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學的黃金時代(12):云門宗的祖師云門文偃
禪師也像普通人一樣可以分成兩類;有些人是溫吞吞的,有些人是非常急躁的。在五宗的祖師里,溈山,洞山和法眼是比較慢條斯文的,而臨濟和云門卻是非常激烈急切的,其中臨濟比較激烈,云門比較急切。臨濟的方法像閃電攻擊。他的一喝有如炮火的兇猛,無堅不摧,有如雄獅的怒吼,使萬獸懾伏。沒有人碰到他,而不被所砍的。假如他要攻擊的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人,那管你是佛,菩薩,或祖師。只要你有名,有位,他便派了“無位真人”立刻把你殺掉,可見臨濟是多么的可怕啊!但最可怕的還是云門!
臨濟只是殺掉那些他所遇到的人,而云門卻要屠盡天下蒼生。甚至在他們未生前,便要消滅干凈。在他眼中,“無位真人”已是月的影子,已不值得去殺了。云門很少用喝,用棒。他像一位魔術(shù)師是用咒語去殺人。他的舌頭是出奇的毒辣,尤其他是一位口才非常好的禪師。
云門是一位徹底的破壞偶像者,有一次說法時,他提到釋迦牟尼初生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繞行七步,環(huán)繞四方而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接著他對大家說:“我當時如果在場看到,一棒便把他打死,拿來喂狗吃,以圖天下太平”。
他不喜歡維摩居士,有一天,他敲著鼓說:“維摩的妙喜世界,都是一堆破爛,現(xiàn)在他手中拿著碗,正要到河南來討點粥吃”。
云門好像對任何人都不尊敬,他有一次對僧眾說:“俗子還說:‘朝聞道,夕死可矣’,何況我們沙門,整天做些什么事,實在應(yīng)該要大大的努力啊”!
誰都知道他所引的話是孔子說的,但他卻不舉其名,而且直呼俗子。
云門對自己也是一樣的無禮,例如他對僧眾說:“即使我能用一句話使你們頓悟,那也只是把糞撒在你們頭上罷了”。
這也就是說即使禪師已盡其所能,即使他的話已引導了學生的開悟,但那終究是一種手段而已。在云門眼中,任何的言證,盡管世俗認為是非常有價值的,但與根本的常道仍然是隔靴搔癢的。他似乎極受老子:“道可道,非常道”的影響。但他既然醉心常道,又何須說那么多的廢話?因此每次說法時,他都感覺得很遺憾,例如他第一次在靈樹地方做方丈時曾說:“不要以為今天我在欺騙你們,實在是不得已,說了這些話,使你們心中更加混亂。如果被明眼的人看見,便會把我當作笑柄了,但現(xiàn)在我卻是不得已啊”!
這是云門的一個極大矛盾,他一方面具有特別好的口才,一方面卻反對言語,好像每一個字都瀆犯了神圣的,不可言的道。為了這點,他的心中是多么的不安啊!幸好他用另一個矛盾來解決了這種不安。他曾說:“如果是得道的人,火不能燒,終日說話,卻不曾動過唇齒,不曾說過一字,終日穿衣吃飯,卻不曾觸著一粒米,掛上一縷絲”。
銳敏的心使他極為煩惱。他對心中的每一念頭都很敏感,他的自知使他善于知人。也就由于這種敏感,使他能銳利的看透精神生命的玄秘,例如他說:“人人盡有光明在,看時不見暗昏昏”。
這無疑的是一種極深刻的悟解。
云門知道他的路子比較狹窄,他要追求更高的機智,他這一宗的特質(zhì)是被公認為孤危險峻的。他自己曾為了一首詩描寫其神風說:“云門聳峻白云低,水急游魚不敢棲;入戶已知來見解,何煩再舉轢中泥”。
這就是他的風格,現(xiàn)在我們就要勇敢的去窺探一下他的生活思想。據(jù)說有一天他把手放入木獅子的口中而大叫:“救命!我被咬死了”!
現(xiàn)在我們也要把手放入云門的口中,但不用擔心,即使我們會遭遇到像被獅子咬般的可怖,但也會像云門一樣的安然無恙。
云門文偃是浙江嘉興人,俗姓張,也許他的家境非常窮困,從少便被父母送到空王寺去跟志澄律師出家。他資質(zhì)聰敏,特別善于言辭。后來他正式落發(fā),跟隨志澄律師好幾年,這時他特別精于律藏。但這并不能滿足他的深切需要,他覺得這樣并不能悟見他的自性。因此便去參拜黃檗的學生睦州,要求指示。當睦州一看到他,便把門關(guān)起來,他在外面敲門,睦州在里面問:“你是誰”?
