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嚴經(jīng)
《楞嚴經(jīng)》,大乘佛教經(jīng)典,全名《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jīng)》,又名《中印度那爛陀大道場經(jīng),于灌頂部錄出別行》,簡稱《楞嚴經(jīng)》、《首楞嚴經(jīng)》、《大佛頂經(jīng)》、《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唐般剌密諦傳至中國,懷迪證義,房融筆受。..[詳情]
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講記 卷五
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講記(卷五)
湛山倓虛大師述
誠祥法師錄
結解同因
世尊說偈
綰巾六結
六解一亡
解結次第
圓通方便
六塵圓通
一 陳那聲塵
二優(yōu)婆色塵
三 香嚴香塵
四藥王味塵
五跋陀觸塵
六迦葉法塵
五根圓通
一那律眼根
二周利鼻根
三憍梵舌根
四畢陵身根
五 空生意根
六識圓通
一鹙子眼識
二普賢耳識
三孫陀鼻識
四滿慈舌識
五波離身識
六目連意識
七大圓通
一烏芻火大
二持地地大
三月光水大
四琉璃風大
五空藏空大
六彌勒識大
七勢至根大
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卷五
唐清河房融筆受
結解同因
阿難白佛言。世尊。如來雖說第二義門。今觀世間解結之人。若不知其所結之元。我信是人終不能解。世尊。我及會中有學聲聞。亦復如是。從無始際。與諸無明俱滅俱生。雖得如是多聞善根。名為出家。猶隔日瘧。惟愿大慈。哀愍淪溺。今日身心。云何是結。從何名解。亦令未來苦難眾生。得免輪回。不落三有。作是語已。普及大眾五體投地。雨淚翹誠。佇佛如來無上開示。
這一科文發(fā)明結解無二,怎么叫結解無二?人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結的時候也是從這六根上結、解的時候也是從這六根上解,結什么呢?解什么呢?說造業(yè)從哪里結成的?就是由這六根結成的,你要是解也得從這六根上解,阿難不明白這個道理,他請教佛說,「如來雖說第二義門,今觀世間解結之人」,佛說解結都從六根,阿難沒領會,在這里他又問,說人結這個業(yè)從哪里結的再從哪里解,他疑惑有兩個地方,哪個地方結的,哪個地方解,「若不知其所結之元,我信是人終不能解」,設若不知道結業(yè)的根本,我信這個業(yè)終久解不開,他說到這兒又問,世尊,「我及會中有學聲聞,亦復如是」,我及法會中有學的聲聞,什么叫有學聲聞?這佛法之中到了無學,無論哪一法不用再學了,以這個為本,學到無學之處,阿難才證到初果,他所以未到的地方還很多,「從無始際,與諸無明俱滅俱生」,這是阿難自己說的,從無始劫來佛說的道理都不明白就叫無明,生一回死一回,與諸無明一塊滅一塊生,我生的時候無明也生、我滅的時候無明也滅,沒離開這個無明,「雖得如是多聞善根」,他自己說我雖然得著多聽多聞善法,結這些善根,雖「名為出家」,還是不究竟,「猶隔日瘧,惟愿大慈,哀愍淪溺」,我雖然是出家證到初果,比凡夫強一點,他自己說一個比喻,就像發(fā)瘧疾的人,俗語說發(fā)瘧疾,今天好明天又犯,這就叫如隔日瘧,他怎么說如隔日瘧呢?他證了初果,他要靜坐入定就像無病的人,他要一出定就像犯了病一樣,一出定就胡思亂想,一入定心里的觀念就不散亂,他自己說我就像發(fā)瘧疾似的,又對佛說,請佛大慈大悲總要哀愍我沉淪陷溺呀,我是沉淪在苦海里頭,陷溺到底了,「今日身心,云何是結?從何名解?」解是解脫,不但我們現(xiàn)在學佛人得益,「亦令未來苦難眾生」,還有未來學佛的人、受苦遭難的人,「得免輪回」,都可免輪回,輪回指生死說,生了死、死了生,永遠不斷,得免生死輪回,「不落三有」,這三有就是有欲、有色、有無色,所謂三有皆有生死之苦,「作是語已」,把這個話說完了,「普及大眾五體投地」,阿難尊者及法會大眾都五體投地,給佛行禮,「雨淚翹誠」,雨淚就是掉眼淚、翹誠就是一身一心的恭敬,以身心恭敬掉著眼淚的樣子,「佇佛如來無上開示」,佇就是等著,等著佛說無有再上的開導指示。
爾時世尊憐愍阿難。及諸會中諸有學者。亦為未來一切眾生。為出世因。作將來眼。以閻浮檀紫金光手,摩阿難頂。即時十方普佛世界。六種震動。微塵如來。住世界者。各有寶光。從其頂出。其光同時。于彼世界。來只陀林。灌如來頂。是諸大眾。得未曾有。
阿難請佛開導指示,這時世尊磷愍阿難,「及諸會中諸有學者」,未證四果阿羅漢皆為有學人,「亦為未來一切眾生」,也為未來的一切眾生,「為出世因」,給未來的眾生作出世的因緣,「作將來眼」,作后來的眼目,好認識佛法的大道,「以閻浮檀紫金光手,摩阿難頂」,佛的手放光好比是南閻浮提出的紫金光一樣,以這個手摩阿難頂,佛慈悲先摩他的頂,這就要給他解釋這個道理。
「即時十方普佛世界」,十方指著四正、四維、上下,普遍佛的世界,「六種震動」,震是震吼擊、動是動涌起,震吼擊是聲音、動涌起是形相,動是地動,這是佛的道德威力所成,佛法是驚天動地的,動有三種:從地上動、從地涌出、從地上起來,六種震動是表有聲有色,「微塵如來」六種震動,驚動了無數(shù)的微塵佛,這就是十方的如來,「住世界者」,這還未歸常寂光,在世界上還度化眾生就有這么多的佛,不是一尊釋迦牟尼佛在我們這個世界出現(xiàn),就是現(xiàn)在住世度化眾生的佛,如同微塵數(shù)那么多,佛若不說誰能知道這么大的妙境,「各有寶光,從其頂出」,這些位如來各有寶光,各各都放寶光從其頂出,都從頭頂上放出光來,「其光同時,于被世界」,如微塵數(shù)的這些如來,在他自己的世界上住著,各佛有各佛的寶光,從頭頂上放寶光,「來只陀林」,釋迦佛來這個地方說法,「灌如來頂」,十方如來放光,來到娑婆世界都灌在釋迦牟尼佛的頭頂上,這個光對光都接在一塊,「是諸大眾,得未曾有」,大家一看十方的佛,從十方放光來灌在釋迦佛頂上,「是諸大眾,得未曾有」,從來也沒見過這稀有之事。
于是阿難。及諸大眾。俱聞十方微塵如來。異口同音。告阿難言。善哉阿難。汝欲識知俱生無明。使汝輪轉生死結根。唯汝六根。更無他物。汝復欲知無上菩提。令汝速證安樂解脫。寂靜妙常。亦汝六根。更非他物。
「于是阿難,及諸大眾,俱聞十方微塵如來,異口同音,告阿難言」,大家都聽見十方的如來像微塵這么多,都是異口同音告阿難說,「善哉阿難」,佛贊揚人,多數(shù)說善哉,說善哉阿難,很好了,「汝欲識知俱生無明」,從有生以來就有這個無明叫俱生無明,無明就是不明白,「使汝輪轉生死結根」,這個無明,能支使你輪回生死,「生死結根」就是結業(yè)的根本,「唯汝六根」,阿難問,十方如來恐怕他不信,結業(yè)的根還有旁的,不知從什么地方來的?就是在你的本身上,解開也是在你的本身上,沒有二樣,「唯汝六根」,就是你現(xiàn)前的六根,「更無他物」,沒有其他的東西,「汝復欲知無上菩提,令汝速證安樂解脫,寂靜妙!,前邊告訴你,使你輪轉生死也是六根,沒有旁的物,「汝復欲知無上菩提」是佛的果位,「今汝速證安樂解脫」,證佛果為解脫,解脫世界塵勞一切苦處,「寂靜妙!,到了這個地方,寂靜普遍的、不可思議的就叫妙常,是什么?拿什么成的?「亦汝六根」,也是你的六根,你的結業(yè)生死也是六根,你想成佛也是六根,「更非他物」,不是旁的。還有個物讓你成佛,這阿難又疑問了。
阿難雖聞。如是法音。心猶未明;装追。云何令我生死輪回。安樂妙常。同是六根。更非他物。
「阿難雖聞,如是法音」,阿難雖聞十方如來的聲音,雖聞如是的法音,「心猶未明」,心里頭還沒明白,「稽首白佛」,稽首就是行最重的禮,對佛表白,「云何令我生死輪回,安樂妙常,同是六根,更非他物?」他這又是疑問,十方佛對他說,他還疑惑,他心里不明白,他給十方如來稽首表白著說,云何使令我生死輪回?這是由六根來的,安樂妙常也是六根來的,同是六根而不是旁的事物呢?這是阿難的疑問。
佛告阿難。根塵同源?`脫無二。識性虛妄。猶如空華。
「佛告阿難,根塵同源」,佛告訴阿難說,根和塵是一個源頭,根是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塵是色、聲、香、味、觸、法六塵,這六根對六塵是一個源流,沒有二樣,「縛脫無二」,你被他捆綁上也是六根,你想離了六塵也是六根,沒有二樣,說「識性虛妄,猶如空華」,六根六塵中間發(fā)生六識,眼識乃至意識,識性是個假的、虛妄的,沒有本體。所以說「識性虛妄,猶如空華」,這個識性,看著又如同空中的華,一會兒就完了,那不能長遠。
