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牟尼創(chuàng)立佛教的因緣

  釋迦牟尼創(chuàng)立佛教因緣

  文/釋本性

  經(jīng)典說,釋尊以大事因緣出現(xiàn)于世。他的創(chuàng)立佛教因緣,我的感悟是——主要有六個方面。

  (一)追求公平正義是創(chuàng)生佛教的原動力。

  佛陀時代,種姓制度導致的階級不平等在印度非常嚴重。作為宗教階級的婆羅門種姓,高高在上;作為執(zhí)政階級的剎帝利種姓,地位次之;作為農(nóng)商階級的吠舍種姓地位再次之;作為奴隸階級的首陀羅種姓,則低低在下。對低種姓階級而言,他們沒有宗教信仰自由權、沒有受教育自由權、沒有與高種姓聯(lián)姻的自由權、沒有選擇高種姓從事的職業(yè)權。種姓制度使不同種姓的階級人物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們各自的命運。佛陀認為,種姓制是荒唐的,沒有正確依據(jù)的,是非公平正義的。為此,屬于剎帝利種姓階級的佛陀,要打破種姓制。于是,他提出了——人人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人人皆是未來佛,因此人人平等——的論斷,并將這理論落實于他的教團各領域各方面的實踐中。如:他的教團骨干中,有曾為盜賊的,有曾為妓女的,有曾為理發(fā)師的,有曾為奴隸的,但也有為王子的,為婆羅門師的,并制定了共同遵守的律制,對大家一視同仁。

  (二)獲得自由解脫是創(chuàng)生佛教的出發(fā)心

  佛陀時代,印度的各種思潮活躍,包括一些當?shù)刈诮獭K麄冎械囊恍?有意或無意地尋求心靈的自由、靈魂的解脫。佛陀,對此也不例外。他雖為王子,榮華富貴,但他并不留戀這些。他喜歡思考人生,思考自然,思考社會,思考世界。他也向往心靈的自由,靈魂的解脫,并為之積極探索,努力實踐。在佛陀看來,身體上的精神上的一般自由,包括政治上的、經(jīng)濟上的、文化上的、思想上的……都是有限的自由,是小自由,是有限的解脫,是小解脫。他認為,只有心靈自由、靈魂自由,即超越貪嗔癡慢疑等,超越生死,超越輪回,這才是真正的自由,才是名副其實的解脫。這種大自由與大解脫,正是、才是他人生追求的方向與宗旨。于是,他不顧家國的千方百計之阻止,而放棄家國,浪跡山林與曠野,苦行、禪定,終于除塵得凈,明心見性,得大自由,得大解脫,相較于其他修行者,后來居上,榮成教主,尊為佛陀。

  (三)看破生老病死是創(chuàng)生佛教的增上緣

  生老病死是眾生命運的定數(shù)與宿命。比如人,一出生就意味老病死,只是有的來的快點有的來的慢點,有的來的自知有的來的不自知。記載就說,佛陀于城之四門,分別遇上了生者、老者、病者、死者的境象,讓他深有感觸。從此,讓他更深刻地思考人生的生老病死問題,更急迫地探尋解決生老病死的道路。為此,他曾經(jīng)嘗試過苦行肉體的方式,但是,最終無效。他又改行禪定的方法,于菩提樹下,錘心煉靈,除染趨凈,終于獲得覺悟,超脫了生老病死。

  (四)發(fā)現(xiàn)苦集滅道是創(chuàng)生佛教的根本因。

  為什么社會缺少公平正義?為什么人生得不到自由解脫?為什么眾生有生老病死的輪回?佛陀成道后,便洞徹了世間與出世間的種種規(guī)律,便找到了這些現(xiàn)象與問題的種種答案。其中,一個重要答案就是:四圣諦——苦、集、滅、道。四圣諦點出了人生的苦、苦因,指出了苦可以消滅、消滅的方法。至于人生苦不苦,看看佛教指出的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及五取蘊苦,就明白了。什么是苦因?就是無明——貪嗔癡慢疑等。為什么說苦可以消滅?因為,心性本凈,人人有佛性,從本源上講,本無苦因,況且,有消滅苦的方法。那么,何為消滅苦的方法?即修行戒定慧。古往今來,從諸佛到諸菩薩,從諸菩薩到諸羅漢,從諸羅漢到諸高僧,乃至從諸高僧到廣大佛教界的四眾弟子,通過走苦集滅道這四圣諦——四真理的道路,知行合一,終至成就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這讓我們,看到了離苦得樂的信心與希望。

  (五)實踐悲智愿行是創(chuàng)生佛教的方便門。

  悲智愿行,其悲指大慈悲,智指大智慧,愿指大誓愿,行指大踐行。在中國佛教中,有協(xié)助釋迦佛的著名四大菩薩。他們是觀音菩薩,主道場在浙江普陀山,代表著慈悲第一;文殊菩薩,主道場在山西五臺山,代表著智慧第一;地藏菩薩,主道場在安徽九華山,代表著誓愿第一;普賢菩薩,主道場在四川峨眉山,代表著踐行第一。這悲智愿行是四大菩薩度生的方便妙門,實際上,也是諸佛菩薩度生的利器。至于我們眾生,在修持上,也一樣,要有大慈悲,寬恕、包容;要有大智慧,息無明、息煩惱;要有大誓愿,心有大格局、胸有大理想;要有大踐行,知行合一、理論聯(lián)系實際、深于大實踐、深于大力行。這些,是成就的根本,也是基礎。

  (六)證悟律凈禪密是創(chuàng)生佛教的究竟法。

  追求公平正義也罷,向往自由解脫也罷,看破生老病死也罷,發(fā)現(xiàn)苦集滅道也罷,實踐悲智愿行也罷,最后,都要落實到實際的操作上或者說具體的運作上。這在佛教,就是修行的既實際又具體的方法與次第問題。佛教并不是僅談意義、只談愿景的宗教。佛教提供了可操作可運作的方法與次第。這方法,主要的有:持律法,修凈法,禪定法,修密法。每法之中,各有次第,次第之外,有的,還可以單刀直入,比如,頓悟。不同之法,適應了不同根機的眾生。佛教認為,因緣不同,眾生的根機也不同。要隨機施教,方有大效。中國佛教有八宗之分,其中,就含有這四法。持律法者,專注于戒律的修持,如弘一法師。修凈法者,專注于凈土法門的修持,如印光大師,一心專念阿彌陀佛。當然,凈土不僅一種,有彌陀的西方凈土、藥師的東方凈土、彌勒的兜率凈土等。禪定者,專注于坐禪、靜坐止觀等的修持,如虛云老禪師,一入定便是幾個時辰,甚至幾天。有次,他生火于鍋中煮土豆,乘空閑禪定,待他出定,鍋中土豆已開始生霉長毛。修密者,他們專注于密行的修持,如能海上人、持松上人,他們修行的是佛教的密宗法門。這里,要提醒的是,密宗并非藏傳佛教獨有,漢傳佛教中,也有密法,如唐密等。這唐密,傳到日本后,還演化出日本佛教真言宗呢。佛教說,法門無量。但這四法,卻有相當?shù)拇硇?在佛教中,有眾多實踐者,到目前為止,還是佛教修行的主要法門。

  以上六個方面,我認為,就是釋迦牟尼佛創(chuàng)生佛教的大事因緣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這六大因緣中,釋迦王子不僅示現(xiàn)解決了他自己的問題,更解決了眾生的問題——眾生,終于有了自度被度之路,世界,終于有了自救被救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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