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方法師《中觀今論》講座 自敘
大家早,請坐。大家請合掌。南無本師釋迦牟佛(三稱)。
法師,各位菩薩大德,我們今天哪難得又有這樣一個好的因緣,在悟空法師的發(fā)心之下,我們有一個新的上課的地方,悟空法師很慈悲,他山上閉關了一年多,感受到導師非常得慈悲偉大,感動之余呀,希望盡他的未來要弘揚導師的理念。我個人非常得贊嘆。那么,承蒙他不棄呀,希望我能來這個地方跟大家呀,上上課。那么,我們今天上的課是導師的論著,中觀今論。
那么我覺得,安排這個課程啊,對我們過去一直在上課的這些老學員來講啊,那是非常恰當?shù)?我們過去研究導師的這些論著啊,一定有一個基礎。我們前次上的課啊,是性空學探源,阿含之空,那么導師對性空學的探討啊,重要是在抉擇正確的空義。所以導師是用有系統(tǒng)的方試解讀來介紹我們大乘空義的一個抉擇。我們都知道大小乘有爭論,那么導師對空義的決擇啊,就顯得非常重要。要厘清整個大乘佛法對空義的了解啊,必須要很廣泛的全面性的去探討空義的一個源頭。流變,過程到最后演變的不同的體系的空義啊,都一一要把它抉擇出來。那,我們后面修學的人吶,才能夠有一個很正確的把握。比如說,我們上次上阿含之空。大乘的空義啊,它是根據什么來講空義,大乘的空義不能憑空而有,跟小乘不同,跟根本佛法不同,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導師要探源就是說,空義是根據什么來抉擇來闡發(fā)的,所以導師就溯源,找到空義的根據,最根本的佛法里面,從阿含經里面去探討空義的來源。在導師的這個性空學探源里面吶,他分了四個部分。第一個部分就是探源,從阿含經里面去了解空義的來源,根據什么。后來佛法,佛滅后演變成部派佛教,流傳了四五百年,那么根本的阿含空義啊,演變到部派佛教的時候啊,又有什么樣的變化。不同的部派對空義的解釋哪里不同?由于在部派佛教的過程里面吶,有二十個部派。那么每一個部派對空義的決擇有所不同。也因為透過部派佛教的發(fā)展,空義的解釋不同,也引申了我們后來大乘佛法不同體系的建立起來還是根據這個有關系。到般若經,般若經是專門闡揚空義的,那么從根本佛法,阿含的空,到阿毗曇的空,到般若的空,到初期大乘的中觀的空,導師的性空學探源的根本吶,是決擇的這四個時期的空義。那我們上次上課的,就是阿含之空已經上完了。我們了解阿含經里面闡揚空義的重點在哪里?后來所有的空義都是從這里面引申出來的。如果要照次第來講,要了解真正的空義的發(fā)展,我們應該繼續(xù)研究的阿毗曇之空。再來,要研究般若的空,再來才是中觀的空。但是我們今天的因緣也很好,他排的課程是中觀今論。那么中觀是龍樹菩薩的最重要的論著,就是中論。龍樹菩薩造中論的時機呀,就是在佛滅后大概五百年。大約啊。那個時候還沒有唯識,那個時候,如來藏思想還不發(fā)達,那個時候只有般若經的空,阿毗曇的空。那么這個中觀今論的今字是什么意思,就是以時空來講就是現(xiàn)在。兩千年后的今天,如果是在佛滅后六七百年吶,那個時候唯識在開始在發(fā)展而已。如果那個時候來看這個空義啊,是一回事。如果佛滅后一千年,如來藏思想開始發(fā)達,從那個時候來看,中觀的空啊,又是一回事。發(fā)展到一千到一千六七百年這個過程啊,不但是如來藏思想發(fā)達,密宗非常興盛,如果站在那個時間來看這個空,又是一回事。那么我們今天,佛滅后已經兩千五百年,在我們現(xiàn)在的時空,現(xiàn)在的角度,來看這個中觀的空,又是另外一個角度,所以這個今論的今字啊,就是現(xiàn)在這個時空,往前看到中觀論著來如何解釋中觀。這個就牽涉到什么,牽涉到我們中國的佛教,今天如果純粹只是站在印度佛教的發(fā)展,那是站在那個時空來看。今天我們中國佛教也發(fā)展一兩千年,我們站在今天中國佛教,我們現(xiàn)在這個時空來看,牽涉的范圍比較廣,所以中觀今論吶是導師論著中解釋闡揚中論以外呀,它還牽涉到對中國佛教不同體系宗派的一些判教,范圍啊,比較寬廣。所以我們今天研究中觀今論,不但要了解中論本身的空義,也可以了解中論本身的空義往前追溯跟阿毗曇的關系,跟根本佛法,阿含之空的關系,不但可以了解,甚至于我們到大乘佛法的發(fā)揚啊,是以空為中心思想的,以法空為中心思想,牽涉到中國的八大宗對空義的解釋。所以這一本中觀今論,除了讓我們更明白中論的本身的意義也牽涉到我們整個中國八大宗的思想。他的同、異。所以這一本啊,中觀今論在我看來非常重要。我們大家學法,學佛,尤其是在家居士,很辛苦,不容易,尤其對法義的決擇不容易。我們中國的佛教,基本上就有八大宗。那八大宗的理論是不是都一樣?確實是有不同的地方。那我們要學佛,我們要根據什么,哪一宗都認為自己是究竟了義。那我們要憑什么來判斷,憑什么來抉擇。所以我說導師這個論著的重要就在這里。他不是站在一宗一派的立場來講這個,來研究這個。他只是站在佛法的一個整體的思想來看。不是站在山頭主義,不是站在個人的哪一個宗派的立場,他不是。他純粹站在一個很客觀的立場。把佛法從根本到過程、流變、內容思想的轉化一一的都把它闡揚出來。讓我們在研究法的時候啊,才能夠有正確的抉擇。大乘佛法主要就是一個空,偏偏各家之言對空的解釋啊確實差別很大。所以我們今天研究導師的中觀今經,我覺得非常重要,不但看出導師的智慧,更能幫助我們抉擇空義,抉擇我們修行的法門。我覺得非常重要。那么我們過去有上阿含之空的人吶,那我們這一次再來看中論的本身,從今天這個時空的角度啊,來研究它,真的是非常好,非常重要。我們大家要用心啊。因為這個中觀的空義如果能抉擇的很正確的話,對我們的修行啊有很大的幫助。
第一頁自敘。好,我們看講義。
自敘一,在師友中,我是被看作研究三論或空宗的,我曾在《為性空者辨》中說道:我不能屬于空宗的任何學派,但對于空宗的根本大義,卻有廣泛的同情。
導師早期呀他研究佛法的時候呀,就是研究三論,那三論里面中間就有個中論,這個都是龍樹菩薩的著作嘛。中論、百論、十二門論,這個合起來叫三論。那么這三論都是龍樹菩薩的著作。也就是我們后來分為空宗跟有宗的空宗啊。這個龍樹菩薩是屬于空宗。唯識是屬于有宗。真常也是屬于有宗。那么,很多人吶,就以為導師他是研究三論的,應該是屬于空宗的。但是導師他只是要讓我們明白,他不屬于哪一個宗派,哪一個體系。他是站在一個根本整體佛法的立場,一個佛弟子的立場,他不是站在一派,一宗,一經,一論的立場。雖然他不是屬于空宗,但是他個人吶,對于空宗的根本大義呀,是非常得認同,這個同情就是認同。也就是說,導師他的根本思想里面吶,對于空宗的空義呀,是非常認同的。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佛法有很多體系,很多思想類別,他認為這個空宗的法義呀,根本大義呀,他認為是最正確地。
空宗---圣龍樹的論典,對我可說是有緣的。早在民國十六年吶,我開始閱讀佛典的時候,第一部即是中論。所以人的因緣吶很不可思議呵。中論是很深的,一般沒有基礎要研究的人是很不容易的。但是導師開始研究佛法,第一步就看中論,啊,所以他跟中論的因緣很深,他這里就講,中論的內容,我什么都不明白,。但一種莫名其妙的愛好使我趨向佛法,終于出了家,那這幾句話很平淡就帶過去了。其實這一內容是很深的。他說剛開始對中論的內容根本看不懂,雖然看不懂,卻是非常地有向心力。很吸引他的,他很有興趣。也因為對中論的研究啊,讓他產生了信心,對佛法的興趣。后來出家了,還是跟這個有關系。這樣淡淡帶過去,其實這個中論對導師影響有多深,你們就知道。出家后,曾一度留意唯識,但不久即回歸空宗---嘉祥的三論宗。他有一段時間開始研究唯識了,唯識研究以后,最后還是覺得,空宗的法義啊,是他同情的。
抗戰(zhàn)開始,我西游四川,接觸到西藏傳的空宗。我們中國在抗戰(zhàn)的時候,導師有到四川去。在那邊有一個漢藏學院,那是太虛大師設的,他在那邊就是碰到那個法尊法師啊,法尊法師是學密的,對密宗很有研究,翻譯了不少密宗的經典。那剛好他們倆個就在一起。這個時候他常常跟法尊法師探討這個空義。這個空宗的法義,中論的部分,所以他對這一部分就有更深的體會。所以他就講哦。
那時,我對于佛法的理解,發(fā)生重大變革,不再以玄談為滿足,而從初期圣典中領略到佛法的精神。這幾句話,也是平淡得帶過去,但是內涵是非常深刻的。一個人的思想,會發(fā)生很重大的轉變吶,一定有很深刻的影響。這里他還講到,他對西藏傳來的空宗的這些論著有相當?shù)捏w會以后啊,他就不滿足于一般的玄談吶。理論講的很通很圓吶,非常高超,但事實上,是不落實際的,最重要一句話是說,從初期圣典中,領略到佛法的精神,什么是初期的圣典?就是阿含經。大家都知道,我們中國的佛法,是講圓融的。非常玄,非常妙,又圓又頓。問題是基礎的東西呀,不踏實。但是導師他從初期圣典阿含經中啊,體會到了佛法的根本精神是在這里。不是只有最玄虛的東西,那個腳不踏地的東西,而真正最重要最根本的佛法精神就是在阿含經里面。