阿難。由塵發(fā)知。因根有相。相見無性。同于交蘆。是故汝今。知見立知。即無明本。知見無見。 斯即涅槃。無漏真凈。云何是中更容他物。
阿難!「由塵發(fā)知,因根有相」,這說由六塵發(fā)出的知,因六根才有形相,「相見無性」,這六根是見分、相是相分,這指著兩邊這個色相上說!這相、見兩者沒有自性,對著相上論,「由塵發(fā)知,因根有相」,由這個知,他就知這個相,「相見無性」,這是說這個形相上,前邊說的是性,這地方說的是相,「因根有相,相見無性」,見是能見、相是所見,他沒有自性,是怎么個意思?「同于交蘆」,這個蘆草,它是一個一個的在圍子邊上生出來的,被風一吹就彎了,兩個蘆草對在一塊了,拿風一擺當,蘆草對蘆草一磨,把皮磨破了,蘆草一出土,他還是水濕性,兩下一磨,磨出水來,就沾上了,這兩個蘆草沾在一塊就叫交蘆,兩下相交成了蘆,他沒有本體,他根本上沒有體;離開甲乙二蘆,離開甲就沒有乙、離乙就法有甲,本體沒有真實,因塵發(fā)出知識。因眼根見著形相,這兩邊互相借用,「相見無性」,這相上是個無性的,因相才有見、因見才有相,就像交蘆一樣,因甲蘆才叫乙蘆、因乙蘆才叫甲蘆,才叫交蘆;若沒有相就沒有見、沒有見也就沒有相了,他兩面對待起,這都是沒有自性,沒有自性的根本,「是故汝今」,是指著阿難說,「知見立知」,在知見上再立知,「即無明本」,即是于本知本見上再立上知見這就錯了,你看我們心知眼見,這是本知本見,在本有的知見上再立所知所見,這就是無明的根本,「知見無見」,在本有的知見上,不再立所知所見,「斯即涅槃」,這就是不生不滅的地方,成佛的斷德,「無漏真凈」,這才是沒有欲漏的一個真正的寂凈,「云何是中更容他物?」你還說什么這里頭還容著旁的東西,什么也不能容。
世尊說偈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真性有為空。緣生故如幻。無為無起滅。不實如空華。言妄顯諸真。妄真同二妄。猶非真非真。云何見所見。中間無實性。是故若交蘆。
這一段文是重頌的文,甚么叫重頌呢?上邊長行文里已經(jīng)說過了這個意思,佛又恐怕人不明白,又重頌,就像作詩,一定是幾個字一句,有五個字、七個字、六個字、四個字一句的,就叫重頌,現(xiàn)在這段文就是顯性,顯出性來,做為修行的根本,所以有這么一句話叫「明心見性」,所以說要想修行必須要明白這個性,才能修行,要不顯出這個性來,你拿什么修行?你怎么修還是世間法啊!這科文顯性,以為修行人的根本。
「爾時」,就在這個時候,「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上邊長行文說過了,又想重敘,把這個意思宣揚一下,讓人明白、讓人記著,所以就說偈言,咱們說作詩,佛經(jīng)上說是作偈子。
這個偈子上說「真性有為空」,這真性兩個字就是一動一住,這一段文是專門發(fā)明真性的意思,真性上邊說過,旁的經(jīng)文也有,就是如來藏妙真如性,在這個地方簡單說就叫真性,真性這兩個字不容易明白,「妙真如性」,這是簡單的文,是不可思議的,你思想不到、你議論不到,你思想的就不是、你議論出來的更不是!這是說非是真性的意思,顯這個真性,這個真性沒法說,說沒有真性,不是真性的地方都說完了,剩下的不可說的就是真性,就是這么個意思。底下說非真性的事情,明白了非真性,這個真性是不可說的,你就顯出這個真性來了,就是這么個道理。底下說有為者不實,就是空的,沒有真實的道理,因什么呢?「緣生故如幻」,你要說有為,就是因緣所起的,從因緣上生,是故如幻化,就不是真實的事情,轉眼就銷滅了,「無為無起滅,不實如空華」,若這么說,這個無為法對不對呢?也不對,無為就沒有起滅了,什么事情也不為了,哪還有起有滅呢?這個地方說無為,正是說沒有實在的道理,「不實如空華」,不實在就像空中的花一樣,沒有實在的,若這么一說,「言妄顯諸真」,這行不行呢?也不行,你要言虛妄的事情,拿這個妄顯這個真理,這個也不妥當,怎么個理呢?「妄真同二妄」,你不是說以妄顯真嗎?連妄帶顯的這個真理,同二妄,這兩樣都是虛妄,因為這個真是依于妄而顯出來的,所以連妄也是妄、真也是妄,「猶非真非真,云何見所見?」真與非真,猶無法可說,你還說什么有能見、有所見呢?全沒有了,「中間無實性」,能見、所見都沒有,這個中間就沒有真實的性理了,「是故若交蘆」,這是說一個比喻,是所以的原故,就像交蘆似的,什么叫交蘆?甲乙二蘆交湊在一塊,中間沒有實性,不是原有的,比如沒有實性就與交蘆似的。
結解同所因。圣凡無二路。汝觀交中性?沼卸惴。迷晦即無明。發(fā)明便解脫。
這頌是說結解同因,上邊都說過,六根怎么結的,再從六根上解,六根造成的世間上的業(yè)力,就是受苦的業(yè)力,結成這個業(yè)就是拿六根結的,你要解還得從六根上解,從什么地方結的還得從什么地方解,「結解同所因」,都是這一種事情,這個因由是相同的,「圣凡無二路」,結與解是一樣的因由,都是從六根上,能解的就是圣人,能結不解的就是凡夫,無論圣人凡夫沒有二條路,就是在六根上這條路,「汝觀交中性,空有二俱非」,你觀察觀察,兩下里相交的這個性,空也不是空、有也不是有,你說空說有,這兩樣俱都不是,「迷晦即無明,發(fā)明便解脫」,你要迷昧晦暗了,這地方就叫無明,這是修行的大障礙;你心里發(fā)明,這就叫解脫,在哪兒結的,在哪兒解,這話說得很爽神,所以到究竟處,他沒有造作,他就是無為法,無為是怎么個無為法呢?一個字,就是一個明白的明字,佛經(jīng)上用這個明,儒書上也用這個明字,「大學之道在明明德」,所以儒、釋的道理是一家的。說空也不對、說有也不對,怎么個意思呢?前邊說過,圣人在六根上解、凡夫在六根上結,「圣凡無二路」,都在六根上,這又說「汝觀交中性,空有二俱非」,說你觀交中性,你觀空也不是、有也不是,「迷晦即無明,發(fā)明便解脫」,迷昧晦暗了這就叫無明,心里頭沒明白,要說發(fā)明就在這個明上解脫了,怎么叫解脫呢?你心里明白就是一個明明了了就是,就沒有能明、也沒有所明,一有能明、所明就錯了,你所明白的是什么?你能明白是誰能明白呀?能所雙亡,當中有一個明字,一發(fā)明這就解脫,并沒有什么造作。
解結因次第。六解一亦亡。
這又重頌前文,指示修行以合妙性,這個妙就是一個不思議,剛才說的發(fā)明便解脫,這個明就是不思議,也沒有能明的、也沒有所明的,就是自己這一個明明白白的這個明就對了,你要說我明什么,一有所明之處就錯了、一有能明的工夫也錯了,就是一個明就對了,說完了「發(fā)明便解脫」以后,這又指示修行以合妙性,最要緊就是明心見性,就是這么個意思,重在這個性上,性是個體、心是個用,心性、體用是不相離的,也不是兩樣、也不是一樣,「解結因次第」,說解的時候也得挨著解,你結業(yè)在六根上,不定由哪個地方結的,解也是一個一個的解,「解結因次第」,解和結有一定的次第,「六解一亦亡」,你要把六根都解了,一也就沒有了。
根選擇圖通。入流成正覺。
從六根里頭選擇,哪根圓融,假比從眼根上用功、從耳根上用功,這就分一個圓滿、一個不圓滿,修行用功法在前文說過,后文也有,沒詳細說,這一部「楞嚴經(jīng)」把這個理發(fā)明全了,究竟選擇就是從耳根入手,從聞性比眼根上接近,這眼是見前、見左右,不能見后邊;這個聞性能聞十方,顯出聞性普遍十方。我們人自己不覺,修行人一研究慢慢就覺出來了,要選擇從耳根上入手就接近,你要從眼根上用功,他有見的地方、有不見的地方。這個聞性就是心里頭明明白白的,也沒有所明、也沒有能明,就是一個明,這地方不說明吶,這個明包的寬啊;若說知,有見、聞、覺、知,就照知說,也沒有能知、所知,就是一個知,見、聞、齅、嘗、覺、知都可以,這一個明字包的寬,「根選擇圓通」,哪個圓融?哪個通達?由這里人修行的這一流,就可以成正覺,正覺是不偏不倚,佛者覺也,人要成佛,就是成就人的本覺,這里說「入流成正覺」,這不是能覺、也不是所覺,中正之覺、本有之覺。這是說這個修行的話,不是從頭至尾的說,他是重頌前邊長行文里的意思,重頌也是選擇著說,不是一定的次序,說入圣人之流就能成正覺,也沒有能覺、也沒有所覺,是本有的正正當當?shù)闹X,哪個人沒有知覺?我們人人有本知覺、能知覺、所知覺,我們都用所知覺,所有世界上的一切事務,萬別千差我都知道,這都是所知覺,不知道有個能知覺,都著在所知覺上,本知覺付于九霄云外,也不聞不問了、也不知道,其實這個知覺以本知覺為根本,你一知道什么就是所知覺,有所就顯出能來,成佛是能所雙亡,就是保護自己的本知覺,都是自己現(xiàn)成的,不用向這里求、那里取,都在自己身上帶著,哪個人沒有知覺?這說「入流成正覺」,得從根上選擇圓通,將來指實了,就是耳根圓通-聞性;這一個聞性是遍滿十方,這個聞性總其說就是人的心,人的心都說在肚皮里,其實連帶肚皮外也無處不是心,處處都有知覺、都有心,說心在肚子里的是個妄想心,真心在身體外頭,盡虛空、遍法界都是,自己不承認,觀念的時候,你得觀念真心,不要觀念這個妄心,這是說「入流成正覺」,這是一段一段的,這個文不連著,他是頌前邊那個長行文,那個地方恐怕人不明白,所以再重頌一說。
