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命終時怎樣才能放下對色身的我執(zhí)?

臨命終時怎樣才能放下對色身的我執(zhí)?

  問:一些臨命終的人,不論是在家居士,或是出家師父,放不下色身,執(zhí)著于這個身體,請開示怎樣放下我執(zhí)?

  大安法師這個問題還是提到一個核心點了。很多人雖然學佛學了一輩子,甚至出家,但是到臨命終時,還確實有部分人放不下自己的身體。比如得了癌癥,他不是想:“我往生的時候到了,我一心念佛,蒙佛接引”。他大概很少是這個想法,他本能會想怎么治好病,到處尋醫(yī)問藥,到處問偏方。這種要把癌癥治好的念頭占據了他整個頭腦,所以念佛求往生的心反而沒有了。那一般的人在旁邊又不好說,怕他生煩惱。這種情況,就是我們最大的病根,就是與生俱來的、無量劫輪回的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身見我執(zhí),貪生怕死。

  如果身見這一念還在占主導的話,說明什么呢?說明他是沒有信愿的,一個有信愿的念佛行人,就會不怕死。怎么能厭離娑婆呢?首先從厭離自己的色身開始。這個身體多么的污穢,這個身體充滿著欲望,這個身體多么的無常,這個身體常常生病,要厭離這樣的身體。這個身體是這樣不好,我要換一個身體,換如來的身體,換金剛那羅延的身體。那怎么才能換呢?只要到了西方極樂世界,就能轉為像佛那樣的身體——金剛那羅延身,壽命無量,永遠不生病。你要進行這么一個轉換。

  于是,無論是碰到災難來的時候,還是自己生了絕癥的時候,你就想:“我即將要放下這個臭皮囊,這個很不好的身體,要換一個佛的身體”。這時候你一定要把求往生放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不要一天想著怎么去治病。一般對學佛人來說,中小程度的病,可以去進行治療,因為它有可能治好。但是如果是得了絕癥、晚期癌癥,還有什么可想的呢?這時候就把所有的治療都放下,就是一個念頭——念佛求往生。這時候念佛不是求身體好,就是念佛求往生!如果你命數(shù)沒有到,念佛自然能夠把你的病念好。

  念佛把癌癥念好的例子很多,但我們也不敢過于宣傳,宣傳了怕有人會誤解:“哦!念佛是為了治癌癥”。那又麻煩了,念佛的宗旨就被搞反了。念佛就是為了求往生,念佛不是為了求病好。但是客觀上,念佛也能夠使病好,這里面微妙的關系你得要想一想。所以平時就要訓練,把這個色身、我執(zhí)放下。那怎么放下呢?要經常想面對死亡怎么無所畏懼的問題。

  憨山大師當年也做如是的觀修,他看《六祖壇經》說,六祖惠能大師在世時,觀到有刺客要來行刺他,惠能大師就事先在那里等著,這個刺客拿劍對著大師的脖頸一砍,竟然砍不動。惠能大師說:“我只欠你的錢,不欠你的命”,一下就將刺客嚇得趕緊跪下來了;菽艽髱熣f:“桌上有十兩銀子,你帶回去”。這個公案就說明,惠能大師面對死亡無所畏懼。

  憨山大師看到此處就想,如果刺客要我的頭的話,我該怎么辦?于是他觀修的時候發(fā)現(xiàn),如果刺客來要他的頭,他會很歡喜的給他,沒有畏懼。這樣就忽然來了一個境界,事情來了,那時候憨山大師正在南華寺,看門的說:“有一個身體很高大的強盜拿著刀進來了”,憨山大師說:“把門全部打開,燈火通明,喚將來”,憨山大師就坐在中堂,刺客拿著刀來一看,憨山大師那個樣子,嚇壞了,自己首先嚇得跪下來了。憨山大師說:“你來得很辛苦”,讓侍者到庫房里面,支十文錢給他,這個刺客汗流浹背地趕緊拿著十文錢跑了。

  通過這些祖師大德的觀修,我們凈業(yè)行人要想,自己有沒有這種觀修。比如,當歹徒拿著槍對著你的時候,你做何反應?如果沒有一個相當?shù)赜^修的涵養(yǎng),你會本能的害怕,本能的撒開腿就跑,但你跑得過槍子嗎?這時候你應該面帶笑容地對著他,念阿彌陀佛。大雄甘地就有這個水平,當刺客拿著槍對著他的時候,甘地是面帶笑容的,他就是念著他平時信仰的神的名字“蘭姆,蘭姆…”,躺在地上的,所以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所以我們要想,如果槍對著我們,在扳機開槍的時候,我們也應該做到念著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躺下去,而且是面帶笑容的。這個如果沒有多年把這個身體徹底放下、觀空的觀修,以及對極樂世界一往情深的向往,是達不到這個程度的。但,雖然難,我們一定要達到這個程度。凈業(yè)行人一定要看透死亡,一定是不畏懼死亡,一定是帶著歡喜的心迎接死亡的到來。為什么?因為死亡是一種生命的轉換,死亡是我們今生可惡的業(yè)報身的終結;死亡的當下,我們得到了一個極樂凈土的金剛那羅延身,占了一個大便宜!所以要生大歡喜之心,要感謝那個刺客。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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