由于這一番思想的改變,對于空宗也得到一番新的體認。加深了我對于空宗的贊仰。今天這幾句話,大家要思維清楚的地方是什么?今天要了解大乘的空義,這個大乘的空義要建立在什么地方你才能真正的明白?要建立在根本的佛法上。這個地方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大乘佛法談空啊,中觀吶,是一個系列。唯識是一個系列。真常又是一個系列。中觀的空義啊,是畢竟空,但是唯識認為畢竟空是不了義。他認為這樣會斷滅。他要來一個不空。什么不空,緣成識不空。偏計執(zhí)依他起確實是空的,但是圓成識是不能空的,是假必依實。那么如來藏呢?真心是不空的。如來藏是不空的。佛性是不空的。如果一切都空,那是不了義的。那問題就來了,每一個認為自己是了義,其它不了義,那到底誰了義。為什么這樣子?中國的祖師判教也是這樣子。阿含經是什么,小乘不了義。般若經包括中論的這些思想,判為什么,通教。通教是什么?通前通后,中間的地帶。唯識呢?變成別教。有別于前面的。它是大乘的不共法。是有別于法源的,它另外有法源。那么到密教呢,啊,又圓又頓。到禪宗就又圓又頓。中國祖師的判教,是越后面的法越圓滿。所以我們中國最后都講圓融。非常得圓融,不管什么一件事,他都可以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呀,都是一樣的大圓融。但是在導師的看來啊,不是這樣子。佛陀說的法,到中觀的五百年到七百年是共法。就是說它的根本特質是一樣的。佛法的與世不同特質是什么?無常、無我、涅槃的三法印。你任何一個宗派,任何一個理論都不能離開這個共法。也就是說,離開了這個共法,那跟佛法就沒有什么相關了。那么可能跟外道,跟所有其它的宗教,那就會混為一談。所以我們大乘佛法到后面的不共法的部分吶,我們認為是最圓滿,最超越的,但是在導師看來呢,剛好相反,后面這些反而是方便說。不究竟。為什么方便說?時代背景不同,跟其他外道宗教的一種競爭也好,度這些外道也好,國家政治上的迎合也好,不得不有很多方便。為了攝伏外道或者是畏無我懼眾生,所謂的方便說。但是中國的祖師不是這樣看,他認為后面是最圓滿的,前面是不了義的。那么導師啊,本來也是在我們傳統(tǒng)佛法的,但是他就有這樣的智慧、慧眼。所以他這里就講啊:我對佛法的理解啊,發(fā)生重大變革,不再以玄談為滿足,而從初期的圣典中,領略到佛法的精神。反而就在阿含經里面找到了根據、根源。也就是我們講的源頭,活水源頭。所以找到法的根本,找到法的源頭,啊,對整個空的思想,尤其是空宗的思想,才有一番更深、更深的體會。那么對空宗就更不一樣,所以他呢,加深了我對于空宗的贊仰。所以我們吶,從這幾句話就知道,導師從傳統(tǒng)佛法,體會了源頭,深義,回過頭來,他對于空宗思想啊,肯定。那么這個空宗的思想當然是講中論的部分,就是對龍樹菩薩的思想肯定。所以我過去跟大家講過這個問題。導師他今天為什么有這么浩瀚的思想?這么大的智慧。能夠決擇到這些,因為他把握到一個佛法的根本。把握到誰的精神,把握到龍樹菩薩的根本精神。而龍樹菩薩的這個根本精神最大的表現(xiàn)就是在中論。導師的判別里面吶,龍樹菩薩也把握了什么,龍樹菩薩把握住了佛法根本的阿含經里面的精神。那么今天我要講一句話,我們今天要學佛,要把法義抉擇清楚,我們要善巧,我們要把握什么精神,把握導師他把握的精神。你把握住了導師把握龍樹菩薩的精神,把握住了龍樹菩薩把握到根本佛法的精神,那是一貫的。我個人就有這種感覺。如果你能把握到這一點,那么你對整體佛法的深義呀,你就有智慧去抉擇啦。你也可以找到你安心要修的法門的正確肯定性。這個很重要哦。能把握這一點,你將來在研究這些佛法的法義呀,就很輕松,就有出路了。不會到處碰壁呀,這里好象是,好象不是,這里學一學覺得很好又不安心,不受用。不會有這個問題。才會有真正的出路。繼續(xù)看講義呵。
三十一二年,時斷時續(xù)地講說中論,由演培筆記,整理成中論講記的初稿,關于初期--阿含.毗曇---圣典的空觀,曾作廣泛的考察。民國三十一二年他就開始講這個中論的講記呵,由演培法師來記錄。那么這個時候啊,對初期的阿含經跟部派的阿毗曇,這個中間關于空觀的部分吶,他就作很深的研究了。我就講性空學探源里面,是不是,四大部分,阿含之空,再來就是阿毗曇之空,再來就是研究般若的空,再來就是研究中論的空,導師啊,在研究一個學問吶,是非常的有系統(tǒng)的。
三十三年秋,為妙欽`續(xù)明等說,由妙欽記出。這可以名為《性空學探源》。與我另一作品《唯識學探源》同一性質。經過這樣一番考察,對于性空的理解,增明不少,確信性空為佛法的根本教義。
這幾句話大家就會看出來呀,經過導師這一番從阿含的空義研究阿毗曇的空義,研究般若的空義到中論的空義要一貫下來呀,他就了解了,肯定了,佛法的根本教義是什么,就是性空思想。所以一個人的思想啊,他這樣能夠肯定下來,是經過這樣明確的抉擇,這樣深入的研究,這不是泛泛的,這個時候民國幾年?三十二三年,導師民國三十二三年才三十多歲。他的思想啊,已經肯定下來了,他一生呢,到他今年九十八歲,他的思想沒有再轉變,真的是不容易;民國三十五年春曾以《性空導論》為題。
第二,中觀學值得稱述的精義莫過于‘大小共貫\’,真俗無礙。龍樹論以為,有情的生死,以無明為根源,自性見為戲論的根本。
我們過去上過課的人吶,至少有一些基本概念,中觀,中論,就是我們講的中道。中道是什么,就是離兩邊名中道。哪兩邊?有,無。大,小。來,去。是不是。生,滅。一,異,這個兩邊吶。那么好,中觀論的精神,導師就把它點出來。大小共貫。什么叫大小共貫?我們現(xiàn)在大乘佛法,中國發(fā)展的是大乘佛法。我們批評南傳的為小乘。那么大乘的立場認為小乘是不了義、不究竟的意思,我們大乘才究竟。但是小乘的國家,他說大乘非佛說,你們講那個根本不是佛陀講的。根本不承認你們是大乘。那好了,這個大乘跟小乘就變成相對了。小乘不承認大乘。大乘看不起小乘。這個問題就大了,但是如果你今天研究中論,中觀學,明白了大乘的空義呀,他的源遠流長是從哪里來。是從根本的阿含經來的。他的根本法義是一致的。那這樣子的話,你會認為小乘的不對嗎?那么小乘他否定大乘。他不知道大乘空義的源流從哪里來。還是從根本佛法來的。那如果是這樣子,根本的法義還是一致的,你又為什么說大乘不是佛說?所以我們今天研究中論,你唯有從探源上知道大乘跟小乘的法源吶,原來是同一個,沒有不同。那這樣子的話,大乘小乘才能貫通。所以這里就講,中觀學值得稱述的精義,重要精義在哪里?就是大小共貫。不會兩邊再對立了。真俗無礙,什么叫真俗無礙?一般的思想啊,俗諦是俗諦,真諦是真諦。我們這個世間吶,五濁惡世,那我們一定要怎么樣,厭離它,厭棄它,我們要到一個非常清靜圓滿的地方,那個境界去,這個是苦迫的人間,我們要到一個非常清靜的極樂去,是不是這樣子。真跟俗是什么,兩回事,俗是俗,真是真,真俗啊,是隔閡的,是分隔成兩個階段的。 所以叫厭此欣彼。是不是這樣子?這個此跟彼呀,把它隔開了,好象兩回事,我們這個五濁惡世,我們這個身心是污穢的,是必須要怎么樣,把它唾棄的,我們要進到另外一個層次去。這樣真跟俗啊,變成對立的,但是如果今天明白中論,中觀學啊,就能真俗無礙,為什么真俗無礙,一切的真就是俗中顯現(xiàn)出來,離俗沒有真。人間由于無明,由于自性見,我們產生了染著,了解真相,明白真相,你就不再染著,不再顛倒,就超越了人間的染著性,當下就清靜了,清靜是由于污染的舍棄。真是由于俗的超越,所以真俗不是兩回事啊,叫即俗即真。如果了解中論,中觀的思想的話,真俗就不是相對的。真俗就不是互相障礙的。明白了這個,明白了中觀,中論的真正法義啊,就能夠達到真俗無礙。不必放棄人間,不必放棄我們的生活、事業(yè)、家庭,人際對待,都能夠怎么樣,真俗無礙,達到受用解脫。這兩點是不是很重要。我們就要明白哦。我們在大小之爭里面啊,自己走不出一條路來。真俗的差別性沒有了解以前,把它認為是相對的,要厭離這個,要得那個。那這樣子的話,我們每一個人是不是一定要死后才有機會,因為這個是五濁惡世嘛。這個身體是什么,污穢的嘛,都要放棄了,那干脆把地球打破算了,讓他全部死掉就清靜了,是不是。所以大乘佛法啊,講的空義啊,在中論里面就顯得非常得重要。我們才能真正的真俗無礙。不是要放棄生命。不是要放棄人間。不是要放棄一切的事業(yè)。而是在人間,就在生命,在一切的活動中去體會它,無自性而超越它。所以真俗才能無礙。那這兩個重點就非常重要。所以導師就講啊:我們有情的生死,為什么會有生死輪回?因為我們無明。什么叫無明?無明就是不清楚嘛,不了解嘛,不明白嘛,不了解真相嘛。一句話,就無知了。不了解什么,不了解真理實相。不了解一切法的真面目。不知道宇宙的必然理則。所以在無我中起自性見。染著了什么,我見、我愛、我慢就來了。這個就是我們一切戲論的根本,就是自性見、實有感,這個就是無明的產物。所以只要你破了自性見,就破了無明一樣。一切戲論就能夠歇下來。所以。解脫生死的三乘圣者啊,體悟同一的法性空寂。什么是三乘?聲聞、緣覺、菩薩都一樣。今天要解脫,同樣在一個法性上解脫,沒有第二條路。哪一個法性?法性空寂啊,這個就是中論要讓你體會的空義,不管你今天是聲聞學者,你今天是辟支佛,你今天是大菩薩,他能解脫,能夠遠離戲論,多是因為體會到了一切法的法性空寂。同一空性。同觀無我無我所而得悟,無我無我所在根本法義里面,《阿含經》里面一直在表揚的就是這個,有我就有我所嘛,沒有我哪里來的我所?所以有我就一定有我所,我就是從自己的根身執(zhí)為有一個永恒不變的實在的哪個我,因為有這個我,就有我的叫我所,我的身體、我的財產、我的家庭、我的眷屬、我的名利就來了。如果沒有我,那有沒有我的?沒有!所以我跟我所幾乎是相連的,所以三乘圣者同樣悟到了法性空寂的時候,就體會到了無我無我所,是從這里而悟入的,這點是完全一樣的不會有不同。好,如果明白了,無我無我所的三法印跟空的一實相印,同樣的悟到法性空寂。明白了,三法印即是一實相印,三解脫門同緣實相。這一點就要大家注意,一實相印就是在講法性空寂;無我無我所就是三法印,三法印跟一實相印是不是一樣?一樣!那這樣的話三乘圣者共證一法性而悟到的都是一樣的,三解脫門同緣實相。什么三解脫門?空、無相、無愿!空解脫門,無相解脫門,無愿解脫門,這個就是從三法印達到的三解脫門。那么這個三解脫門看起來是不同,一個談無常,一個談無我,一個體會的是涅槃寂靜,其實看起來三個角度不同,其實體證的都一樣,體證到什么?一切法的實相即是法性空寂,如果明白這一點。這樣的三乘共空,從三乘的角度來講都體證同一空性,對于從來的大小相爭,可得一合理的論斷。如果明白大小乘原來都一樣,三乘圣者不管是聲聞緣覺菩薩都同樣體證到這個空義,都一樣的體證到一樣的空性,那么三法印即一實相印,好,那這樣大小還要不要爭,就不需要爭了,大小就能共貫,今天對空義不了解大小就有隔閡,所以這個能達到大小共貫就是同悟這一個實相,這個很重要,所以導師在抉擇法義告訴我們真的非常清晰的,大小乘為什么要爭論,不了解大小共貫的地方,不了解三乘同緣一實相,沒有了解這一點而已,了解了你沒有爭論。聲聞三藏與摩訶衍—大乘,一向被爭論著。一分聲聞學者以阿含等三藏為佛說,斥大乘為非佛說,現(xiàn)在流行與錫蘭、暹羅、緬甸的佛教,還是如此。
我們有親近南傳的人都知道,在南傳這些佛教的國家,他們真的認為大乘不是佛說的法,根本就不承認大乘的這些法義,到現(xiàn)在確實還是如此。
另外一邊就是;一分大乘學者,自以為不共二乘,斥聲聞為小乘,指阿含為小乘經以為大乘別有法緣。