陀那微細識。習氣成暴流。真非真恐迷。我常不開演。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不取無非幻。非幻尚不生。幻法云何立。
這是孤起頌,前文還沒有,他自己起來的,前邊長行文上有叫重頌,「陀那微細識,習氣成暴流,真非真恐迷,我常不開演」,佛說的這四句叫孤起頌,長行文里沒有,「陀那微細識」,陀那這兩個字是梵音,要翻中國話就翻執(zhí)持,執(zhí)是拿手抓住、持是放不下,拿手持著他,這是說人的病根,佛說一大藏教,無非是破執(zhí)之具,破人的執(zhí)著;陀那起初的時候叫微細識,極微細,假比那一樣放不下,他不知不覺,抓住了放不下,永遠放不下,這個地方叫微細,人也查不出來,這就是說妄想的根本,「習氣成暴流」,就是這個熏習,在世間上習來習去的成了暴流水,你躲也躲不住、攔也攔不住,這是我們人心里頭胡思亂想,止也止不住,這個毛病有犯的、有不犯的,說到這里,「真非真恐迷,我常不開演」,這是佛說,這個「陀那微細識,習氣成暴流」了,不容易攔擋了、也不容易去掉了,這個地方是「真非真恐迷」,你說他真,他又不是真的;你說他非真,他又是真的,所以他就是一個生死的根,你說他真,他又是生死的根;你要說他非真,又是離波求水,也不好不求、也不好實求,你一個勁的求還求不著,你要不在這個地方用心,人的妄想還不容易去。佛說陀那微細的識,習氣成了暴流,說他真也不對、說他不真也不對,所以這個地方不是迷惑人嗎?倒是真?倒是不真?所以佛恐怕人由這里迷惑了,說「我常不開演」,佛不輕易說這個「陀那微細識」,這地方不好說真、不好說假;不好說是、不好說不是,因甚么?真又非真、非真又真,這不是迷惑人嗎?佛因此不常常的開導演說,「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不取無非幻,非幻尚不生,幻法云何立?」這個地方說,「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怎么叫「自心取自心」?這個人無非是色、受、想、行、識,這是五蘊,受、想、行、識都是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取自己的心,這就錯了,因為不明白是自己本有的而去取,所以錯。
這個心說起來萬法唯心,見、聞、齅、嘗、覺、知也是心,這地方你在自己的心上用功,拿這個心觀照這個心,這個地方就是「非幻成幻法」,不是幻化的事情就成了幻化了,這個心就是現(xiàn)量境,不是有所取的、不是有所求的,你要一取一求,本來不是幻就成了幻,一求取就成了幻,「不取無非幻」,要不求取就沒有非幻了,用不著求取,這修行法一塵不染,你若一求取就染了塵啦,不取就對了,「非幻尚不生」,若不取的話,連非幻也不會發(fā)生,非幻都沒有了,「幻法云何立?」幻法從哪里成立?這是說不讓人有求取的心,無求取的心怎么個修行法呢?就是個現(xiàn)量的境界,你現(xiàn)前的心量也沒有能、也沒有所,本來這個心就是個明,也沒有所明的地方,你要說明白這個、明白那個,那就錯了,自己就把自己迷惑了,這個地方是說無為大法,是無作無為,下文又贊嘆這個法門。
是名妙蓮華。金剛王寶覺。如幻三摩提。彈指超無學。此阿毗達磨。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
這是頌嘆法門,頌揚贊嘆佛經(jīng)上佛說讓人修行的法門,給他起個名字,叫什么?「是名妙蓮華」,叫「妙蓮華」、「金剛王寶覺」、「如幻三摩提」,這三樣是一個名字,底下說這個功能,「彈指超無學」,這是頌揚贊嘆這個法門,這地方是說修行正宗的名詞,怎么叫妙蓮華?妙是不可思議,佛法重用蓮華這兩個字,世間上花草很多,多數(shù)是先開花后結子;這蓮華是花果同時,花和果是同時出,有花就有子,這表示佛法因果同時,有立地成佛的,就在人的根性利鈍,你看「妙法蓮華經(jīng)」上,龍女轉眼成佛,說易很容易,難起來多少世還修不成,這里表示這個法門就是花果同時,就叫妙蓮華,底下說這一樣不完全,這三樣才算一個體,「金剛王寶覺,如幻三摩提」,這金剛是堅固不壞的,金剛王是更堅固了,這是比喻人的知覺,「如幻三摩提」,翻正定、正受,正正當當?shù)男薹鸱ǖ?a href="/remen/chanding.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禪定,有正當?shù)南硎?他怎么說如幻呢?幻化無常,這是說反面的,怎么如幻呢?因也如幻、果也如幻、因果也是如幻,一如幻一切如幻,佛法是頓超直入,沒有這些個啰嗦,你要是說出來,有為也是幻、無為也是幻,有為、無為兩邊也是幻,所以這統(tǒng)統(tǒng)都是幻化無常,這個如幻推到了一切法,這一切法都不用,就是無法,三摩提,是正定正受,上邊說的這三句是算一個正定正受,修這個有多么快,你看「妙法蓮華經(jīng)」上龍女成佛就是這個樣子,八歲的龍女道理都明白了,這是根性的關系,「彈指超無學」,彈指之間,就能超出無學去,到無學的時候把佛法都學成了,不用再學了,這個無學,不像普通的人講的無學就是沒有學問,是不用再學了,所有應學的都學完了,不用再學了,是這么個道理,說無學不容易,彈指之功就能超過去,「此阿毗達磨」,阿毗達磨就翻無比法,這是沒有可比的大法,「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阿毗達摩翻無比法,世界上論佛法之中各有各法,然而,佛法之中無比法,所有佛說的一切法都比不上他,這是無有可比的,梵音就叫阿毗達磨,這個無比法是一切諸佛菩薩都尊重的,「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這是眾圣共遵,十方的諸佛都是從這一法上成的佛,薄伽梵是佛的圣諱,涅槃門就是阿毗達摩無比法,連十方諸佛都是由這一條路,這涅槃翻不生不滅的一個門徑。
綰巾六結
于是阿難。及諸大眾。聞佛如來無上慈誨。只夜伽陀。雜糅精瑩。妙理清徹。心目開明。嘆未曾有。
這一段文是解釋六解一亡,六是指的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一解開了,一也就沒有了,不但六數(shù)之中的一個沒有了,這一個沒有也沒有了,這六解一亡就是這么個意思,一空到底,這個空不是眼前看見的虛空,這是什么空呢?這個空分有五層,我們常見的就是虛空,什么形相也沒有,依著這個就叫空,這是一層空,你要一入圣位,就明白知覺能所雙亡,把眼見的虛空撂下了,這是人空沒有了;把我見沒有了是第二個空;第三是法空,我也空了、法也空了,我法俱空;第四到了空也空了,所以就叫妙有真空,就是入菩薩位;第五是真空妙有,這又回來了,妙有真空,這在最后這一個空字,這是菩薩的知見,要到了真空妙有,空有不二,到了究竟的佛知佛見。這時是說阿難與法會大眾悟的,有徹底的、有不徹底的,可都得著利益了,這是阿難尊者代表敘說這個利益,「于是阿難」,就是在這個時候,「及諸大眾」,聽見最后這個意思,所以心里受了利益了,「聞佛如來無上慈誨」,如來是十種通號之一,佛有十種通號,佛是第九,如來是第一個,擱在一塊堆,怕人不明白,「聞佛如來」,這是通號中兩個號合在一塊,「無上慈誨」,沒有比他再高尚的慈悲的教誨,慈是一種慈愛,佛是愛惜一切眾生皆有佛性,所以佛才生起慈心教誨,教誨大眾,大眾聞佛這個無上的慈誨,「只夜伽陀,雜糅精瑩」,佛說的法,只夜是重頌、伽陀是孤起頌,怎么叫重頌?怎么叫孤起頌呢?在前邊長行文中有三兩個字一句、有四五個字一句,不一定幾個字算一句,因為長行文中說的道理,恐怕大眾還有不了解的地方,所以才重頌,把長行文中的意思再重敘一下,再重說一次,拿幾個字一句的文說,就像我們中國人作詩,幾個字一句這是一定的;佛法里頭叫頌,頌還不一樣,頌揚這個道理字句總是要恭穩(wěn)的,所以孤起頌和重頌是承著上文說的,「雜糅精瑩」,雜是參雜、糅是糅在一塊、精微不雜,瑩就是智慧的光明,雜是指的佛說的一切法糅在一塊,用這個重頌或者孤起頌再重說一次,這里頭的道理就叫「雜糅精瑩」,重敘一次反而不明白,所以這種妙理是一種「妙理清徹」,怎么叫妙理?發(fā)明這個道理,不是可思想、可議論的,怎么辦呢?他就是曲引旁征,繞著彎的引出來,讓你自己認得自己的心,怎么叫自己認得自己的心?這心就是人的知覺,讓你自己的知覺說得自己的知覺,就是這么一句話。若認得自己的知覺,把世間上一切的煩惱都放下,這就叫修行,保住自己本有的知覺;這個知覺有三種,我也常說,有能知覺、所知覺、本知覺,人光用所知覺,世界上有人所說的話我記住了,所有的什么事情、什么事相、什么物我都懂,這都是指的所有的東西,所有的聲、色、貨、利,這總不離見、聞、覺、知,這都是所知、所見、所聞、所覺,這是人迷在所上了,所是所有的事情,人迷在所有的事情上,該怎么辦?