他說出了姓名,睦州又問:“你來做什么”?
他回答:“我尚未悟見自性,此來是為了乞求指示”。
睦州打開門,一看到他,立刻又關(guān)了起來。接著兩天來,云門一再的敲門,也是同樣的被拒,到了第三天,當睦州一開門時,云門便擠了進去,睦州抓住他叫道:“快說!說”!
云門正想著要開口時,睦州便把他推開說:“你是秦朝的?轢鉆啊”!
于是很快的關(guān)上門,壓傷了云門的腳。至此他才開始悟道。后來經(jīng)睦州的介紹,去參拜雪峰(公元八三二二年至九零八年)。
當他到了雪峰山下的村莊時,遇到一個和尚,他向那和尚說:“請問你是否上山去”?
對方回答是。于是他便說:“請你為我?guī)拙湓捊o雪峰,不過你不要說出是別人告訴你的”。
對方同意了,他便說:“你到了廟內(nèi),等大家集合,方丈步入法堂時,你便出來拍掌,直站在他面前說:‘可憐的老家伙,為什么不把頸上所帶的枷拿掉’”。
那個和尚一一依照云門的指示去做。雪峰知道不是那個和尚自己的話,便跑過去抓住那和尚叫道:“快說!說”!
那和尚不知要說什么,雪峰便把他推開說:“這些話不是你所說的”。
起先他還是不肯承認,等到雪峰叫侍者拿繩子棒子來時,嚇得他只好坦白說:“那些不是我的話,而是村莊中一個從浙江的和尚要我說的”。
于是雪峰便對大家說:“你們都一齊到村莊上去迎接那個可以作為你們五百人導師的和尚回來”。
第二天,云門到了廟里,雪峰一看到他便說:“你來這里為了什么”?
云門低頭不語,從這一刻起,他們兩心互相契合。云門在雪峰處住了好幾年,由于雪峰的指導,使他深得玄旨,而承受了禪的心印。
接著云門旅游各地,去拜禪問道。最后到了靈樹地方,那時靈樹知圣在當?shù)刈隽硕甑姆秸?頗有神通,曾把首座之位空出來,對僧徒說不久會有人來作他們的首座。某天,他預(yù)知云門將來,便叫和尚們敲鐘,到大門外迎接,當他們出去一看,來的正是云門。
在靈樹逝世后,云門奉廣主之命了方丈,在接任的第一天,廣方便來說:“請你給我指示”?
云門回答說:“眼前沒有別的路”。
云門的意思是只有一條路,不是很多的路。但他心中的一條路又是怎樣的路呢?要回答這個問題,便觸及了云門整個哲學的重心。
有一次,云門引證馬祖的話“一切語言,是提婆宗,以這個為主”,而說:“說得對極了,只是沒有人問我”!
當是一個和尚便出來問:“什么是提婆宗?”
云門怒道:“在印度有九十六個宗,你是屬于最低的一宗”。
馬祖那句話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所謂提婆宗只是掩飾的窗簾而已。即使馬祖說其他的各宗,對于該句話的真意并沒有任何改變?墒悄莻笨和尚只是看到皮毛,而不見其血脈。云門的見解正像馬祖一關(guān),只重視“這個”,也即是每個人的自性。只有這個目標,而沒有其他的路,因為沒有路可以從外面通向我們的自性。
這個自性是一切具足,沒有欠缺的。云門一再的問僧徒“你們有欠缺嗎”;一再的提醒他們只是有一個東西是最根本的,其他的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每個人都只有靠自己,沒有人能夠取代他的位置。他所有的說法都像一個啞吧似的要把心中的想法暗示出來,下面的一段話可以作為代表:
我事不獲已,向你諸人道直下無事,早是相埋沒了也,更欲踏步向前,尋言逐句,求覓解會,千差萬別,廣設(shè)門難,贏得一場口滑,去道轉(zhuǎn)遠,有什么休歇時,此事若在言語上,三乘十二分教,豈是無言語,因什么更道教外別傳,若從學解機智得,只如十地智人說法,如云如雨,猶被訶責,見性如隔羅殺,以此故知一切有心,天地懸殊,雖然如此,若是得底人,道火何曾燒,口終日說事,未曾掛著唇齒,未嘗道著一字,終日著衣吃飯,未嘗觸著一粒米,掛一縷絲,雖然如此,猶是門庭之說也,須是實得恁么始得”。
在禪學里,云門以“一字關(guān)”聞名,其實這只是他喚醒學生潛能的一種策略,而不是他的基本悟解。有許多禪學者以為他的一字回答是答非所問,認為這是教人崇尚反理則,以筆者來年,這與崇尚理由是一樣的錯誤。云門與其他大禪師一樣,是超越了“理則”和“反理則”的,他的回答只是他對問題的自然反應(yīng)。它們是被問題所引發(fā),因此對問題來說,它們是問題的反應(yīng),自然是有意義的。它們不僅為問題所引發(fā),而且是針對提出問題的人。因為禪師已經(jīng)從他們的問題中直觀到他們的精神境界和需要。因此假如它們對問題沒有任何邏輯上的意義,至少它們對提出問題的人,卻有極生動的意義。
在這里,我將列舉云門的幾則“一字關(guān)”,而不作任何的按語,留給讀者自己去參:
1、問:“如何是正法眼”?