大乘的學者自認為大乘有不共法,什么叫不共?就是不同,跟根本的佛法小乘的思想有不同的地方,認為小乘還不究竟、不了義。所以《阿含經》是小乘經典,而認為大乘的不共法是另外有法緣,意思是說跟小乘佛法的法緣是不一樣的。所以大家要注意:從這一點上不要落入這樣的思想,以為大乘別有法緣,這是不正確的。所以,當你們聽說大乘有不共法,這個不共的意思就是不一樣,不跟小乘一樣的意思,不共就是有特別的地方。導師的判教認為這個不共反而是不了義,法緣怎么可以不一樣呢?佛法的真理法則有兩個嗎?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要告訴大家:《性空學探源》為什么要從《阿含經》,到阿毗曇,到般若的空,到中觀的空?了解它的一貫性主要思想是一致的。導師要我們明白、要注意的是“共”的部分,后期的不共的部分,反而是不了義的方便說,這點大家要注意!后期自以為圓融者,他認為大乘的不共是別教,或者是鈍教,或者是圓教,那才是最圓滿的。這個觀念剛好相反,這個問題大家如果有深入法的去探討,這個地方一定會有問題,你們一定會發(fā)覺問題就在這個地方。所以導師就指出來:如唯識學者到性空,《般若經》的性空,到中觀的性空還是共,到唯識就不共了,注意聽,所以這里就講:如唯識學者,在“愛非愛緣起”外,別立大乘不共的“自性緣起”。
不共法就出來了,這個后面因為內涵會解釋,我們暫時不解釋內涵,先知道這個主題就好。以為菩薩所怔的法性空是聲聞所不能怔的,所以這一份的大乘學者就認為怎么樣?小乘但證我空,沒有證法空,只有大乘才能真正的證入法空。這一點認為是超越小乘學者的,這個是唯識的思想,在中國的臺、賢、禪、凈,在大乘法中還自以為勝他一層,何況乎小乘,臺是天臺,賢是賢首,天臺跟賢首都有判教,中國最興盛就是禪宗跟凈土。所以他舉出臺、賢、禪、凈,不管是哪一派哪一宗都認為自己是超越其它的,比別的法還高一層,何況是小乘法。同樣,大乘法還自以為比較高、比較圓融,何況對小乘法,是不是會更貶!認為是不了義的,所以導師把這個現(xiàn)象舉出來。這樣,對大小的同源異流由于宗派的偏見再也不能正確的把握。
我們不管是大乘、小乘同源,其實法源只有一個。但是,由于過程、流變就產生了分歧,叫異流;思想有不同的闡揚解釋就變成異流。好,每一個人站在自己中,自己總是高的、超越的、比別人高一等的,別人當然比不上,這個叫做宗派偏見!有了這個宗派的偏見,就不能正確的把握住這個法的根本。今依龍樹論來說:三藏確實都說無我,但無我與空,并非性質有什么不同。
我們在三藏經典中,尤其是初期的這些根本法,確實在談的都是在談無常、無我,重點都在談無我。那么大乘都在談空,空跟無我在本質上并沒有什么不一樣。但是,如果你把它看成不一樣那就有差別。所以導師在解釋:本質上無常、無我在否定我跟我所,破自性,實有自性。那么大乘的空也告訴你:一切法緣起如幻非實,也是在談無常、無我,一樣。所以本質上談無我的根本特質是一樣的,性質上沒有什么不同,導師就解釋:大乘從空門入,多說不生不滅,
三解脫門也是一樣,空解脫門,無相,無愿。雖然有三解脫門,只是入處的方便不同。大乘是從空門入不生不滅,在三法印里面就是涅槃寂靜部分;三法印是無常,體會無我才契入涅槃;那么大乘的空門是直接契入不生不滅,就是直接契入涅槃!是一樣的。以小乘來看:一切法講我們的身心五蘊無常變化,是生滅不停的,由于生滅不停,所以沒有一個永恒的,沒有一個不變的我,從生滅的現(xiàn)象來談無我;大乘是從空門入,直接體悟不生不滅也是在談無我。所以一個是從生生滅滅的現(xiàn)象下手;一個是直接契入法性的不生不滅。這里導師就講:但生滅與不生滅其實是一,
這個很重要!在根本佛法的時期,是從萬法回歸到身心來,從身心的當下生滅的現(xiàn)象,去了解它的無常、無我、非實證入寂滅。大乘是從空門入,直接看到一切法的如夢幻泡影、非實,契入不生不滅故無生。生的不實在,生的不可得,生的非實直接契入無生,所以這個就是不生不滅的部分。那么這個小乘的講生滅,跟大乘講不生不滅是不是同樣的一個特質?“緣起性空”的佛法真義,啟示了佛教思想的發(fā)展的實相,緣起性空這個是根本法,我們佛教的一切思想發(fā)展,真相就在這個地方。
釋尊本是多說無常無我的,但依于緣起的無常無我,既體見緣起空寂的。所以緣起甚深,而緣起的寂滅性更甚深,這所以緣起被稱為“空相應緣起”,被贊為“法性法住法界,”不管是從《阿含經》的根本理念談甚深緣起,萬法生滅流變是緣起生滅的一邊,我們已經很難了解了。透過緣起法義的了解,可以了解因果之間有它的必然理則,這個就是緣生的部分,已經很難了解了,所以認為是甚深的。那緣起的另一個面呢?生起的當下就已經注定必歸于滅!所以,緣起的還滅這一邊比緣起生的這一邊更甚深、更難了解!緣起有個重點就是空相應緣起,要講緣起一定要跟空相應,就在講空嘛!什么是“法性法住法界”?就是緣起的這個法,本來就這樣。在這個法界里本來就是在這樣子,法爾如是的意思。那么這個緣起法是不是誰發(fā)明的?不是!是本來法界就這樣子。不管是有佛出世沒有佛出世,緣起法的法則都是本來如此的,本來就安住在法界,就這樣子的。所以緣起法不是誰發(fā)明的,是佛陀創(chuàng)覺的!什么叫創(chuàng)覺?就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宇宙中一切法,緣起緣滅的這個理則叫緣起法,有佛沒有佛都是這樣子。佛陀悟到了這樣一個必然的理則,體證到宇宙的真理,才能夠解脫、超越、不執(zhí)著。所以,這個緣起法是法性法住法界的,本來如此的意思,有佛出世無佛出世都是這樣子。
那么大家就要注意了:這個緣起法是什么?就是一個理則!這樣的一個理則就是宇宙的真理,體悟宇宙真理的人你就解脫了,就叫覺者。不明白這個宇宙的真理叫無明,了解了宇宙真理就知道它本空,不會執(zhí)著于實有自性見。這樣的緣起法如果能明白,跟佛陀一樣的有所體證,我們跟佛一樣能解脫。那么大家就要注意了:如果緣起法是宇宙中本來的真理法則,過去、現(xiàn)在、未來都一樣,它必然是如此的,這樣的真理法則是不是哪一個人的、哪一個宗派的個人專利?不是!它是法性法住法界,法爾如是的。只是眾生無明沒有辦法了解,看不到體會不到,所以我們叫無明。今天透過佛陀的覺證,他用什么方法來體會告訴我們,我們也照他的方法去觀察,從身心、從萬法去觀察,一樣的可以發(fā)覺這個真相。所以,真理法則不是哪一個人的專利產物,注意聽!是法爾如是的,普遍存在的,不管是過去、現(xiàn)在、未來一定都是這樣的,這個才叫真理。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這樣的緣起真理法則是不是只要有明白的人告訴你,你也依據他的方法去體證,是不是一樣體證得到?不然的話這個真理你還學什么!佛陀的慈悲就是在這里,他發(fā)現(xiàn)了真理他解脫了,他不再落入生死煩惱痛苦之中了,他超越了,所以他才告訴我們:他怎么樣悟到,用什么方法去體會到,他只是在告訴我們這個!所以我們也照著他體悟的方法去實踐、去證明,一樣的可以得到。那這樣的真理法則是不是無私的?是不是普遍存在的?是不是必然如此的?這樣我們就知道:今天因為無明、不了解真相才要學法嘛,學什么法?佛陀悟的法,佛陀用的方法!我們也照他的方法一樣可以體會得到這個真理法則,可以解脫,不然我們哪里有機會!如果某一個法是個人修來的,個人特別創(chuàng)造的:我有,天下都沒有。那你就要求他了,就傳你一個其它的就不傳,請問:真正的法會只有傳一個嘛?宇宙的真理法則,它必然如此是普遍存在的,只要一個善知識是真正明白的人,他指導你,你一樣可以看得到,一樣證明得到,不然學這個法要學什么!我們以前在讀書學物理,學化學,學自然,我們是不是要試驗?好,H2O等于水,如果真的把那個分子H2O的量加在一起,實驗一看出來真的是水。它是可以證明的,這個公式不能亂寫的,它有必然性是不是這樣?佛法也是一樣,我們要解脫、我們要受用一定有它的必然性,沒有找到那個必然性是不可能解脫的。佛陀悟到后他告訴我們,為什么我們顛倒?用什么方法?透過什么樣的體證可以體會到真理法則一樣可以解脫?這個叫緣起法!明白了法性法住法界的這個道理,我們就不會迷信,要找的理論方法知道了,我們只要照方法去實踐,每一個都體證得到這才叫必然。
我今天為什么對大家一直鼓勵,只要你們學到真正的正見,必然在生命中一定解脫,一定受用。如果不是的話你學的法有問題。我們的佛法偉大,是真的偉大,為什么偉大?因為人人學人人解脫,這個才叫佛法的偉大!而且這個解脫是讓你親身證明的,不是人家來印證你們。今天在學堂上給我們一個公式,去試驗果然出來就是這樣子。就是象這樣一樣,學佛也是這樣,這里面沒有神秘,沒有秘密,沒有不可宣談的。我們看佛陀的時代,他的弟子為什么每一個都證阿羅漢?每一個最少還有初果!我們現(xiàn)在為什么沒有,出了什么問題?佛陀指導他的弟子沒有秘密,他只是把真理現(xiàn)象告訴你:就是這樣子,我的方法就是這樣子,你試試看你也一樣可以得到。但是想想看,佛法的流傳中出了什么問題?所以叫流變!幾千年來變化太大了!很多東西都混進去了;很多外道思想也來了;把究竟的變成不了義,把方便的變成究竟。最后我們找不到路了,法變成秘密了,私相攝受。佛陀的法會私相攝受嗎?佛陀的法恨不得天下蒼生每一個都解脫,哪里還有秘密可言!但是今天佛法我們聽不到正見,所以我今天看到導師的論著非常感動:導師把這些法都厘清了,讓我們看到源頭,看到真相;讓我們每一個人把握到正見,每一個人都受用,所以我內心無限的感動與感恩,今天才要跟著導師的腳步走,把真正的佛法真義能顯揚出來,這里沒有秘密。把這個法的真相搞清楚了,每一個人學每一個人解脫,這個才是佛法偉大的特色,絕對不是信者得永生,不信下地獄,沒有這個道理。講到這里我就會很感動,為什么?因為導師抉擇這個法太重要了!今天沒有透過導師這樣智慧的抉擇,我們迷迷糊糊不知道走了多少劫。所以希望大家上這個課要用心,把這個法體會到,不但自己能受用,還要利益我們身邊無限的眾生,都可以利益他的。我以前跟這些同修講過:有一次去散步的時候,想到一個問題我就笑了,為什么?佛法這么偉大,有那些祖師的承傳,了不起一代傳一個,好像很秘密的樣子。傳到我們中國已經過了多少年,才傳了幾十個,請問:如果這個法是這樣,各位在座我們有機會嗎?一代承傳至少幾十年,幾十年只傳一個!那我們有份嗎?我們什么時候能夠學到真正的法!我們什么時候能有解脫的機會!只有祖師能夠傳得到,請問:佛法真的是這樣子嗎?我看到導師的法太歡喜了!這個法是普遍存在的,只是由于我們的無明不能發(fā)覺而已。只要一個明白的人指點,每一個人都看得到,每一個人都體證得到,是這樣的無私,真理是普遍的是必然的,哪里是少數(shù)人的專利呢?