佛說沒有旁的法子,怎么叫佛?佛就是知覺的覺字,哪個人沒有知覺?人的這個知覺都用在所知覺上,把本知覺就迷了,不但所知覺不對、能知覺也沒徹底,佛說的成佛大法,就是本知覺的覺字,大家要知道就叫佛,哪個人沒有知覺呢?哪個人不能成佛呢?因什么不能成佛?就是因為所知覺就累住了,我所有的身體、我身體以外所有的事業(yè),這統(tǒng)統(tǒng)都著在所上了、著在所知覺上,怎么不好呢?被他所累了。這個身體也是個物,有遠有近,所以一個見分、一個相分,知見的一分子、形相的一分子,人都迷在形相這一分上,這形相有生有滅、有苦有樂,所以因著樂就顯出苦來、因著苦就顯出樂來,這都是個對待法,佛說的本知覺到了真空妙有上了,把能所都放下了,本知覺是什么樣呢?自己可以回心考察,考察什么?你看看所知道的事情,那當然心里知道,我所知道的是什么呢?聲望啊!形色上有聲有色、說我還存多少金錢?還存多少貨?得多少利?…人人都如此,沒有這個不能生活,這就偏在一面上,為事相上累住了,這就是一個情,情就向下墜,理就是往上升;往往人得意的時候,理正氣壯,挺著腰桿,天然的,你不讓他挺著腰桿,他也挺著;你看他不對了,竟然在人情這方面不講理了、隨心所欲了,到了場面上腰桿就挺不起來了,就墮下來了;理往上升、情往下降,人情上的事情就多了,是非人我,他自己與這個理上虧了,他自然的就挺不起腰來。學佛的人就是要明白這個理,明白了這個理,你常觀這個理,你就不明所以然也能升天,到天上也能享福;你要一味的縱情,一點理也不顧了,就是隨你的私情就墮落了。這個人常念念佛經(jīng)、常研究研究是怎么回事情,你明白這個理,心自然而然的就向上升,他是天然的,你不用一定怎么用功,你明白這個理了,你這個心里就有了章程了、有了主宰了,這個天性就向上升;你若是沒有理,光是在人情上,這身體就墮下去了,這是天然之勢。這個時候法會大眾說得的利益,阿難尊者表示說「心目開明」,說心也開了、眼目也明了,這個道理看真了,指著這道理說,「嘆未曾有」,贊嘆未曾有,從來也沒聽見過這種道理,就是這么一句話。
阿難尊者了然了佛的「妙理清徹,心目開明」,這是贊嘆未曾聽過的這種道理,這個時候還有疑心不解, 阿難贊嘆完了佛,發(fā)明得的利益了,他這又重新祈求,還有不明白的。
阿難合掌。頂禮白佛。我今聞佛無遮大悲。性凈妙常真實法句。心猶未達六解一亡。舒結倫次。
「阿難合掌,頂禮白佛」,阿難合掌頂禮,頂完了禮對著佛表白就說,「我今聞佛無遮大悲」,現(xiàn)今我聞聽見佛說的這個道理,上邊說的是無上的慈誨,沒有比佛再高尚的,這又說「無遮大悲」,慈是慈愛之意,大悲是大而無邊,對一切眾生都有悲憫的心,悲憫眾生不明白真理,受苦!這是佛的慈悲心,佛法以慈悲為本,這是要緊的,「我今聞佛無遮大悲」,把這個道理都說出來了,一點也沒有遮蓋的地方,這是佛悲憫眾生的心,佛所說的沒有旁的,「性凈妙常真實法句」,無非是讓人明心見性,雖然見了性也得要凈,不被世事污染了,心不作思議,也沒有可議論的地方,研究到這個地方,「開口便錯,舉念即乖」,你一開口說就與佛法錯了,你的心一舉念就違背了,「性凈妙!,佛說法讓人明白了,這個性得要清凈,心里得要不思議,得要常常的這個樣子,永遠不變,這叫「性凈妙常」,「真實法句」,這是得的好處,佛說的真正實在的大法,稱為「真實法句」,句就指著佛說的話,這是他得的益處,后首還有不明白的,「心猶未達六解一亡」,我的心里頭還沒通達,「六解一亡」,六就是六根,這六根造業(yè)結成了,非禮的也要看、不應當說的也要說、不應當聽的也要聽,說到這里合孔子說的視聽言動,非禮的時候就不為的道理差不多,這里也是這么個意思。說六解就是眼六根結的業(yè),怎么叫結業(yè)呢?人的眼睛愛看、耳朵愛聽、鼻子愛聞香、舌頭愛嘗味、身上愛觸感、心里頭分別,意是心之所發(fā),正式的心說是意,心里頭發(fā)動的就不一樣了-有善有惡、有是有非,這是他得的益處,他自己領了,底下還有不明白的,「心猶未達六解一亡」,我心里還沒通達,六根所結的業(yè)總是不善業(yè),這個業(yè)有三種:有善業(yè)、惡業(yè)、不動業(yè)。往往說造業(yè),不一定是惡業(yè),還有善業(yè),若解開這六樣,就不造業(yè)了,佛說的法為解這個業(yè),凝結的、不對的六根,這種天然的習氣都能去掉、都解散了,結是凝結住了、解是解開了,是這么個比喻,他自個兒說我這個心里還沒通達,「六解一亡」,六樣解開了,哪個地方還有個一?六解還必定亡個一嗎?所以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問題,把這個六解:眼見、耳聞乃至心里頭分別,不應當?shù)亩冀o他解除了,把習氣毛病都解散了,不隨著六根轉就亡一了,有一句成語「識得一,萬事畢」,把這六樣去了就歸了一了,這一也不要,六結解開了,一也不叫他有了,把這六種毛病去了,歸于一個真心,心里還有分別,還是有個相,也得把他徹底的丟了,那么怎么才算對呢?就是一個現(xiàn)量的境界,現(xiàn)前這一量,你不起分別心,這就是修行的法,你見也只管見、有耳就聞,不隨著眼見的轉、不隨著耳聽的轉,就照這兩樣說,誰不愿讓人稱贊,有人貶斥就不愿意了,人人都是這個意思,所以不用多說,拿這兩樣比世間上的一切一切。把六樣去了,六是個數(shù),還要一亡,一也丟了,你要還留這一樣,那也沒干凈,他說六解還有個一亡,是問這個地方,把六樣解脫了,六根不妄作妄為,這歸了一,歸這一個真理,這六樣習氣都沒有了,這個地方說因什么沒明白呢?不通達的地方?就是六解一亡,這里頭必有個次序,「舒結倫次」,舒就是解開、結就是結成,說舒結都有倫次的,都有一定的次序,這個地方不明白,說到這里,還得求佛把這個道理給說開了。
惟垂大慈。再愍斯會。及與將來。施以法音。洗滌沉垢。
「惟垂大慈」,惟望如來垂大慈心慈愛一切,現(xiàn)在他自己還有法會大眾,將來還有我們從來學佛的人,這里都關系著,「惟垂大慈,再愍斯會」,再憐愍我們法會上這些人,「及與將來」,并及未來人,「施以法音」,我還得說這個大法,為什么呢?「洗滌沉垢」,為的刷洗滌凈了沉淪的泥垢,人的心里頭自己隨便思想,思想的有的不能對人說,這都是臟垢,都是不凈的事情,修行就是一個自性清凈心,心一清凈,哪個時候都叫修行,不是提另還有個什么法,要有個什么法把心又污染了,你要有個什么法,心里還有個影子,這個心以養(yǎng)的正大光明,無所不照、無所不沾,不但不沾,連沾的習氣也沒有,這就對了,這就是佛法究竟的地方,我還有心里沉淪的思想都洗凈了。他這么一求,佛拿一條腰巾帶子(系裙子用的),當下還有圍裙,佛以腰巾(系腰的帶子),拿他結上六結,這就是迷惑,你把六結去了就如同解開了,就是這么個比喻,迷惑就是六根被六塵所染,不迷惑就是六根不染六塵就對了,沒有什么巧處,就是這個意思,不容易明白、不容易承認、也不容易接受。
即時如來。于師子座。整涅槃僧。斂僧伽梨。攬七寶幾。引手于幾。取劫波羅天。所奉華巾。于大眾前。綰成一結。示阿難言。此名何等。阿難大眾。俱白佛言。此名為結。于是如來。綰迭華巾。又成一結。重問阿難。此名何等。阿難大眾。又白佛言。此亦名結。如是倫次。綰迭華巾?偝闪Y。一一結成。皆取手中。所成之結。持問阿難。此名何等。阿難大眾亦復如是。次第詶佛。此名為結。
「即時如來」,佛在這時候不但說,還拿事相做比例,「于師子座」,這個座位分層次,皇上、帝王坐的為龍墩、大將軍坐的叫虎位、佛坐的叫師子座,表示佛說法的威德,能銷滅一切習氣妄想,師子為群獸之王,佛說法好比師子吼,吼一聲群獸皆戰(zhàn),這表示慎重尊貴的意思,就在這個時候,佛在師子座上,「整涅槃僧,斂僧伽梨」,涅槃僧就是內衣,靠身的裙子,僧伽梨是大衣,也叫福田衣,僧人的衣有七衣、九衣、大衣,都是一塊一塊做成的,那是表示稻田,也叫福田衣,修福的田地,在這清凈比丘的身上學習,可以增福,所以叫福田衣,這時佛在「整涅槃僧,斂僧伽梨」,「攬七寶幾」,幾是個長桌子、小桌子,四方的圓桌子就叫桌子。
「引手于幾,取劫波羅天,所奉華巾」,劫波羅翻時間,我們人的時間是照著日月說,日頭(太陽)一出一沒算一晝夜,月亮一虧一圓算一個月,這是表示時間的,「劫波羅天」比日月高,日月達不到,自己就變出時間來了,咱們這里照日月算,十二個月叫一年,十二個時辰叫一日,三十日叫一月,他送給佛的華巾,幾是長形的桌子,「于大眾前,綰成一結,示阿難言,此名何等?阿難大眾,俱白佛言:『此名為結』,于是如來,綰迭華巾,又成一結,重問阿難:『此名何等?』阿難大眾,又白佛言:『此亦名結』,如是倫次,綰迭華巾,總成六結,一一結成,皆取手中,所成之結,持問阿難:『此名何等?』阿難大眾亦復如是,次第酬佛」,佛把這六個扣,一一都結成了拿在手中,你看這是什么?還是照樣的回答佛說:「此名為結!