答:“普”。
2、問:“如何是啐啄之機”?
答:“向”。
3、問:“如何是云門一路”?
答:“親”。
4、問:“殺父殺母向佛前懺悔,殺佛殺祖向什么處懺悔”?
答:“露”。
5、問:“如何是道”?
答:“去”。
6、問:“先師(靈樹)默然處,如何上碑”?
答:“師”。
云門的“一字關(guān)”并沒有什么特殊的魔術(shù)。不論一字也好,幾個字也好,都是讓你自己去參破。這是他表達不可道之道的唯一方法。
云門的另一個教法是用棒去直指“這個”,即是和絕對合一的真我。當我們看到云門像魔術(shù)師一樣的揮著棒子時,要牢記住這點。現(xiàn)在讓筆者舉幾個例子看看:有一天,云門在僧眾面前掉落棒子而說:“這根棒子已化為龍,一口吞下了整個宇宙。請問山河大地從那里從”?
有一次,他舉棒喝著:“啊!你瞧,老釋迦已來了”!
又有一次,他突然的問聽眾:“你們要認識祖師嗎”?
接著用棒指著他們說:“祖師在你們的頭上跳。你們要認識祖師的眼睛嗎?就在你們的腳下”。
有一次,他問一個和尚說:“古人舉起或放下拂塵是代表什么意思”?
對方回答說:“在舉起之前,放下之后,去表示自性”。
這話贏得了云門的衷心贊美,他很少有如此贊美過一個人的。
有時他不用棒子,去直指自性。正如他說:“一切微塵諸物都在你的舌頭上,所有三藏圣教都在你的腳跟下”。
在云門的眼中,這種悟解也只是進入自性的一個途徑。這個自性是超越了時空的,它是不拘于任何地方,卻又是無所不在的。因此只在你內(nèi)心的深處去尋求自性,也是永遠得不到的。在這一點上,云門和他同時的曹山也是看法一致的。他有一次問曹山:“要如何親近這個人”?
曹山回答:“不要從最秘密處去親近”。
云門又問:“如果我們已做到了這點,又怎樣呢”?
曹山回答:“這就是真的親近”。
云門叫道:“對極了!對極了”!
云門是否受了曹山的影響,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悟解已超越了神秘的公開,內(nèi)在與外在。他在任何事物,任何地方上都看到了絕對。有一次他引證了僧肇的兩句話“中有一寶,秘在形山”。
接著說:“它帶了一只燈龍進入佛殿,把廟的三個入口話在燈龍上,請問怎么辦”?
聽眾沒有回答,他例自答說:“逐物移意”。
過了一會又說:“雷起云興”。
有一顆年看不見的寶珠藏在現(xiàn)象世界中,這一點是比較容易了解的;可是為什么這顆珠寶帶了燈龍到佛殿內(nèi),而把廟的三個入口放在燈龍上呢?他舉出這種現(xiàn)象界的荒唐,很顯然的是要把聽眾的心帶入超越的絕對境界。
他對自己所提出那個問題的兩個答案,是引出了絕對的另一面,即是絕對如何作用于現(xiàn)象界。燈龍象徵了禪的精神。三個入口也許代表三乘。把三入口放在燈龍上,正如六祖所說的使三乘歸于一乘。首先,這三乘都是分別的適合每個人的需要,而一乘則適合于悟道者的需要。云門所謂的絕對是要“逐物移意”,完全順應(yīng)萬物,而其作用是自發(fā)的,正像自然界的“雷起云興”。
在這里,便把我們引到了“云門三句”。雖然這三句是由云門的學生德山緣密(知句于第十世紀末),最先把它們連在一起的,但其觀念早已存在于云門的言教中。這三句是:“1、涵蓋乾坤2、截斷眾流3、隨波逐浪。這三句根本上都是屬于絕對的。以筆者看來,它們是表現(xiàn)出一套辯證歷程的三個方面,就其普遍性來說,是無所不在,涵蓋了整個宇宙的;就其超越性來說,是截斷眾流,超越了宇宙,不是我們所能窺破,觸及的;就其對這個世界的作用來說,是與世俗相處,隨波逐浪的。
在云門的言教中,我們很容易找到有關(guān)于這三句的證明。例如他引證雪峰的話:“三世諸佛向火燄上轉(zhuǎn)大法輪”。
接著他解釋說:“火燄為三世諸佛說法,三世諸佛都站在地上聽”。