我們佛法到今天會走入滅亡之路!在印度佛法是滅了,就是這些流變而產生的。法的普遍性,法的必然性都沒有彰顯出來,變成個人的利益、個人權威了,完了,佛法就完了!所以今天我們學這個法的重要,只要把這個法義抉擇出來,普天下的蒼生都能學都能悟,這個才是佛法偉大的地方。所以各位要注意:今天講這些法,為什么帶著一種啟發(fā)?推翻過去思想的一種觀念力量,因為那些觀念是錯的,不把它修正、不把它厘清繼續(xù)的禍害千年,眾生哪有見天日的一天!哪一個人能悟到!為什么我們的佛教到今天最后無奈——我們眾生沒辦法,業(yè)力深重,只有等人家來救度,只有等往生,佛法是這樣子嗎?
當我看《雜阿含》的時候我很感動,佛法的時代,包括外道來請教佛陀問法,有的第一次就得法眼凈。佛弟子們在佛的面前請法,一次的開示很多人見法,很快的就證了阿羅漢,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不是?各位你們就知道了,為什么我今天這么感動導師?他做了什么亊一般人不了解!今天學這個法的重要,我故意在這里講讓你們明白,是真的非常重要!沒有導師的睿智跟抉擇,我們今天看不到真相,大家要明白!我講這些只是要大家知道這個法重要到什么程度,我們真的要很用心的把這個法體會了,真的人人能解脫受用,這一點一定要注意。
好我們繼續(xù)看講義:一份學者重視事相,偏執(zhí)生滅無常與無我,一份學者特別重視理性,發(fā)揮不生不滅的性空,這才互不相諒而尖銳的對立起來。
所謂的一份學者,導師是很客氣了,他不能把小乘的歸納為一類,只是說一部分重視事相,很執(zhí)著這個外表的現(xiàn)象,現(xiàn)象就是生生滅滅。所以一定要在生滅的無常上去體會無我,從生滅的現(xiàn)象才能體會到無常、無我;那么另一部分學者特別重視理性,是講大乘的學者,前面的一分學者是在講小乘的學者。一分學者特別重視理性,發(fā)揮不生不滅的性空,直接契入無生,那兩邊其實都沒有錯,只是偏于一邊。有的重視事相,有的重視理性,這樣互相的就不諒解了,變成尖悅的對立了。導師只是把這個觀念重點提示出來,問題在哪里?他們同源而異流,應該怎么樣是共同的教源,由此不即不離的相對性,由于偏重發(fā)展而弄到對立。
所以各位我們今天學中觀就很重要,不能偏重一邊,真正懂得中觀的人是離兩邊名中道,會不會只有注重事相,不注重理性呢?只有注重理性不注重事相呢?不會!所以中觀的重要就是要把兩邊大小共貫,讓真俗無礙。舉出了前面這些學者的偏頗,讓你們明白中觀的重要,惟有透過中觀的思想才能夠把大小的尖銳對立化解。也才把真俗無礙的內容彰顯出來,那么中觀中論的重要性就從這里凸顯。本來初期的大乘經,如《十地經》以悟無生法忍為同于二乘的,初期的大乘經典蠻多的,這個《十地經》是其中之一,那么《十地經》里面講的悟無生法忍為同于二乘的,無生法忍是什么?大乘經來講叫做八地菩薩嘛,小乘來講就是阿羅漢,同于二乘,不管是八地菩薩還是阿羅漢他體悟的是什么?就是無生法忍!栋闳艚洝芬詿o生法忍能攝二乘智斷的,以先尼的因信得解來證明大乘的現(xiàn)觀,這是《般若經》的部分;
《金剛經》以“若以色見我”頌明佛身等,都確認三乘圣者成立于同一個理證——就是法性空寂。哪里如執(zhí)小執(zhí)大者說?不管是《大般若經》里面,或者《金剛經》同樣都是講般若的部分,體證無生法忍。其實體證的是什么?是同樣的一個法性空寂。所以我們今天講八地菩薩跟阿羅漢境界其實是一樣的,都證入無生了,無生是不退了。如果明白了,你怎么還會說大的小的問題,哪里有這個問題!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阿羅漢跟八地菩薩原來是同一證境界,那才會有爭論。所以《中論》的抉擇《阿含經》義;《智論》的引佛為長爪梵志說法,《眾義經》偈等來名第一義諦,不是呵斥聲聞,不是偏贊大乘,是引導學者復歸于釋尊本意的運動。
今天我們學《中論》,《中論》里面很多品,其實是在抉擇《阿含經》。導師在另外的論著中有提出來,比如說第幾品、第幾品,跟《阿含經》的某一經某一經是一樣的。所以導師對《中論》的研究很深,知道《中論》的法緣就是《阿含經》。重點闡揚《中論》跟《阿含經》的共法,他的目的是要讓我們知道第一義諦,真正的究竟法義就是第一義諦。他用《中論》來抉擇《阿含經》不是在呵斥聲聞,也不是在偏贊大乘,是要引導我們這些學法的人,能夠去體會到歸原到釋尊的本懷呀!透過《中論》的抉擇讓我們明白《阿含經》的深義,那我們了解《阿含經》的深義就不會呵斥小乘是不了義了,不會的。了解小乘的法跟大乘的法原來無生法忍都是共的,那這樣就不會去呵斥小乘,也不會自以為大乘了不起了,不會。這時候呢,我們才能回到佛陀真正的本懷的地方。有的不了解,以為《中論》是在宣揚大乘,在破斥小乘,不對!吨姓摗吩诖笮」藏,把大乘跟小乘的隔閡把它貫通,了解它的一貫性一致性,這個大家就要明白。惟有從這樣的思想中,能看出大小乘的分化由來呀,能指斥那些畸形發(fā)展的遺失釋尊本意的亂說!
大家到這里應該有一分明白:如果今天能把《中論》的法義研究得清楚了,我們就可以抉擇了:原來大小乘它有分化的過程,透過部派佛教以后怎么分化,大乘的思想怎么演變出來的,就知道:原來在這個流傳的過程有了流變,就是畸形發(fā)展,失去了原味了,有一些發(fā)展偏頗了。這個過程中,把釋迦牟尼佛的本懷、本意給扭曲了,解釋錯了。所以這里講亂說,如果你抉擇得清楚,就不會隨著后面以為越來越圓滿的,你就不會跟著它跑。所以;中觀學能抉擇釋尊教義的真相,
中觀中論的重要這里就顯出來了:佛陀一代的實教,他真正的本懷跟教義是什么,才能夠讓那個真相襯托出來?也就是說透過中論或中觀的這個了解,我們才能找到法的根本就對了,真正的根本法是什么,佛法的真相是什么?能有助于佛教思想發(fā)展史的理解,這是怎樣值得我們尊重。
從中觀中論里面才能看到佛法的真相,也知道佛教發(fā)展史,它的流變過程我們才能明白、知道它的重要。我們今天研究中論跟中觀的重要到什么程度!現(xiàn)在佛教界,普遍沒幾個人真正研究印度佛教史,把印度佛教一千六七百年的流變都把它抉擇出來。印度佛教為什么會滅不是沒有原因的!佛法這么偉大,偉大到它滅掉,請問: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啊!為什么會滅,幾個人去研究?