佛告阿難。我初綰巾。汝名為結。此迭華巾先實一條。第二第三。云何汝曹復名為結。阿難白佛言。世尊。此寶迭華緝績成巾。雖本一體。如我思唯。如來一綰。得一結名。若百綰成。終名百結。何況此巾祇有六結。終不至七。亦不停五。云何如來祇許初時。第二第三。不名為結。
這一段文佛把華巾拿在手里結六個扣,結成之后就問阿難,「此名何等?」這是佛結華巾,比喻人的迷惑,迷惑自己的本心,佛告阿難說,「我初綰巾,汝名為結,此迭華巾先實一條,第二第三,云何汝曹復名為結?」這是佛特意的這么問,不這么問他這個迷惑破不了,我先說一說,要不大家不明白,佛說這個意思是一個比喻,一條巾子好比人的一個真心、結成六個扣好比眼等六根,人都迷在六根上,不認得自己的本心,佛特意拿這個做個比例,讓阿難自己說,「阿難白佛言,世尊,此寶迭華緝績成巾,雖本一體」,阿難說此巾是一條,雖然本來其體是一,「如我思惟,如來一綰,得一結名,若百綰成,終名百結」,你綰多少扣就有多少名字,「何況此巾祇有六結,終不至七,亦不停五」,這是佛刻意的問阿難,「云何如來只許初時,第二第三,不名為結」,這是阿難講的,合佛的這個理。
佛告阿難。此寶華巾。汝知此巾元止一條。我六綰時。名有六結。汝審觀察。巾體是同。因結有異。于意云何。初綰結成。名為第一。如是乃至第六結生。吾今欲將第六結名。成第一不。不也。世尊。六結若存。斯第六名。終非第一?v我歷生。盡其明辯。如何令是六結亂名。
「佛告阿難,此寶華巾,汝知此巾元止一條」,佛說你知道結一個扣有一個結子,一條巾好比真心成了六種妄想,「我六綰時,名有六結」,這六結是指的眼、耳…等六根,「汝審觀察,巾體是同,因結有異,于意云何?」巾體比方是個真心,這個體是個同的,因著這一個結就不同了,這是顯什么呢?佛法是個唯心的法門,因迷在六根上,就當做因,所以佛特意問他,「初綰結成,名為第一,如是乃至第六結生」,這是說這一個真心綰成了一個結,一個真心結成了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六根不是真心,這地方顯這個,佛說:「吾今欲將第六結名,成第一不?」佛問的意思,含著拿六根能成一個真心嗎?阿難一聽不對,「不也,世尊,六結若存,斯第六名,終非第一」,說不能,我的世尊,這六個結扣若存在,便是第六名,第六終不是第一,佛特意問他,這六根含著眼、耳、鼻、舌、身、意,不是真心,「終非第一」,阿難又說了「縱我歷生,盡其明辯,如何令是六結亂名?」阿難對佛講這個理,一是一、六是六,佛怎么說這六個結扣能成第一呢?六個哪能成一個呢?這里是阿難迷惑,他不知這六根就是一個真心所化的,要不,他怎么都知道呢?眼見、耳聞等,這是一個真心變成的六種浮塵根,這是佛指點法會上的人,我們研究這個理得要知道,這個地方不明白,永遠是迷惑,阿難說六個就是六個,不能成一個,佛暗含著問他六結能成第一嗎?阿難當然說第六不能成第一,這是阿難對佛講這個理,說縱我歷生盡其力的明明白白辨別,如何能令是六結亂名呢?豈不知佛這里頭問的是這一個心。
佛言如是。六結不同。循顧本因。一巾所造。令其雜亂。終不得成。則汝六根。亦復如是。畢竟同中。生畢竟異。
「佛言如是」,佛說不錯,「六結不同,循顧本因,一巾所造」,你說的這個理對,佛就把這個理說出來了,你看這六結,一是一、二是二,到第六,你要知道是「一巾所造」,這里含著六根就是一個真心造成的,這六樣都是虛妄的,都迷惑了,你要把這一個真心保護好了,不用這六樣,這意思在里邊含著,說「六結不同,循顧本因,一巾所造一,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樣不同,是一個真心所造的,「令其雜亂,終不得成」,這一個真心讓這六樣雜亂了,不能成,「則汝六根,亦復如是」,這給他說明白了,你現(xiàn)在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就是這么個樣子,你是一個真心成的,「一巾所造」,就比如一個真心,你覺著眼、耳、鼻、舌、身、意是真的,他有生有死,「畢竟同中,生畢竟異」,這一個心成了六樣,成了眼、耳、鼻、舌、身、意,這個意不是心,意者是心之所發(fā)。
六解一亡
佛告阿難。汝必嫌此六結不成。愿樂一成。復云何得。阿難言。此結若存。,是非鋒起。于中自生。此結非彼。彼結非此。如來今日。若總解除。結若不生。則無彼此。尚不名一。六云何成。
這是佛立這么個比喻,佛告阿難,「汝必嫌此六結不成」,你若必定嫌其六個結,不愿意讓他成,「愿樂一成」,愿意成一條巾,「復云何得?」你再說一說,怎么才能成一條巾?阿難言,「此結若存」,既是結的這個名存在,那就錯了,「是非鋒起」,就互相交鋒對待了,「于中自生」,于中互相不同了,在這里頭起了對待,「此結非彼,彼結非此」這個結扣就不是那個結扣、那個結扣就不是這個結扣,「如來今日若總解除」,如來今日若總起來把這些結扣都去了,「結若不生,則無彼此」,這里頭含著六結各有倫次,要是一條巾就沒有不同的地方,你一分開,他各有所能,「尚不名一」,尚且這個一還立不上名,「六云何成?」這是阿難的意思,他上面問佛什么叫「六解一亡」,因此佛才把對待給他引出來,六解一就沒有了,「結若不生,則無彼此,尚不名一,六云何成?」這是阿難的話,佛引到這里,讓他自己說,阿難說到這里,佛說不是知道嗎?「尚不名一,六云何成?」底下才合上他的法。
佛言。六解一亡。亦復如是。由汝無始心性狂亂。知見妄發(fā)。發(fā)妄不息。勞見發(fā)塵。如勞目睛。則有狂華。于湛精明。無因亂起。一切世間山河大地。生死涅槃。皆即狂勞。顛倒華相。
佛說,「六解一亡,亦復如是」,你問的這六樣若解,連一也沒有了,有六個存在當然是從一起的,六若沒有,所以說一也沒有,這是阿難問佛什么叫「六解一亡?」把這個「六解一亡」給他說開了,底下佛立個比喻破他的迷惑,佛對他說「由汝無始心性狂亂」,從無始以來你的心性就是狂亂的,自己是雜亂無章的,「知見妄發(fā)」,心性狂亂了,當然你那正知正見就妄發(fā)了,「發(fā)妄不息」,佛指若阿難說,不知道理的人就是如此「發(fā)妄不息」,當然是沒有歇著的時候,時時在妄,「勞見發(fā)塵」,由勞這個知見就發(fā)出塵勞來了,這底下說了一個比喻,說「如勞目睛」,如同你把眼睛用的大過了,「則有狂華」,就看出花來,空中見出花來,這像什么似的,「于湛精明,無因亂起」,這就是于湛然清凈、精純不雜、明明白白的這個真性,無故的、沒有因由的亂發(fā)起來了,你知道這個就能從恨本上解決了,「一切世間山河大地,生死涅槃,皆即狂勞,顛倒華相」,這是佛給他說開了,當時說法會人都如此,我們后來的人也是如此,說一切世間的山河大地,從哪里來的呢?就是一切唯心造,這個心亂用、妄用,這是自己勞碌自己,「無因亂起」,就好比一個眼睛,你把他累的起了花了,這是拿小比喻大,說一切世間從哪里來的?就是「妄自作勞」,你的心不住本位,妄自發(fā)生出了六個結扣,好比眼、耳、鼻、舌、身、意「妄自作勞」,這都是人心所變的,自己不守住本位,生死,涅槃是不生死,連生死帶不生死,「皆即在勞」,擱在一塊是狂妄「妄自作勞」,「顛倒華相」,這就起這個顛倒華相,底下正顯一切法唯心造的。
解結次第
阿難言。此勞同結。云何解除。如來以手。將所結巾偏掣其左。問阿難言。如是解不。不也。世尊。旋復以手。偏牽右邊。又問阿難。如是解不。不也。世尊。
「阿難言,此勞同結」,這個勞就如同結扣一樣,說這個比喻,阿難承認了,所以他自己說,這是人妄自作勞,生出來了山河大地,「此勞同結,云何解除?」怎么解除這個結呢?「如來以手,將所結巾偏掣其左」,佛把結成六個結的巾掣在左邊,就問他「如是解不?」若這樣能解開嗎?阿難說「不也,世尊」,這樣不能解開,「旋復以手,偏牽右邊」,你說左不能解,掣在右邊解開不?阿難說「不也,世尊!