他看出絕對是在火中,沙粒中,甚至最小的微塵中。是最近的,也是最遠的;是在自己身中,也是在北斗之上。這印證了他所謂的“涵蓋乾坤”。
有一次他被邀請到朝延上吃素齋。一位官員問他:“靈樹的果子熟了沒有”。
他回答說:“請問靈樹上的果子,又有那一年是不熟的”。
這回答非常風趣,巧妙。但這是否已答覆了對方的問題呢?顯然,對方是希望知道在他作方丈任內(nèi),是否有開悟的弟子!他不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以靈樹的果子為跳板,從時間之流跳入了永恒,而直指;“這個”。僅僅在時間中,才有所謂進度,生長,成熟,和衰亡。這些在絕對中,都是根本不存在的。云門此處所用的方法就是把問話者的心從現(xiàn)象界提升到超現(xiàn)象界,顯然這正是所謂的“截斷眾流”。
又有一次,有個和尚問他:“在我們渡了夏假之后,假如別人問我前途展望如何,我該要怎樣回答”?
云門說:“大眾退后”。
他不提到現(xiàn)象界的努力前進,卻要回到那個沒有進步的地方,在那里正是“清波無透路”的。
去門似乎是特別善于運用絕對的超越一面。
某次有人問他:“樹凋葉落時怎么辦”?
他的回答不僅漂亮,而且意味深長,他說“體露金風”。
這句話有雙重的意思,以自然面來說,當然這是指秋天樹干已剝落得光禿禿的;以精神面來說,這是指法身或真我已剩下純粹的本質(zhì)——永恒不變的存在。這句話像水晶一樣的明亮。像秋天的晴空一樣,萬里無云,使我們的心進入了無窮的碧空。
如果把這些玲瓏透剔得有如珠玉的句子和洞山的“枯木花開劫外春”相比,則更為相映成趣。試看它們所表現(xiàn)的又是如何不同的景象啊!在洞山的句子中,我們看到了春日那種薰人的溫暖,而云門的句子中卻透出了深秋月夜的清涼和明朗。但他們兩人都是精神上的巨人,都是超出了任何軌道的限制。因為“天”好像一所有很多公寓的大廈,可以容納各種不同的典型。
禪學的各宗所共有的一個特點就是在精神生活上,你永遠無法直達最高峰。即使你爬到了山頂,仍然還要再上一層,也就是再回返平地。即使你達到了彼岸,仍然要回到這個世界來過著凡人的生活,然后再向前去。你必須在和“天地精神往來”之后,又回到人間,與世俗相處,你必須在“截斷眾流”之后,又能“隨波逐浪”。
云門驚從之處就在于他一面像火箭似的干云直上;可是當他下來時,卻要隨著生活上一切的波浪,潮水,暗流,漩渦浮游,因為這正是道在俗世的作用。
有人問他:“什么是道”?
他回答:“去”。
這個“去”字,是如此的含意深長,使他不至于局限在自己的主觀意識上。如果以云門所有的言教看來,它的意思可以說是:“自由無礙的去做適合的任何事吧!不要依賴特殊的方法,不要考慮到后果,繼續(xù)的去做吧”!
他堅信:“真空不壞有,真空不異色”。
他鼓勵他的在家弟子說:在家和出家對于見性一點并沒有任何不同,他并引證法華經(jīng)說:“經(jīng)中道:一切治生產(chǎn)業(yè)皆與實相不相違背”。
當然不同的生活,給予他們不同的責任。但每個人都必須腳跟著地,去盡自己的責任。這比那些覺湎于幻想,和空洞思維的人要高明多了。對于一個悟道者來說:“天是天,地是地,山是山,僧是僧,俗是俗”。
他不贊成浪費時間去追求空洞的認識,因為最重要的是人的自性。
當你一旦見到了自性,你便會超脫了由于知和貪心的小我所形成的一切障礙和恐懼。使你作于快樂,游于快樂,生于快樂,死于快樂。有個和尚問他:“誰是我自己”。
他回答:“游山玩水”。
這句話所描寫的并不是問話的人,而是云門自己內(nèi)在的美麗境界。事實上,最能表現(xiàn)他這種境界的乃是:“日日是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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