我們中國承襲了印度佛教的思想,承襲的思想是印度什么時期的思想進來的我們有沒有搞清楚?我們接受印度佛教思想來影響我們中國佛教的發(fā)展,接受的是印度佛教的的某一系,某一個思想,我們了不了解。這一系的思想在印度的流變中,最后跟滅亡有什么關系你們知道嗎?也不知道!只是說它偉大、圓滿、第一義,認為最圓滿的第一義最后為什么會滅亡?注意喲!這個是一個問題。
佛教在中國的發(fā)展,它融合了中國文化,就有自己另外一朵花出來了。唐朝是最興盛的時期,到宋、元、明、清以后,慢慢到清朝幾乎要快完蛋了,為什么會完蛋?因為印度的佛教演變最后會完蛋的原因跟我們中國的原因盡然是一致的,中國佛教會不會完蛋?如果照著傳統(tǒng)的方式必然要完蛋!因為印度已經經過一次了。中國雖然有一個時期的興盛,那是融合了中國的文化,但是久了呢?還是走印度佛教發(fā)展的老路,最后的歸宿還是要一樣。所以到清朝的末年,就是導師的那個時代,太虛大師那個時代,整個佛教變成什么樣?你們要看看那個記錄就差不多知道中國佛教了。所以歐陽竟無出來發(fā)展唯識學;太虛大師出來改革佛教;印順導師厘清這些思想流變,目的就是要救佛教。所以他們在做的事情,不是為個己一宗一派的利益喲,大家要注意喲!是站在整體佛教興亡的那個關鍵點來抉擇這個佛教,怎么樣厘清它的流變,找出它的病因,怎么樣真正的把整個佛教扭轉回來,而真正從根本上去治療。一般人不了解,不了解象太虛大師,導師他們的用心是用在什么地方。
他不是為個人的利益,他不是為某一宗某一派,他看到是整個佛教的興亡。他做出這么大的貢獻,把一生的心力投進去研究這些目的是什么?要厘清佛教歷史格言中的流變!找出它的病因,然后怎么樣的去把根本來治療。
所以我們不知道導師他所圖者是什么?他在《契理契機的人間佛教》談到我所圖者大,這個“大”字不是站在一宗一派個人的利益,為整體佛教千秋萬世的流傳如何興盛起來,找出它真正的病因跟病源。我們一般人生病也是一樣啊,有治標有治本,治標的結果眼前只是暫時的,一時的興盛,而骨子里的病是沒有好的,必定還是要滅亡的。導師不是在看眼前的利益,他要找出佛教發(fā)展一兩千年來真正流變的原因在哪里?真正讓它滅亡的道理是什么?查出真正的根源。所以他才投入一生的心血,七十年默默的一直無私的奉獻,為法的抉擇。今天多少人不了解他的用心,還在誹謗,認為他是學者而已,他是學者而已?真正在談境界談內涵很少人看懂的。我個人非常的贊嘆他的精神,為佛教、為眾生的精神不是一般人能了解,這里一點點的“我”的形象都沒有,真的是達到了無私無我的境界。大家如果明白,應該在導師的論著中要多用一點心,你們可以學到真正的法,會看到真相,你們才知道如何才能真正的解脫受用,很重要!
(自序)三
如果有人說:佛法偏于理性,偏于出世,那佛弟子會一致的出來否認,因為佛法是真俗無礙的。
前面這一段重點在提示大小共貫的問題。這一段要讓我們知道什么叫真俗無礙。我們現(xiàn)在普遍社會上,不是佛教徒對我們佛教有很多誤解,這個誤解也是從我們佛教的形態(tài)上來判斷的。他認為學佛的人只談那些道理,然后呢傾向于厭世了出世的。但是,如果我們真正對法有了解的佛弟子,一定不認同這樣的看法,為什么?真正了解佛法的人知道啊,真正的佛法是真俗無礙的,哪里是偏于出世跟消極呢!不是。什么是真俗無礙?這里就講:真俗無礙,是生死即于涅槃,世間即于出世的,這個才是真正的真俗無礙,不是離開我們的生死而有涅槃,不是離開世間有一個出世間的法,不是的。所以導師就解釋:獨善的、隱遁的,甚至不樂功德,或者是不想說法的學者,沉醉于自凈其心的涅槃,忽略自他和樂、依正莊嚴的一切。在他們世間與出世間是那樣的隔別!這一部分在談什么?這是自了漢的部分,有一部分的人啊,獨善其身,喜歡怎么樣?隱遁!他不喜歡外面的一切的萬法,人事跟娛樂他不喜歡這個。比如說佛陀的弟子大迦葉尊者,他境界很高,但是他喜歡修頭陀行,他看到女眾是很感冒的。他喜歡什么?獨善其身!請他說法,他說人家不喜歡聽,他也不想說法。自凈其心,在那邊清凈、安然、自在,這是他喜歡的。所以這里導師就講,沉醉于自凈其心的涅槃,他不重視我們大乘法講的自利、利他的自他和樂、依正莊嚴的一切,他不重視這個。如果是這樣思想的人,世間跟出世間就變成什么?隔閡、隔別了,這個是在講什么?自了漢!他重視的是自己身心的那種解脫,那種和樂自在,那種解脫的自在。我們在講就是自凈其心,就這一部分。他沉醉在那個地方,那這樣世間和出世間就相對了,隔閡了,導師就講;釋尊的正覺內容,受到了苦行厭離時機的歪曲。這句話很重要!我們釋尊那個年代,整個社會的思想風氣不是只有佛教徒這一部分,本來就有婆羅門教,就有六師外道,整個社會都是在那種氣氛之中,厭離出離。我們以前上《解脫之道》大家都知道,那六師外道在講什么?這個身心,把它分成物質的部分跟精神的部分,物質束縛精神,所以物質的這一部分要把它磨,磨到它沒有能量來控制我們的精神,我們的精神——它代表一個叫我的東西才能超越,所以都在講厭離。初期的佛法也有這樣的傾向,所以有不凈觀,種種的觀察人間不好,我們怎么厭離它,厭離才能超越,這個是早期的。那么佛陀在那個風氣的社會中,他也沒有辦法不針對那個時候的風氣,去適應、去度化這些人。所以導師就講:釋尊他的正覺內容其實是什么?是有大乘風氣的,不是只有自了的。但是那個時候的社會風氣是這樣子啊!是苦行的時代,是厭離的時代,也受到了這樣的整個風氣的影響,使我們佛法有一點被歪曲了,沒有辦法展現(xiàn)出佛陀真正的本懷。所以;一分學者起來貶斥他,而揭示佛法真俗無礙的正義,
后面的一分學者就是講大乘學者了。佛法會演變最大原因是什么?剛開始是少數(shù)人,能夠出家跟佛學,但是解脫這一條路,是普遍眾生都需要的,不是少數(shù)人去跟佛學,其它的人就不需要了。如果是普遍所有的生命、所有眾生都需要,那它的發(fā)展必然會普遍到社會的每一個層次。人家都需要,不可能只有少數(shù)出家人才能學法,是不是這樣子?那么我們普遍大眾都需要的話,我們有沒有辦法每一個都去出家?每一個去修厭離、修苦行都不可能。那么如何應普遍大眾的需要?如何讓大眾也能得法也能受用?當然就要抉擇,不能永遠用過去那個厭離啦、苦行的那一套,不能執(zhí)著在那里。所以有一分學者就出來認為,只有厭離、只有苦行那是不對的,應該要到入世里面普遍大眾都能受用的,一定要怎么樣?佛法有真俗無礙的一面要把它彰揚出來才對,如果有這樣的法真俗可以無礙,那是不是我們普遍的眾生都能學、都能解脫?所以佛法會從消極的厭離,變成大乘的普遍大家受用,這是必然需要的發(fā)展,這個也是符合緣起法則的。所以,后期大乘的發(fā)展就變成真俗無礙的理論,就是從這里來的。關懷眾生自他依存,不是只有個人的,導師這里就講,真俗無礙可從解行兩方面說。解即俗事與真理。是怎樣的即俗而恒真。而真又不礙俗。
解,就是理解法上來談,我們人間的柴米油鹽,人事對待,這個叫俗事嘛。那么真理就是這些現(xiàn)象背后的必然理性,要怎么樣的在世俗的一切現(xiàn)象上去看出它本質的真。所以必須與這些俗事的上面來了解它的怎么樣?真的部分!是理的部分。好,體會到這樣的真理,又不會妨礙我們一切世俗的活動跟作用,理解的部分要先達到。那么行就是實踐,行即事行與理證,怎樣的依世間的福智事行的進修而能證入真性,契入真性而能不廢世間的福智事行。
我們在行為中,怎么樣去達到真正的體證到明白,我們講六般羅蜜、講度眾生,那么我們都知道要;雙修嘛是不是?世間的福智、一切事相你都要去做,在這樣的事相中才能體悟證入所謂的真性,而真正體會真性的人,就不會認為我已經體會了,人間什么事我都不要干,不會的。他不會偏廢世間的福智事行,這個就是不容易。很多人對理論法上有一些了解,啊一切法無常,所以無我嘛,一切緣起所以是空嘛,撥無因果了,落斷滅了,什么都不要了。那不懂得真俗無礙,也不懂得真正法的本意,那是完全偏駁了,即俗而顯真,明真而能即俗這個才是無礙,如果偏于一邊那就不懂法了,沒有真正的明白。
所以很多人不了解理性的這一邊,他只是執(zhí)著在事相,以為有為功德、做福報,我有功德、我得什么好處,那個是對事相上的執(zhí)著,不懂理的超越。好,有的人對理上有一點明白了,認為這些都是什么如幻,非實,什么都不做,這個都不是真俗無礙。真正懂得真俗無礙的人,理就是事,事就是理,事理不二,不會偏于一邊的。因為明白理,事才能圓容、明白,事能實踐才能體證到法的真實性,它是相依相緣而不相礙的,這個才是真正的契入事理不二。一個人知會講不會做,那個不是真的懂,傻傻的做也不體悟法的本質,那個就是有為功德,而不能體證涅槃,這也很重要!我們必須事理都要清楚,理論要明白做得到,理跟事沒有障礙,這個才是真正的事理圓容。我們今天如果學中觀,學中論,就知道什么叫事理圓容,明白了對于我們的事行有幫助,對我們的理證也有幫助。所以中論中觀非常的重要!我們將要在這個主題上來探討。這個課上完我想大家都能夠明白,希望大家多用心!
我們上次講到這個契悟真性,也沒有妨礙世間的福智事行。無論是理論、實踐都要貫徹真俗而不相礙。這是一個緣起中道最重要的一件事。我們眾生執(zhí)著于世俗的一切法為實有,而不知道一切法空、無自性。那么談到空性,很多人就偏空,不了解真正的真俗無礙,那么就會以為空是什么都沒有,以為一切都如幻非實,那么就把世俗的一切都放棄了,這個是不對的。所以重點要告訴我們:今天體悟了真性,了解空性真俗無礙,不會放棄人間的一切福智事行。
“因為空義故,一切法得成!币簿褪且驗橹酪磺蟹o自性,才能緣起,才能成立因果法則,正是由于我們能不執(zhí)著的去利益一切眾生,才能成立如幻的緣起。因果才能成立。這樣子才叫真俗不相礙。不然的話真是真,俗是俗,如果它是兩回事的話,那么俗就不能到真。如果我們是世俗的人,我們是煩惱的眾生,那永遠是煩惱的眾生,不能成為解脫的圣者。因為真俗能無礙,我們凡夫才能成就,才能解脫,這一點很重要!不要把真跟俗分成兩邊不相關的,那樣我們怎么修也沒有用。所以了解中觀中道非常的重要!我們才能世俗之中去體悟空性而超越它解脫。不是離開我們的一切萬法,而另外有一個空性可得。所以這里就講,
“依中觀者說:緣起法是相依相緣而無自性的,極無自性而又因果宛然的!