佛告阿難。吾今以手左右各牽。竟不能解。汝設方便。云何解成。阿難白佛言。世尊。當于結心。解即分散。佛告阿難。如是如是。若欲除結。當于結心。
「佛告阿難,吾今以手左右各牽,竟不能解」,佛說我以手左邊右邊牽過來牽過去竟不能解,「汝設方便,云何解成?」你想個方法把他解開,這是逼著阿難說怎么才能解開?「阿難白佛言,世尊,當于結心,解即分散」,阿難回答佛說「要解這個結扣,從這個結心的地方解,『解即分散』,這是說從心上結的還得從心上解!埂阜鸶姘㈦y,如是如是」,佛說你答的不錯,是這么個解法,「若欲除結,當于結心」,這明明的告訴人,你破世間上這些迷惑,從心上結的還得從心上解。
阿難。我說佛法。從因緣生。非取世間和合粗相。如來發(fā)明世出世法知其本因。隨所緣出。如是乃至恒沙界外。一滴之雨。亦知頭數(shù)。
「阿難,我說佛法,從因緣生,非取世間和合粗相」,佛對阿難說,我說因緣生,你別誤會了,世間常說因緣和合就生出來了,好比土與水往一塊一參合就成了泥,以這個合這個塵相,就算是,不是這個!「非取世間和合粗相」,不是世間這些粗相,「如來發(fā)明世出世法」,如來發(fā)明的世間法就是出世間法,不是離開世間提另還有個出世間法,你得會用,得要知其本因,你知道迷惑在哪里結的,就在哪里解就對了,「知其本因,隨所緣出」,原來這個因由緣而出,能夠知道這個道理,這就行了,「如是乃至恒沙界外,一滴之雨,亦知頭數(shù)」,你要放下一切,能解開了,你把心一定,山河大地立刻就成空,完全是人心結的,還要從人心上解;如是,你要能夠這個樣子,不但一切一切都解開了,就是恒河沙數(shù)世界以外一滴之雨,就是這么大的片面一滴一滴之雨點,都知道下了多少點,這話說的玄不玄?這個道理怎么回事情呢?這個地方說這個心就是這么大,你自己不認得,我們的心包大虛空,不是有這么句成話嗎?「空生大覺中,如海一漚發(fā)」,這個虛空你看是大不大?生在人的知覺里頭,虛空就像海中的一個浮漚、人的心就是大海,你要把這個地方承認了,各位我說這么大,這個心當時就這么大,你自己不承認,「一滴之雨,亦知頭數(shù)」,一滴之雨都能知道,怎么個理呢?一滴之雨都在你的心里頭,要不你還得數(shù)數(shù)去,都在你心里造作的。
現(xiàn)前種種。松直棘曲。鵠日烏玄。皆了元由。是故阿難。隨汝心中。選擇六根。根結若除。塵相自滅。諸妄銷亡。不真何待。
「現(xiàn)前種種,松直棘曲,鵠白烏玄」,你不但知道現(xiàn)前種種松林是直的、棘休是曲的、鵠鳥是白的、烏鴉是黑的,「皆了元由」,你都能知道它們的根本元由,你把心保住了,無所不能,成佛也是這個心,何況妄想造成的這個世界呢?這個世界就是妄想造成的,以是之故,阿難,「隨汝心中,選擇六根」,你用功要選擇六根,「根結若除」,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你從哪一根除都行,一根退元,你把他成就了,六根是一樣,你除一根就行了,「塵相自滅」,世間上這些塵相,自然的就悄滅了,「諸妄銷亡,一切世界上的宇宙山河大地、無量無邊的世界,這多少的世界都是虛妄的,當時就銷亡了,「不真何待?」這不叫真,什么是真呢?佛說出這個真道理來告訴人怎么修行,這個心一清凈,求什么有什么。
阿難。吾今問汝。此劫波羅巾。六結現(xiàn)前。同時解縈。得同除不。不也。世尊。是結本以次第綰生。今日當須次第而解。六結同體。結不同時則結解時。云何同除。佛言。六根解除。亦復如是。
這一段文是比喻解結次第,這是佛問阿難的話,你要解這個結,應當一個一個挨著解,結的時候是一個一個結的,解時還得次第而解,這是比喻人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我們人的六根是凝結成了的,眼也看不遠、耳也聽不遠,鼻、舌、身、意都有一定的限度;要把這六結解開,這個人的見、聞、覺、知是無量無邊的,我們人被六根局住了,所以見不超色、聽不越聲,人要恢復了本體,就不只這么一點作用,所以叫人學佛,不可以大材小用,佛對阿難說,「吾今問汝,此劫波羅巾,六結現(xiàn)前,同時解縈,得同除不?」我現(xiàn)今問問你,這個「劫波羅巾」就好比一個真心,他結出六個結,結出了眼、耳、鼻、舌、身、意六種作用,這是大材小用,你要把他解開了,這是大材大用,佛說「此劫波巾,六結現(xiàn)前」,比方真心上結了六種妄心,「同時解縈,得同除不?」同時在一個時候解縈,縈就是結這個扣,有結的、有沒結結實的,能得一塊解除嗎?這六個扣都把他解開,能不能?這是佛問阿難,阿難回答說「不也,世尊」,不能吶!那哪能一塊解開呢?佛特意的問他,讓他證明這個事情,「是結本以次第綰生,今日當須次第而解」,阿難對佛解釋這個意思,不能一塊解開,得要次第解,本以次第綰生的,今日當次第解,六結同體,結不同時」,阿難對佛說,結這六個扣是一條巾結成的,結扣的時候是一個挨一個的結的,「則結解時,云何同除?」解這個扣哪能一塊解開?還得一個一個的解。佛特意讓阿難自己說給法會人聽,「佛言,六根解除,亦復如是」,是怎么個理呢?怎么個解除?說人修行得擇一個法,從眼、耳…等六根上都可以入手,后面一共說了十八樣,六根、六塵、六識都可以恢復原狀、都可以明心見性。佛對阿難說,也得一個一個的解,二十五圓通都可以修,所以究竟選耳根圓通,耳根要修行好入手,耳根有個聞性籍著聲音顯出自己聞聽的這個聞性來。
此根初解。先得人空?招詧A明。成法解脫。解脫法已。俱空不生。是名菩薩從三摩地。得無生忍。
上來說修行,六根隨你選擇一根入手,底下是照著一根說,「此根初解」,怎么叫解?不讓他拘住了!我們人自己就被身體拘住了,不能自由,「此根初解,先得人空」,這就是證聲聞緣覺的功夫,得證人空,人這個身體就障礙不住人這個心了,可以隨著心隨便用,「空性圓明」,這就深一步,這就是法空,「成法解脫」,法解脫是世間上一切法,什么也障礙不住,高山峻嶺隨便就走過去,一點也擋不住,「解脫法已,俱空不生」,怎么叫俱空不生?人空、法空,人法俱都空了,在俱空的地方也不生執(zhí)著性,不但人空、法空,連空也空了,這空什么呢?就是不執(zhí)著,你要一執(zhí)著就被他所累了,「是名菩薩從三摩地,得無生忍」,這個名字就是菩薩的位子,人空是阿羅漢的位子,這一深入是菩薩的位子,三摩地翻正定正受,「得無生忍」,證了無生無滅的果位。
圓通方便
阿難及諸大眾。蒙佛開示;塾X圓通。得無疑惑。一時合掌。頂禮雙足。而白佛言。我等今日。身心皎然?斓脽o礙。雖復悟知一六亡義。然猶未達圓通本根。世尊。我輩飄零。積劫孤露。何心何慮。預佛天倫。如失乳兒。忽遇慈母。若復因此際會道成。所得密言。還同本悟。則與未聞。無有差別。惟重大悲。惠我秘嚴。成就如來最后開示。作是語已五體投地。退藏密機。冀佛冥授。
「阿難及諸大眾,蒙佛開示」,阿難及法會大眾蒙佛開導指示,「慧覺圓通,得無疑惑」,智慧覺悟了,明白了圓通無礙的道理,這個地方一點迷惑也沒有了,知道修行的方法是怎么回事了,「一時合掌,頂禮雙足」,這個時候向佛頂禮,給佛謝恩,「而白佛言,我等今日,身心皎然,快得無礙」,對佛表白說,我等今日在法會聽佛指示,「身心皎然」,不但身明亮、連心也明亮了,痛快得沒有障礙,「雖復悟知六亡義,然猶未達圓通本根,世尊,我輩飄零,積劫孤露,何心何慮,預佛天倫」,這個地方就表示佛恩,心里這么一開悟,這還有沒求的,還得向深處求,對佛表白說,「我等今日,身心皎然,快得無礙,雖很悟六亡義」,這是承著上邊六解一亡,已經(jīng)說過了,雖然是說六根一解,連一也沒有了,統(tǒng)統(tǒng)的一解一切解了,「然猶未達」,我還有沒通達的地方,還有不知道的,「圓通根本」,學佛講究證這個圓通的道理,這個圓通的道理的根本在哪里?底下還要請求,世尊!「我輩飄零」,就是不知道向哪里走,沒有一個準宗旨,「積劫孤露」,這是說他自己迷惑的時候太長了,也不知道走哪條路好,「何心何慮,預佛天倫」,這是感激的說,這個哪能想到,心里所想不到、也考慮不到,這就參雜在佛的座下了,說到天倫就像慈父慈母似的,「如失乳兒,忽遇慈母」,上邊比天倫之父,這又比慈愛之母,這又如同失了乳的小兒沒有乳吃,就苦了,又遇著他自己的母親,這就得著飲食了,心里該有多么歡喜安樂,「若復因此際會道成」,設若是因此機會成就道果,「所得密言,還同本悟」,這時候阿難尊者心里頭感覺很通達,「所得密言」,密言是言外思義,不是直接說,用話顯出來,曲引旁征,從旁邊把他征明了,「還同本悟」,明白這個理并沒有旁的,還是自己的本心,還同自己本悟的,不是外得的,「則與未聞無有差別」,與沒聽見的一點分別也沒有,還是這個人,還是自己這個心,這個心就有明白糊涂的分析了,「惟垂大悲,惠我秘嚴」,我心里頭惟愿世尊發(fā)大悲心,惠施給我們后學的人秘密精嚴的道理,「成就如來最后開示」,能成就如來最后的開示,這是說到底了,「作是語已」,把這個話說完了,「五體投地」,給佛行最誠的禮,「退藏密機」,是把心沉下去,不向外放,專等著佛開示,「冀佛冥授」,希望佛在不可見的地方,把這個道理授給我們。
爾時世尊。普告眾中諸大菩薩。及諸漏盡大阿羅漢。汝等菩薩及阿羅漢。生我法中。得成無學。吾今問汝最初發(fā)心。悟十八界。誰為圓通。從何方便。入三摩地
