰。不然。如人不得瞻卜樹以愚癡故生瞻卜樹心。如是不得香體。以愚癡故而生香心。又如先說。香若到不到而取二俱有過。是故無香味亦如是。觸亦無。所以者何。微塵等分中尚不生觸知。如先說是故無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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