我們過去有上緣起的人都知道,緣起法是講一切法的相依相成,緣起的本身就是條件的組合,緣起的就表示不是有自性的,自性是什么?自性就是不變的、永恒的、獨一的。那么緣起的就表示什么?沒有實性!緣起的是一切法條件的組合,相依相緣而相待。所以只要是緣起的,就表示它是無自性的。好,因為無自性一切法才能夠組合,也就是因果宛然。如果是有自性,自有、自成就不需要組合了。只要是緣起組合的就不是自性的。所以緣起無自性,無自性因果才能成立。所以這幾句話非常重要!緣起法是相依相成無自性的,無自性而又因果宛然。這幾句話已經把我們佛法的最重要的一個概念跟理論說出來。所以了解空性無自性才能成立因果。這一點一定要很注意!不然的話以為空就撥無因果,那就錯了。因為空才能成立因果。啊這一點很重要!所以“即依空的緣起有,安立世間事相,也依即有的緣起空顯示出世。”
啊!這句話跟上面這兩句話合在一起就是佛法的心要。“依空的緣起有”,我們現(xiàn)在的一切萬法,包括我們的身心,當下就是緣起的有,緣起的有就是空,所以說依空的緣起有,就是在講一切法的當下。“安立世間事相”,一切法的當下是不是千差萬別?這個就是世間的事相,今天如果一切法不空,它不會產生千差萬別,因為空所以現(xiàn)起的一切都是緣起的有法。那么緣起的有法,就有千差萬別的事相。好,“也依即有的緣起空顯示出世!蔽覀兙驮谌f法的緣起相之中了解它的無自性空,這個就當下可以顯示什么?一切的非實,一切的非實有,緣起如幻,你就不染著而超越了世間的束縛,所以叫出世。我們要是不了解空跟緣起的相依相緣,那么我們就要厭離萬法,想要找一個出世的另外的一個清凈的地方。但是如果了解緣起有的當下即空,當下即不染著,當下即出世。所以我們很多人不了解,我們到底要厭離要放下的是什么?我們活在這個人間,我們有身心,有五蘊六處的功能,我們要接觸萬法,接觸一切的人,人事物時時刻刻都在相待相緣中,沒有一刻可以離開的,那么如果我們今天說要厭離這些,那我們要到哪里去?所以真正要厭離的是什么?是對一切萬法的實有感,也就是萬法的自性見。我們對一切法,如果知道一切法都是緣起無自性的,它是剎那剎那即生即滅的,沒有一法可以永恒常住的,那你對哪一法會不會執(zhí)著,會不會去占有?沒有一法能永恒常住,因為沒有一法不從緣起,緣起的必是什么?剎那剎那生滅不住的。既是剎那剎那生滅不住的東西,或者是一切法,你能住嗎?你能掌握它不變嗎?如果它根本本來就不住,你要住也住不得!明白這個的話,你的愛染,你的取著有意義嗎?比如說我們的身體,你叫它不變可能嗎?你叫它不要老、不要病、不要死可能嗎?你很愛、你很執(zhí)著,但是請問你把得住嗎?你留得住嗎?看清楚了緣起的即生即滅,生滅是剎那不住的,沒有一法能停的,何況我們的身心?身心如觸萬法皆如此,身心找不到“我”可以住,找不到一個永恒的可以執(zhí)取,那這個是什么?是無常法、是緣起法!這個是如此,外在的山河大地跟一切萬法不是也一樣嗎?所以這里簡短的這兩句呀,其實已經把佛法的一切心要在這幾句里面已經講完了,我們認為有一個“我”實在的、永恒的、不變的,生生世世來來去去的那個是什么?那個就是我執(zhí)我見那!以為有一個永恒不變的,當你觀照自己的身心,物質的色,當然它在變化很快大家都感覺得到。那個心精神的部分,我們以為它是永恒的,那是更顛倒。物質還有一期的安定性,心靈是剎那剎那不停的變化,把它當作是永恒的那是更執(zhí)著了。好,如果是色心二法皆無常,皆是緣起法,皆是剎那不住的,那么什么“我”?什么是永恒不變的?看清楚了,緣起的一切法本身就是無自性,本身就是非我。能當下明白,當下我執(zhí)就破,內的身心,外的一切萬法,“我”不存還有“我的”嗎?
我們今天會痛苦煩惱,是因為有我,我們會生死輪回是因為有“我”,這個“我”在這幾句話就讓你明白了——自性見。那么這里講的無自性如果明白了,自性見就破了,我執(zhí)就破,這個就是重點!導師在寫書啊,短短的幾句話,非常的重要!非常的深刻!有時候我們學了很多的法很多的理念,回歸過來就在這幾句話中,一切都把它倒盡,這里很重要!??
“得這真俗相依的無礙解,才能起真俗相成的無礙行!苯庠谛兄,那解就是知見、就是觀念、就是了解。我們從過去以來一直重什么?重知見的修正,所以我們一直在上課,一直在說法,目的就是先有正確的解。就象過去大德講的,重在知見不重行理,行理就是后面的行,解是在行之前。我們今天能從緣起的知見去了解無自性的深意、了解空,也知道真俗無礙,這樣的理解以后啊,我們才能真正的起真俗相成的無礙心。為什么先解而后行?我常常比喻呀,說我們常常用電腦,電腦的功能,就是從它的里面的程序產生的作用。我們這個身體就象一部電腦,我們里面有一套程序,那個程序在主導著我們的行為,問題是我們無始以來自性見、我執(zhí)、無明作祟,那我們受這樣的觀念的左右,我們才會起顛倒起染著,造業(yè)而生死輪回嘛。那么里面這套程序知見如果沒有修正,還是照原來的模式,你怎么用功能還是一樣,那個無明不破,觀念不轉化,你行為怎么能修正呢?因為行為是從知見來的、從觀念來的,所以一定要先把我們里面錯誤的程序怎么樣?把它修正,那如何修正?就是要上課,讓你知道我們觀念錯在何處,什么叫我見我執(zhí)?什么叫自性見?從哪里來的?這些都不明白名叫無明。
好,我們慢慢知道了錯在何處,經過觀察確實我們犯的是這個毛病。真的明白了,好,加上緣起的正見,正確的程序開始輸入,我們錯誤的知見把它洗清了,正確的知見進去了,這個叫建立正知見。如果我們的觀念完全肯定接受了,那我們的行為,需不需要刻意的去要求?因為我們的行為是從知見來的,知見正了,行為會錯嗎?那大家就知道了,建立正確的知見有多重要,因為它會修正我們的行為。
所以很多人不明白,為什么我們要改變我們的知見,而不是用行為來壓抑我們自己。如果里面的程序不轉化,你用勉強的,用戒律,用規(guī)范,強迫它去執(zhí)行某一種行為,雖然能夠把它暫時的壓服,但是內在的程序如果沒有轉化的話,根本的問題沒有解決。如果一個人真的明白了,我見也看到了,無明也了解了,正確的因緣知見也建立了,是不是他的思維模式是隨著正見在轉?
所以我們八正道為什么第一要正見,第二才有正思維,沒有正見哪里來的正思維?也就是說我們平常的思維模式呀,是隨著我們的知見在轉。好,正見建立了,那思維模式就是隨著正見在轉。比如說我們今天學緣起法,知道緣起無自性,那我們的思維就隨著緣起法來轉,任何一件事情來都用緣起法去思維。那這樣子的話,是不是整個思維模式就不同?思維模式不同再來是什么?我們的身口意三業(yè)就會斷凈。所以八正道第一正見,第二正思維,再來就是要有正業(yè),正命,正語,這些都調正了,自然觀念就正確了,叫正念。那有了正念以后,思維模式都跟法相應,慢慢心理那些雜亂的因緣沒有了,顛倒的因緣沒有了,痛苦煩惱的因緣沒有了,那就是定,那就是如如不動,本來就不動,所以叫正定。那這樣的八正道都圓滿了,就解脫了。所以第一為什么是正見?啊就是如這里講的,先有正解才有正行,就是在談這個。所以我們今天學緣起正見的人,很快在生命中會起正見起作用。我們談到這里呀,幾個重點我們一定要明白!我們今天佛弟子人人在修行,但是觀念不同,學的法門不同,每一個人的受用就不同。很多人都認為怎么樣?八萬四千法,法法都是可以解脫嘛,歸圓無二路,方便有多門么,其實是這樣子嗎?我們知道我們的生死根本是什么?是無明啊,是我見我執(zhí),就是自性見實有感。今天如果不是要破無明、破自性見、破我執(zhí),那會不會解脫?我們今天認為有一個我,永恒的,來來去去的這個跟外道一樣的,佛法跟外道的不同就是在這里。這個就是佛法的特質。
佛法講無我,講無常,講涅槃。外道呢?認為有主宰,有上帝,有我,有真我,有梵我,有大我,佛法處處就是破除外道的我執(zhí)我見、自性見。內在的我反射到外面就是上帝啦,我們修行就是在破這個自性見,我執(zhí)不破沒有一個人能解脫的。好,今天如果我們沒有把握這個佛法的特質,反而認為我們有一個大我,清凈的我,我們要永恒存在的,不生不滅的,那我請問你:那個我執(zhí)破得了嗎?那個無明破得了嗎?所以我一直強調知見的重要!正知見是緣起正見,緣起的就是無我,緣起的就是無自性,就在破這個根本我見我執(zhí),
所以過去我常常跟同修講,緣起兩個字,每一宗,每一派都在講,但是內容盡然不同,這個就是我們要抉擇的地方。同樣講緣起,盡然內容是不一樣的,緣起就是無自性,無自性才叫緣起。最后變成自性緣起的話,那叫做緣起嗎?這個很簡單的一定要先把握。沒有透徹的把緣起知見厘清,我們落在自性見中還在談緣起呢,這個要注意呀!所以菩薩入世利生,門門都是解脫門,有無礙解,又能真正的做到無礙行,才能做真菩薩呀!今天如果我們知見都沒有建立起來,哪里來的無礙行?如果你沒有無礙行,你能夠處處真的作菩薩嗎?我們很多人認為,我們生生世世來做菩薩就對了。那我請問你:你憑什么來?你能自在嗎?你自己都不自在,你能做菩薩度生嗎?所以前面必須“先得真俗相依的無礙解,才能起真俗相成的無礙行。這樣子菩薩入世利生那,門門都是解脫門!睘槭裁撮T門是解脫門?無礙解有了,無礙行有了,哪一法能執(zhí)著?法法都透達空義,法法都與空相應,與明相應,這個時候叫做門門都是解脫門。
“所以;緣起法是‘處中之說\’不偏于事不偏于理,事相差別而不礙理性平等,理性一如而不礙事相差別!
了解了一切事它的無自性緣起,法法無礙,那么,對于它的理性,我們就知道了它是空性。那么空性跟事相不是兩回事,所以不會偏離一邊。我們看到千差萬別的事相,那么千差萬別中一切法都是什么?都是法性空寂,所以每一法的理性是平等的,是沒有相礙的。好,知道一切理性空性,都是平等平等無差別的叫理性一如。好,知道一切法的理性沒有差別,那么一切法千差萬別的事相就沒有障礙!霸谕坏木壠鸱ㄖ,成立事相與理性!