這一段文是如來垂訓圣眾,詢問諸菩薩及阿羅漢修什么方法證的圣果,「爾時世尊,普告眾中諸大菩薩,及諸漏盡大阿羅漢,汝等菩薩及阿羅漢」,菩薩是大乘的菩薩、阿羅漢是小乘,都證了果位了,雖然是大乘、小乘之分,佛在法會上一問,心中都了亮了,對于佛法清凈徧知,因法會聽眾很多,讓他們聽聽怎么證的果位,「生我法中」,你們今生在佛法之中,都「得成無學」,什么叫「得成無學」呢?修行的次第已經(jīng)都修到了,不用再學了,證到無學的果位了,「吾今問汝最初發(fā)心」,你們最初修學佛法的時候,「悟十八界」,你們起初入手以十八界為入手的方便,這十八界就是六根、六塵、六識,佛問這十八種修行的大法,「誰為圓通?」哪個人得著圓通的道理?修到這個究竟的果位呢?「從何方便,人三摩地?」你們是從哪一種方便人到正定正受?三座地翻正定、正受,是果位的名詞,這是佛問法會大眾怎么證果,讓他們回答,有兩種益,第一知道已證圣果者是以何法入手,第二能令沒證果者聽到好跟著學,佛問到這里,法會里當然有為上首的就回答了。
六塵圓通
一 陳那聲塵
憍陳那五比丘。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在鹿苑及于雞園觀見如來最初成道。于佛音聲。悟明四諦。佛問比丘。我初稱解。如來印我。名阿若多。妙音密圓。我于音聲。得阿羅漢。佛問圓通。如我所證。音聲為主
佛成道以后,到了鹿野苑,還有一個雞園的地方,這兩個地方都是僧人所住的地方,佛初度這五比丘,頭一個就是憍陳那,他是頭一個隨著佛在雪山上修苦行的,憍陳那在旁的經(jīng)里也有翻憍陳如的,憍陳那是梵音,翻中國話叫法器,他原來是個侍火外道,也叫火器,他領著四個人在鹿野苑修行,「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首先從座位上站起來給佛頂禮對著佛表白說,「我在鹿苑及于雞園」,我在鹿野苑及于雞園這兩個地方修行,「觀見如來最初成道」,我見著如來最初成道的時候,給我們說法,「于佛音聲,悟明四諦」,我們由這兒悟明四諦之理,怎么叫四諦?有四種道理,研究實在了,研究到究竟的地方就叫諦,這個四諦有世間的二諦、有出世間的二諦,苦諦、集諦是世間的二種因果,滅諦、道諦是出世間的二種因果。人在世間上人人都有痛苦,輕重多少不均,苦諦是果,從集諦上來的,集諦就是招集來的,這不是誰給的,完全是自己招來的,集就是因,一因一果,這個諦字是不可更改的,一定要承認,誰也逃不出去,先說這個苦因苦果,人人所承認的,怎么個苦法呢?人有八苦交煎:生、老、病、死、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誰也逃不掉的,怎么知道呢?人一生下來就哭,難過啊!苦阿!這都知道是苦;老也得苦,像我八十多歲走路不加小心就得跌倒,就跌出毛病來,這是痛苦,不用細說;病苦,這不在老少、也不在富貴貧賤,病到了身上不是好受的事情,非受這種苦不可:最后是死苦,都看見過的,這是四種苦。還有四種苦是:愛別離苦,親愛的父母、夫妻、子女、兄弟,死一個離開了,這是頂苦的,誰也不能說一定沒有;怨憎會苦,在一塊做事,弟兄不合,你憎恨我、我怨恨你,或者是同事做買賣不合,還離不開,我又怨恨你、你又憎惡我,天天還得聚會,從心里煩也離不開,離開就沒有飯吃,不離開又不合理,勉強就得受苦,這叫怨憎會苦;還有求不得苦,人在世上求的太多了,求財財不得、求官官不得、求利利不得,少兒沒女的求兒女也不得;到究竟還有五陰熾盛苦,這五藴就好像拿火燒的一樣,這苦在五藴,生生世世、日積月累積累的這個苦,這五種苦處是色、受、想、行、識,色是有形相的身體,不能獨立,非幫忙的不可,吃的、穿的、住的,有這個身體就得有享受,沒有衣、食、住不能生存,這里就分出富貴、貧賤來了,有苦有樂就從這里頭比較出來,有身體要享受衣、貴、住,你得想主意,無故的衣、食、住不來,光想主意也不行,還得實行實做,人家行你不行,你還得學知識,有了做事的知識才能做事維持生活,所以說五藴熾盛苦,就像拿火燒的這么難過,這叫八苦交煎。佛說的這個道理是警覺人,讓人離苦得樂,哪個人不承認,說沒有這個事,那是說不到的,說由集招來的身體就苦,把這個苦困苦果說完了,怎么能離苦呢﹖再說出世的因果,出世的果是滅諦、出世的因是道諦,滅是寂滅,把習氣毛病慢慢的都把他銷滅了,才能得一種寂滅,就沒有這些個苦惱發(fā)生了,就得安樂了,這叫滅諦,這個滅諦是專能把一切的苦惱滅了,滅字又當安樂講,怎能得永遠的安樂呢?得修道,叫道諦,修道的道理就多了,所以人學佛道能證這個滅諦,證了滅諦能離生老病死這些苦,佛說苦真是苦,你得承認,說離苦得樂真得永遠的安樂,這叫四諦法,佛一出世給弟子們說這個苦諦、集諦、滅諦、道諦,這是憍陳那自己說的,佛問比丘,我初稱解,如來印我,名阿若多」,比丘翻乞士,上乞佛法以資慧命、下乞飲食以資身命,佛在世的時候,僧人都托缽,當下南洋群島信佛的地方,仍然還是托缽,到了中國這又變化了,所以僧人給人誦經(jīng)說法,由這上頭做飲食,就沒有托缽了。佛問比丘我,我起初對佛說的法解悟開了,阿若多是梵音,翻解悟的解,如來印證認可我明白了悟了佛法,解悟這個道理成就了,成就在這個妙字上,由佛說的言語達到不思議的地步,妙字是不可思議,你思想不到、你議論不出來,這個地方就叫妙,「妙音密圓」,妙是佛說的不可思議的道理,密圓是秘密不可見、不可明白的地方,我圓明了這個道理,從前到后都圓滿了、明白了,稱為「妙音密圓」,「我于音聲,得阿羅漢」,我聞到佛說妙法的音聲,我才證到不生不滅的阿羅漢果,知道自己本來就沒有生死,也不是煉的、也不是修的,就是自己不知道,要承認這個生死,這就沒有辦法了,佛說的道理就是讓你自己認識自己,認得什么呢?認得就是個阿若多,就解開了,解開這個妙,要緊就在這個「妙音密圓」,不可思議是圓滿的人的知覺,也不是所知所覺、也不是能知能覺,自己的本知本覺,盡虛空、徧法界,統(tǒng)統(tǒng)都是自己,自己就不承認,人人都如此,所以佛說的道理是從根本上解決,他成了佛讓一切人都成佛,成佛也不是貴的事情、也不是賤的事情,是人的本份的事情,佛者就是知覺的覺,哪個人沒有知覺?沒有能知覺、所知覺,就是現(xiàn)前的本知覺,大家天天早晨起來,什么事情也沒做、也沒做夢,還不知道去做什么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看看你自己心里還有什么?這就是自己的本心,你一發(fā)動,是非人我就起來了,就是這么個道理,在這個地方能可以密圓,密密之中不可說的時候圓滿了,「我于音聲,得阿羅漢」,我不是聽佛所說的話,我是在音聲上悟的道,得證不生不滅,才知道﹗明白啰﹗就是認得自己就對了,「佛問圓通」,佛你問圓通的道理,圓融無礙、通達一切,「如我所證,音聲為上」,要在我所證的果位,以音聲為最上,他把話說完了,他是頭一個,一共十八界后頭還有七大,一共二十五位菩薩大士,佛的慈悲了不得,引出這二十五位來,先說這十八樣,后邊還有七樣,為的是人的根性不定在哪里開悟,你這樣不明白,還有那樣,你明白一樣二十五樣都明白了,就是這么個道理。
二優(yōu)婆色塵
優(yōu)波尼沙陀。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亦觀佛最初成道。觀不凈相。生大厭離。悟諸色性。以從不凈。白骨微塵。歸于虛空。空色二無。成無學道。如來印我。名尼沙陀。塵目既盡。妙色密圓。我從色相。得阿羅漢。佛問圓通。如我所證。色因為上。
「優(yōu)波尼沙陀,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優(yōu)波尼沙陀這是梵音,翻中國話叫凈少,也叫知覺,知道的空理還沒圓滿,因此為名,他從座位上站起來,頂禮佛足,對佛表白,「我亦觀佛最初成道,觀不凈相」,我也是觀察佛最初成道的時候,佛教化我觀察自己的身體是不凈的,人都拿身體當自己了,所以就迷在身體上了,苦惱就多了,身體表示這么一個相,表示出來自己有知覺、有佛性,「觀不凈相」,觀這個身體是不干凈,所以我才「生大厭離」的心,我把身體看輕了,「悟諸色性,以從不凈,白骨微塵,歸于虛空」,我悟了形形色色的這個性都不干凈,都由不干凈上來的,白骨、皮肉筋血,死了、爛完了,連骨頭都化成微塵、都歸于虛空,「空色二無」,空也沒有了、色也沒有了,這個空是虛空的空,什么都沒有的空,不是真空妙有的那個空,這個空要分在哪個地方講,空也沒有了、形色也沒有了,我厭離他,把身體觀化了,「成無學道」,不用再學了,證了無學的道了,「如來印我,名尼沙陀」,如來你給我印證,我叫尼沙陀,那個時候將近證果,還沒證到圓滿,優(yōu)婆尼沙陀只明白少分的空理,是那么個意思,「塵色既盡」,我觀來觀去的這個塵色已經(jīng)都沒有了,「妙色密圓」,在這時的身體成了不可思議的妙色身,密密之中得了這個圓融無礙的真理,「我從色相,得阿羅漢,佛問圓通,如我所證,色因為上」,我從我自己的形相證得無生無滅,佛問我圓通的道理,我自己證到的是以形色的身體為上。
三 香嚴香塵
香嚴童子。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聞如來。教我諦觀。諸有為相。我時辭佛。宴晦清齋。見諸比丘。燒沉水香。香氣寂然。來入鼻中。我觀此氣。非木非空。非煙非火。去無所著。來無所從。由是意銷。發(fā)明無漏。如來印我。得香嚴號。塵氣倏滅。妙香密圓。我從香嚴。得阿羅漢。佛問圓通。如我所證。香嚴為上。