事相跟理性都是同一個緣起法,這個很重要!所以緣起必是談兩邊,一邊談事相,一邊談理性,事與理同在一個緣起法來展現(xiàn)。那么如果大家明白了這個緣起法,就不會偏離一邊了。不會只有談事不談理,談理不談事就不會了。所以一般講緣起呀,千萬不要只有流轉的一邊那,還有還滅的一邊,就是理性的一邊。緣起法通于兩邊這一點要先記住,同一個緣起法,成立緣起的流轉,也成立緣起的還滅。一邊流轉就是事相,還滅就是講它的理性。所以講,“在同一個緣起法中,成立事相與理性,而能不將差別去說理,不將平等去說事,這才能恰合事理的樣子而如實知。”講差別就是講現(xiàn)象,講平等就是講理性。好,你不能用平等去講差別,不能用事相去講平等這個就顛倒了。講事相一定是千差萬別,講理性就是平等一如。啊明白了這樣子,我們在談事理,就怎么樣?都能如實知。如實就是照它原來的樣子,很明白它的真相。
一般自以為真俗無礙的學者不知“處中之說”,談心說性,每不免偏于“相即”,偏于“理同”。導師在講這個的時候,其實是有感而發(fā)了,為什么?我們中國最懂得圓溶兩個字,不管哪一個角度都能夠把它說得非常圓溶。其實有的東西真的是不能用圓溶來講的,所以這里就講,有一些人自以為自己是真俗無礙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處中之說”,就是不懂得中觀法義,談心談性,講得非常虛玄,非常圓溶,但是往往偏于什么?“相即”,一邊叫“理同”,即跟同是一樣的,就是差不多都一樣了,它沒有它的差別性。其實主要是在講什么?現(xiàn)象一定是講差別,理性才講平等一如,這里一定要明白!如果理性跟事相都講成圓容,不只是無差別那就錯了,F(xiàn)象怎么可能沒差別,事是千差萬別,法性才是平等一如。所以講差別的時候一定是講事相,不能用理性去講差別,不能用事相是講平等。這個要懂得,這個一定要懂得!
“這或者忽略事行,或者執(zhí)理廢事,或者破壞事相的差別性,時空的局限性。落入破壞緣起事”。如果今天不能了解處中而說,容易怎么樣?這里就講,忽視事行,忽略了。一切都是圓滿的,都是平等的,都是無礙的,所以什么事都不做了,什么事都不需要,以為自己超越了,而不知道真正超越的人在事相上是怎么樣?是不會偏廢的。一切法平等嘛,多圓容嘛,反而破壞了什么,一切法的差別性,我們活在事相上就有時空的隔閡,時空的限制。今天講法性平等,什么事都超越了,好象時空也不存在了,事相也不需要了,“落入破壞緣起事”所以真正的中觀那,是不壞俗諦而顯第一義諦,世俗的一切因果法則都不能破壞的,反而成立一切因果事相。破壞了緣起事,什么是緣起事?就是;是非、善惡、因果等,變成大混沌。
所以真正談事相,要講差別,一定有是非,一定有因果,一定要講善惡,就象我們講的正見,人間世俗的正見跟出世的正見還是有差別的。人間世俗的正見要講什么?講是非、講善惡、講因果、講凡圣,還要講四諦,不能破壞人間一切的事相。所以你不明白的人,那會落入大混沌。“自以為無礙而不知早是一邊。不知緣起法,不能從緣起中去統(tǒng)貫真俗,這也難怪要不偏于事,即偏于理了!”那么從這幾句話我們就知道緣起法的重要!懂得緣起,就懂得事相上的千差萬別,生滅流轉的這一邊。也懂得還滅,體會空性,體會法性寂滅的這一邊。緣起是貫于兩邊的,所以不能了解緣起的人,就不能從緣起法中去統(tǒng)貫真俗。所以緣起法真的很重要啊!我以前甚至告訴大家,我們今天以一個人的立場來講,能聽到這個緣起法,我個人的看法是:真的值得用我們一生的生命跟所有的財產投進去,把“緣起”兩個字真正的搞清楚,我說值得!為什么?緣起法真的明白了,你就解脫了。我們生生世世的輪回呀,你知道有多慘有多苦,我們今天為什么要修行?為了要解脫,為了要斷生死啊!斷生死從哪里斷?從了解緣起法開始,今天緣起法不夠了解不夠透,你說要解脫,很難那!要破我見、破無明,是非常非常困難的!我們上次在談《阿含之空》的時候,我們都有談到那個重點,導師講哦,“任何一個地方只要還有一絲絲一毫毫的自性見的影子,實有感的影子,我見就有立足之處。”這一句話多重要!所以我們知見的厘清,厘清到什么程度,要決然的全部的完全的厘清,不允許有一點點一毫毫的自性見的影子,只要還有自性見的影子,實有感的影子,我見就有立足處。你要解脫根本就不可能!我有時候,看到很多人是有學識的,學識很好,他們可以看很多經論,他們也很會談,但是怎么談、怎么超越、怎么圓容,最后我們都可看得出來,那個我的影子非常深,那個我見、自性見的影子實有感非常的深,最后把自己提升到一個非常,啊所謂清凈的境界,光明的境界,清凈跟光明的境界是什么?很多人不了解,講是非常好,但是他不知道那個還有自性見的影子,不容易啊!真正要破除我見不容易啊!緣起不透,自性見就有讓我見我執(zhí)立足的地方,很重要!這個是我個人感受最深的地方。
所以我為什么每一次談到緣起,一直重復地講,就是要大家警覺到“緣起”的重要,兩個字看起來很簡單,其實不簡單。了解緣起法,了解因果法則,了解生滅流轉的一邊,還要回過頭來,還要看它還滅的一邊,這樣才圓滿!笆孪唷,“理性”兩邊都要明白!流轉還滅都要明白,才是真懂得緣起。不要著一邊,偏一邊,這個很重要!近來有人那,好象是牟宗三說:辯證法但于本體論有用。這只是說得一邊,與唯物論者的辯證法,偏于事相一樣。
這個牟宗三是一位學者,他也寫了很多的法,跟導師的觀念談論到一些法義上的問題有一點爭論,這個我們就不談。他只是舉出來這個人他說辯證法,在本體論上有用。導師認為這樣的講法還是偏于一邊,這個是重于唯心的,就象重于唯物論的辯證法一樣,它偏于事相,唯心跟唯物都偏于一邊。“須知緣起法,近于辯證法,但這是處中而貫徹事理的!
看起來好象辯證法,近于就是很相近,很象的意思,其實緣起法,它不是只有一般的講的辯證法,它是處中而說,貫徹事理。所以緣起法處中而說的中觀來講是究竟的,它不是只有一邊的,這個是不一樣的。所以從辯證法的角度來講,導師就講:
“從正而反而綜合的過程,即順于世俗假名的緣起法,開展生滅(變)的和合,相續(xù)的相對界!
辯證法是什么?有正反合嘛是不是?這正的一面,反的一面,合的一面,這個就是辯證法的作用,那么導師他就講:從正而反而綜合的這個過程中,以辯證法的立場來看,就是順于世俗假名的緣起法,也就是我們講的緣起生滅的流轉這一邊那。啊開展生滅的和合,相續(xù)的相對界,一切法,只要是現(xiàn)出來的一切法,都是相對的,也就是和合而相續(xù)的,也就是我們講緣起生滅的這一邊就對了。無明緣行——行緣識,啊這個這一邊。緣起會生滅會流轉,我們叫做緣起的流轉這一邊。
那么跟辯證法里面的從正而反而合的這個過程呢,其實就是順于流轉的這一邊是差不多一樣。那么從反面來看,即反而正而超越,反的雙遮的開顯,即順于勝義性空的緣起法,契合無生的無常,無我的絕對界。辯證法的從反面回到正,再來超越它。這一邊的理論那,跟我們緣起的還滅的這一邊那是一樣的,就是勝義性空。緣起法契合無生的無常無我的絕對界。也就是我們講的還滅涅槃的這一邊。
導師重要就是要讓我們明白,我們今天很多人學辯證法,導師就是用辯證法的理論內容來點出它跟緣起法相象的地方,相近的地方。辯證法的正反合,從正面到反到合的這一邊,就是我們緣起流轉的這一邊意思是差不多的。從反到正到超越這一邊,跟我們緣起的還滅這一邊是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要我們明白這個,只是差不多。
“相對的緣起相,絕對的緣起性,不即不離,相依相成而不相奪,這真是能開顯事理的無礙”。
緣起相,一切的萬法的現(xiàn)象,流轉的這一邊是相對的,只要是存在的一切法,一定是相對的存在,那么講到它的寂滅法性、空性,我們叫做緣起性。也就是相對的對面就是絕對,這個相對跟絕對呀,緣起相跟緣起性不即不離,它不是兩個,但也不是一個,也就是不一不異,不即不離,緣起相它的內涵就是緣起性,緣起性顯于外面的一切叫緣起相。所以它不是一也不是異,所以叫不即不離,相依相成,不相奪。沒有矛盾的意思。因為有緣起性才能顯緣起相。從緣起相才能看出緣起性。所以性相它能夠相依相成。不相奪就是不會互相矛盾。這真是能開顯事理的無礙。所以懂得緣起法,才能真正的了解一切事相的真理內容而沒有障礙!如法則而偏于事相,或是偏于理性,或者是事理各有一套,這哪里能理會得事理的真相!”
如果我們今天把這個緣起的法則,偏于事相的一邊,或者是偏于理性的一邊,把事理隔閡了,變成兩個不相干的東西了,變成各有一套。如果是這樣子的人,怎么可能真正去了解事理的真相?導師講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我們明白,真正懂得緣起的人,事理是不一不異,不即不離,沒有相對沒有矛盾,不會隔閡,這樣的人才能真正的達到事理無礙,才能解脫自在。好,如果今天把事理隔閡的人,事是事,理是理,世俗是世俗,真理是真理,我們凡夫是凡夫,圣人是圣人,把它隔成兩邊不同的,那這樣的人是不是真的懂事理?也就是說這樣的人能不能真正的達到解脫究竟?這句話很重要!
我們現(xiàn)在修行的人那,把世俗跟真理,如果把它分成兩個完全不同的境界,(臺語)我們人間是五濁惡世,我們是凡夫,所以我們要離開這個地方到某一個地方去,那個地方是什么?是清凈的,是絕對的,也就是說事跟理是分成兩個不同的地方,那這樣的修行法,能不能達到真正的自在解脫,事事無礙可不可能?我們一定要離開這里到那里,那里才是清凈的,這里是污穢的,我們是凡夫,我們死了以后才能到一個圣人的境界去嗎?還是說,凡夫當下能體證,當下能事理無礙,當下就能成為入流的圣者,完全意思不一樣哦,大家要明白哦!這個理論明白了,就知道它的重要性。我們今天修行,我們現(xiàn)在是凡夫身沒有錯,但是在這個事相上,我們如果能了解它的虛幻性,了解它的緣起性,了解它的這個無自性,如幻非實,我們不再執(zhí)著了,我們把這個我見破了,把無明也破了,當下能體證法性空寂的話,當下就跟法相應的話,那么當下是不是就能夠見法?是不是能夠入道?是不是能夠解脫?那么解脫是在當下呢,還是這里死了以后到別的地方去才能解脫呢?這個觀念很重要!懂得事相跟理性的平等,知道從世俗里去見它的法性,它是不即不離的,那我們就有機會了是不是?我們是不是每個當下,我聽法的當下,都是因緣條件,都是機會?我這個時候明白了,我這個時候能悟道了,我這個時候能明白,當下解脫,當下就能解決問題呀,那這個法對我們是不是很重要!如果事是事,理是理,圣是圣,凡是凡,世俗是世俗,第一義諦是第一義諦,那么凡就不能到圣,事就不能到理,那這樣子隔閡了兩邊,你永遠就沒有機會解脫,是不是這樣子?這個很重要!理論上觀念上先要把它厘清,這點很重要!所以;對于這,中觀能抉擇釋尊的中道,達到完成,使我們相信得這真是一切智者的正覺!中觀講緣起,講處中之說,講離兩邊,講中道,那么你們就知道了,中觀的重要性。因為體會到了中觀,也就能抉擇釋尊講的中道在講什么,也才能完成。體會到這里我們就知道了,一切智者的正覺,就是講佛陀的正覺,我們才能肯定,我們才知道真正的解脫在什么地方,佛陀他今天悟道悟在什么地方,他的覺悟覺悟在什么地方,釋尊他講的中道,他講的緣起法,中觀的一一的把它襯托出來,所以龍樹菩薩作的中論就是《中觀論頌》非常的重要!能夠抉擇佛法的根源,也能抉擇大乘佛法的正確,他能事理無礙,大小共貫,那你就知道中觀中論的重要了。我們今天上這個《中觀今論》,導師就是把龍樹菩薩的中觀中論那,也把它抉擇得用我們現(xiàn)在的角度,現(xiàn)在的時空,現(xiàn)在的背景來看它,讓我們更清楚。所以我們今天上這個《中觀今論》非常非常的重要!在這個序里面那,就已經把這個重點講出來,我們要很重視這個,要把握這個,也許這個課上完的,我們把整個中論中觀的思想把它厘清了,把觀念建立起來了,人人解脫有份!!!
(自序)四
智慧與慈悲為佛法的宗本,而同基于緣起的正覺。佛法最重要就是講智慧,因為唯有智慧才能解脫。那么大乘佛法最重要的還是講慈悲。有智慧也才能慈悲,那么佛法的根本就不離開智慧跟慈悲。但是今天不管是智慧還是慈悲呢,都要有緣起的正覺。我們佛法講智慧,不是一般人間的智慧,是了解了緣起法,悟到了一切法性空寂,超越了人間的執(zhí)著,了解一切法的真相,這個叫般若空慧,才是佛法講的智慧,體會了法的空慧,才能引發(fā)真正的無緣大慈,同體大悲這個才是真正的慈悲。今天有我、有自性的人那,要體證這個法性是不容易的,不能體證法性,引發(fā)的慈悲就不一樣,所以真智慧才有真慈悲。所以智慧與慈悲都是基于緣起的正覺,那么這句話更讓我們明白了。緣起的重要,今天不懂緣起就不可能開智慧,不可能有空慧,也不可能引發(fā)真正的慈悲,從智慧(真)說:一切是緣起的存在,輾轉相依剎那流變,即是無我的緣起。
有了智慧的這一邊來看,一切法,只要是一切法,都是從緣起,都因為緣起而存在,所以我們廣觀一切法,哪一法不從緣起?有沒有?沒有。只要是法存在的,一切法都是從緣起。沒有一法不從緣起的,那么只要是緣起的一定是什么,輾轉相依剎那流變。緣起法是相依相緣嘛,它不是單獨存在的,一切很多因緣聚合,緣起聚合的當下即生即滅,所以它展現(xiàn)的緣起就是相續(xù)相。好,只要是互相輾轉相依相成,剎那流變的一切法,有沒有自性?就是表示無自性,就是無我的緣起。導師在寫這個序的時候,簡短,扼要,但是都是精要,只要是緣起存在的都是相依相緣的,都是剎那流變的,當下你就明白它無自性,無我,所以即是緣起,即是無我的緣起。不可能有自性的。無我,即否定實在性及所含攝得的不變性與獨存性。
所以我們講無常嘛,無常就是什么?就是剎那流變,剎那流變就是無常,無常就是無我,好,如果是無我,無我是什么意思,無我就否定了實在性,緣起的本身就非實了,為什么?它是剎那流變的,剎那流變就不是永恒的,就不是不變的就不是獨存的。獨存的,就是不需要其它的條件,自己能自成自在,緣起是條件的相依相緣,所以不是獨存的,緣起是剎那流變所以沒有不變性,剎那流變就沒有永恒不變性,都沒有。那就知道它是緣起如幻非實,也沒有實在性。佛陀指導我們去廣觀一切法,包括我們的身心,你去好好觀察他,它是不是剎那剎那生滅,它是不是剎那剎那流變,是不是依緣而起,包括法、包括心靈法則,里面沒有一個實在的、永恒的、不變的是沒有的。所以緣起就在否定實有感、否定自性、否定不變,那這樣子的話,佛法的三法印就很明白了,這個就是佛法的根本,無常,無我,涅槃,寂靜。這幾句話已經把三法印的內容襯托出來了。宇宙的一切沒有這樣的存在,所以否認創(chuàng)造神,這句話更重要哦!所有的外道其它的宗教都認為有一個主宰,有一個上帝,有一個不變永恒的本體,這個是什么?既然沒有不變性、獨存性、實在性,那什么是上帝呢?也就是在否定創(chuàng)造神——上帝跟主宰的存在。不只是宗教上否定這樣的存在,也應該否定絕對理性或絕對精神等形而上的任何實在自體,這幾句話最重要了!不只是否定了其它宗教的上帝的存在,創(chuàng)造主的存在,也否定了絕對的理性,絕對的精神,或者是形而上的實在的自體,這幾句話最重要了!從這個地方才能確實徹底的否定一切的自性,實有感,不只是形而下的萬法現(xiàn)象,形而上的實在論都要破除掉,這個就是佛法與世不共的特質,注意聽!我們佛教在佛陀的時代,講的三法印重點就是在這里,但是,我們時間一久啊,把這個佛法的特質,流變了,沒有把握住了,到后來變成常、樂、我、靜,那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跟佛陀時代的六師外道,婆羅門教有什么不同?今天佛陀的時代,他否定了婆羅門教,否定了六師外道,才顯出佛法的偉大跟特質。與世不共與外道不共的特質就在這里。今天如果不把握這個,那佛法跟婆羅門教,跟外道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一直在強調一個觀念,我們今天要做為佛弟子,學佛一定要把握到佛法與世不共,佛法與外道不共的這個特質,這一點不能變!這一點不能忘失,這一點不能走樣,不然佛法就沒有偉大,也沒有特質了,跟神教跟外道都一樣。佛法流傳了兩三千年了,有它很多的時空背景時代呀!條件上的不同,佛法為了生存,為了抵抗外道的迫害,為了抵抗政治的迫害,不得不有很多的方便,這個方便跟適應呀是不得以的善巧,這是不能沒有的,但是各位,不管怎么善巧,不管怎么樣的適應,都不能離開這個根本的與世不共的特質,方便是方便,方便引導眾生入門,入門后呢還要怎么樣?讓他體證無上道!而不是在方便里就迷失了。所以我們佛法流傳的這個兩千多年中,有很多不同的理論出來,這個都是為了適應,為了攝伏外道,或者是我見很強的人,這個是需要善巧的。
先以欲勾牽,然后呢?讓他入無上道。所以我們在佛法的流傳中,導師后來判這個印度的大乘里面就有三大系,在大乘里面,是佛滅后五百年的左右,就是龍樹的時代,那個叫初期大乘,初期大乘龍樹菩薩展現(xiàn)的就是現(xiàn)在我們講中觀的這個性空,所以叫性空為名論,后來呀又出來唯識,叫虛妄唯識論,到后期呀就有真藏唯心論,以如來藏思想,這個在歷史中就是因為有它的適應,有它的需求,為了適應外道適應眾生的需要所用的方便說,但是我們中國后來的判教,把印度流傳的這個三大系呀!認為后面是越來越圓滿的。到后來在印度的佛教演變成密教,到最后呢?佛教在印度滅亡了。這是一個非常沉痛的事,我們中國的佛教是從印度流傳進來的,那么流傳進來的時間在什么時候?流傳進來的法屬于大乘三系中的某一個體系,我們要去明白。所以,導師在判教的時候,先把印度佛教的思想流變先把它厘清,也了解到每一個體系法的內容,它的內容在講什么?為什么要講這個法,為什么跟過去有所不同,導師很辛苦啊,就把這些法厘得非常清楚,那么導師的判教跟我們中國的祖師就有不同,他不認為后面是越圓滿的,他認為后面是方便,為了適應外道,為了適應很多眾生畏無我,說的方便法,先以欲勾牽,然后令入佛智,所以他認為呢?真正佛法的第一義是在《阿含》,是究竟的“第一義悉檀”,到中觀大乘佛法,他雖然也去溯源了解空義,溯源而了達是源于《阿含》,但是這個時候,就有他的方便性,對治有對治的功能,所以初期的大乘,象《中觀》這一類的書,他認為是“對治悉檀”。那么到后面唯識、到真藏的思想,他認為這個呢?已經到后面的就是所謂的“為人生善悉檀”,那么到密教呢?他認為這個是什么?“世界悉檀”,吉祥悅意,適合眾生的東西,也就是說從四悉檀來判教,印度的佛教史到越后面是越方便。講一句不客氣的話,就是越怎么樣?越趨于下流!他并不等于越來越圓滿,如果越來越圓滿,佛教為什么會滅?佛教在印度會滅有它很多的條件,其中,當然包括印度教的入侵,還有政治上的種種迫害。但是導師他認為呢?一個東西它會腐爛里面一定先生蟲,外在的條件當然有,而真正的原因是在內在,內在已經出了問題,所以導師為了要研究佛法為什么會滅?這么偉大!他研究印度的佛教史,把所有的法義跟歷史演變的過程,一一的把它厘清。所以大家就要知道了,我們今天中國佛法是從印度來的,我們印度來的佛法是屬于哪一時期的佛法?我們沒有搞清楚。好,我們都知道,大部分都是如來藏思想,大部分,真藏系,真藏心,佛性,如來藏這個就是屬于第三期的思想,那么中國過去的祖師的判教認為這個是別教——圓教——頓教的圓教,但是依導師來看,不是后面越圓滿,后面只是方便,不是最究竟的,這一點的判教不同,就是我們要抉擇的地方,什么是第一義?什么是究竟了義?這個在中國的宗派里面是非常的爭論的東西,所以我們今天生為佛弟子,我們今天在中國,如果沒有導師這樣的擇法眼,我們依著傳統(tǒng)的觀念,我們能不能抉擇到第一義還是問題,祖師們認為究竟的,在導師來看不是究竟的,這個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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