這一段文是香嚴童子觀察香塵開悟,「香嚴童子,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他從座位起來對佛行禮,對佛表白著言說,「我聞如來,教我諦觀,諸有為相」,我聞聽見如來,「教我諦觀」,諦觀就是審定實了觀照,觀照就是觀念,佛告訴他觀照「諸有為相」,諸般有作有為的這些形相,從這里你就可以慢慢的就能開悟,「我時辭佛,宴晦清齋」,這是香嚴童子自己述說佛教他的修行法,辭了佛自己找個地方去修行,宴就是找一個地方宴安、晦就是藏起來,找個地方不讓人見面,清齋就是清凈的房舍,找這么個地方好悟這個道理,「見諸比丘,燒沉水香」,我看見比丘們燃燒沉水香,這種香木很重,放在水里都能沉下水去,這種「香氣寂然」,燃燒完了這個香的氣味寂然,人聞著這個香味,心就寂然不動了,心就凈了,所以這種沉香就有這種好處,「來入鼻中」,鼻子聞見了,「我觀此氣」,在這個時候我就觀察這種香氣,「非木非空,非煙非火」,也不是木、也不是空,這個沉水香已經(jīng)燒完了,你要說是虛空,虛空也沒有這個香味;也不能說是煙,煙也沒有了;也不能說火,火也滅了,香味仍然還在,「去無所著」,香味去了也沒所著住,「來無所從」,這香味也不知從哪里來的,由是這么一想,這個香氣是從哪里來的呢?也無來、也無去,也非空、也非木,也非火、也非煙,就在這個時候,「由是意銷」,自己心里頭想不到的地方就開悟了,大家也可以設身處地觀察這個香味,無來無去,找不著頭緒,借著這個氣味,「由是意銷」,心里就不妄動了,心一發(fā)動就是意,心不動的時候就開悟了,「發(fā)明無漏」,這心里就明白了,明白無漏的道理,漏是漏落,無漏就是沒有漏落的地了,心不亂動就歸一了,無漏就圓滿了;像我們這個心不是漏在這里、就是漏在那里,一天這個心不閑著,所以這叫世間法的心,以這個有作有為的心引導的無法可動了,動就是隨著木、隨著空、隨著火、隨著煙,你是無所隨,都不是,這個沒有所著住的地方、也沒有所出去的地方了,這個心就定住了,「由是意銷」,意是發(fā)動性,他不動了,「發(fā)明無漏」,這個心一亂跑,隨哪里就漏下去了,到了無漏的時候,這個心就住在本位上了,這是開悟的地方,這是香嚴童子他從這里醒悟了。我們人聽這個經(jīng)、研究這個經(jīng),要回光返照,把心返過來不往外跑,以這個就學習學習,就可以入手。佛是大慈大悲,用這個修行法,讓這些個二十五位菩薩、羅漢說說他們自己證果的意思,為的是讓法會上的人聽,好跟著學,我們聽了知道了,就有入手研究的地方,當下不明白的,常常的研究,一點一點的就相應了,因著這個,心就沒有漏落的地方,「如來印我,得香嚴號」,如來印證我得香嚴的名號,叫香嚴童子,童子這都是童真出家的,「塵氣倏滅」,塵世上這種氣怎么就倏滅了,就是因這個香氣一住,這六塵一點也染不著了,這個心不隨六塵跑,我們這個心每天都用在這六塵上,這個時候這叫一塵不染,拿這個香氣引著就住在本位上,「妙香密圓」,什么叫妙香?是思想不到、議論不到,你說這個香是從哪里來的?向哪里去呢?就有這股香味,火也沒有了、煙也沒有了,因什么還有香氣?「塵氣倏滅」,聞著這個香味,心里這么一住,塵氣倏然就銷滅了,就不隨著色、聲、香、味、觸、法六塵轉了,所以「妙香密圓」,因什么開悟呢?就在這個妙,這個妙字怎么講呢?就是心思想不到、口議論不到,還有這么一種事情,這就叫妙,這個妙從香來的,叫「妙香密圓」,密是不可分別,是分別不開,這一分別不開,這個理就圓融無礙了,「我從香嚴,得阿羅漢」,我從這個香的莊嚴,我的心就不亂跑了,得證阿羅漢果,了卻分段生死,了卻變易生死就是菩薩。我們這個人都有二種生死,有分段生死、有變易生死,分段生死就是這個身體告一段落,活幾十歲一死,這叫分段生死;變易生死就是人的心,一會兒這個心又生了,生完了又滅了,這是生死的根,大家要知道,這就叫變易生死。阿羅漢斷了分段生死,還沒斷這個變易生死,斷了變易生死就成為菩薩,菩薩修到究竟才能成佛,這是一定的道理,他對著佛說「如我所證,香嚴為上」,我以香莊嚴我這個自性,才明心見性,以這個為上,這是香嚴童子證道的來歷,底下挨著各位大士敘說個人成道的因緣,讓法會大眾聽,讓后來人依法修行,這是佛的慈悲。
四藥王味塵
藥王藥上二法王子。并在會中。五百梵天。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無始劫。為世良醫(yī)?谥袊L此娑婆世界草木金石。名數(shù)凡有十萬八千。如是悉知苦酢咸淡甘辛等味。并諸和合俱生變異。是冷是熱。有毒無毒。悉能徧知。承事如來。了知味性。非空非有。非即身心。非離身心。分別味因。從是開悟。蒙佛如來。印我昆季。藥王藥上二菩薩名。今于會中。為法王子。因味覺明。位登菩薩。佛問圓通。如我所證。味因為上。
「藥王藥上二法王子,并在會中,五百梵天,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這一段文是藥王、藥上二位菩薩,這是弟兄二人,怎么稱為法王子呢?夠了菩薩的身份才叫法王子,佛為無上的法王,菩薩能可以繼承佛位,所以稱法王子;藥王是用藥知法、藥上是識病用藥,這是大端的意思,他代領五百位梵天修學佛法,都從座位上站起來對佛行禮,對佛表白說,「我無始劫」,菩薩都經(jīng)了多少萬劫,這是叫無始劫,無量劫的時間太長了,無量劫做什么呢?「為世良醫(yī)」,為世間上良善的醫(yī)生,不是庸醫(yī)用藥害人,良醫(yī)可以因病下藥,藥到病除,他對佛說,「口中嘗此娑婆世界草木金石」,上古的時候為良醫(yī)都得自己采藥,不像現(xiàn)代都是現(xiàn)成的,我們這個世界就叫娑婆世界,什么叫娑婆呢?娑婆這兩個字是梵音,翻堪忍,這個娑婆世界最苦,我們這個人還都能忍耐,受得了,就叫娑婆世界,「此娑婆世界草木金石」,這二位菩薩用娑婆世界的草木金石,這都可以入藥;草呢?藥草就不用說了,木頭也有入藥的,沉香、檀杳這些木都可以入藥,金是水銀之類的,石就是化石、石膏這類的,「名數(shù)凡有十萬八千,如是悉知苦酢咸淡甘辛等味」,就是這么多盡都知道是苦、辣、酸、甜、咸、淡等六味,「并諸和合俱生變異」,各種藥草弄來做成九、散、膏、丹,或者制成藥水,「是冷是熱,有毒無毒,悉能徧知」,當然得知道冷藥治熱病、熱藥治寒病,有毒可以不用、還有以毒攻毒的,這都不一樣了,「悉能徧知」,統(tǒng)統(tǒng)的普徧都得要知道,這是說行醫(yī)治病的時候,由這兒又「承事如來,了知味性」,早先光知道藥味,不知道藥性,自從承事佛,常聞法要,知道萬事萬物各有各性,明白了味性「非空非有,非即身心,非離身心」,知道藥的性,說他空也不空,有一種藥才有一種味,他也不空啊﹗說他有,又沒有,見不著這個性,你說他就是身心,他本來的材料是草、木、金、石,哪能說他是身心?又離不開身心,你非得拿舌頭嘗才知道是苦、辣、酸、甜、咸,才知道他治什么病,因著這個,「分別味因」,了知味性也不是空的、也不是有的,也不是身心、也不離身心,分別這個味的性是因什么起的,「從是開悟」,就因這上頭醒悟了,知道這藥味沾在舌頭上才嘗得出來,要論到性上就不知道了,不能說他是空、是有,也不能說他是身心、也離不開身心,這是說到這個無形相上了,「分別味因」,分別味的這個因是因性而有,沒有這個性就沒有這個相,這世界上兩種東西︰一種性、一種相,因有這個性才成立這個相、因有這個相才顯這個性,要離開相向哪里找性?這相不離性、性不離相,性還不是相、相還不是性,「分別味因,從是開悟」,分別味的因是因性而有相,分別味的因才明白究竟的性理,萬事萬物就是一性所成,隨著這個滋味、形相,這就各有分別,性是一樣的,因形相這個性也就隨著變了,究竟的性是整個的、不可思議的,「從是開悟」,悟什么?就悟這個性,由這個有分別的相悟到這個無分別的性,「蒙佛如來,印我昆季」,昆是哥哥、季是弟弟,為「藥王藥上二菩薩名」,藥王菩薩、藥上菩薩,這是佛給立的名,因著這個藥能治病,以這藥性上能明心見性,所以才稱藥王、藥上二菩薩,「今于會中,為法王子」,菩薩能繼承佛位,所以稱法王子,「因味覺明」,因這個滋味才覺悟明白心性,「位登菩薩」,佛給證明登了菩薩位,「佛問圓通」,佛問圓通的道理,「如我所證」,我們弟兄所證悟的,「味因為上」,是由滋味才明白這個性理,我說「味因為上」。
五跋陀觸塵
跋陀婆羅。并其同伴十六開士。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等先于威音王佛。聞法出家。于浴僧時。隨例入室。忽悟水因。既不洗塵亦不洗體。中間安然。得無所有。宿習無忘。乃至今時。從佛出家。令得無學。彼佛名我跋陀婆羅。妙觸宣明。成佛子住。佛問圓通。如我所證。觸因為上。
這一段文是腎首菩薩說觸塵開悟,觸是或冷或熱觸在身上感覺出來,從這上頭開的悟,「跋陀婆羅,并其同伴十六開士,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跋陀婆羅也翻賢護,與這位菩薩同行伴侶有十六位,開士就是菩薩的別名,也稱為開士、也稱為大士、也稱為菩薩,他們一同從座位上站起來,頂禮佛足,對佛表白說,「我等先于威音王佛,聞法出家」,賢首菩薩與十六位大菩薩對佛敘說過去多少劫以先,聞古佛說法出家的時候,「于浴憎時,隨例八室」,佛法在古代就有半月洗身的事,僧人分上座、中使、下座,「隨例入室一,照例隨著大眾走入沐浴的屋子里,「忽悟水因,既不洗塵,亦不洗體,中間安然,得無所有」,突然間醒悟了水洗身子的因由,「既不洗塵,亦不洗體」,怎么知道既不洗塵呢?麈乃觸塵,塵相乃無知的東西,怎么會有洗塵的這么一種事情,既不能洗塵也不能洗體,說洗塵也說不通、說洗體也說不過,這個話不好講、不好明白,就在這個不好明白的這個地方開悟,你要好明白就是人的所知障,常知道的就以為明白了,就是這個不好明白、不好分別的時候,這個心里頭就不動轉了,說洗塵也不對、說洗體也不對,中間就安然了,這個心就分不開了,就顯出無分別心來,無分別心就是一個不思議,不思議就叫妙法,妙就當不可思議講,這個心就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方,就安然無事了、就不分別了,「得無所有」,也不是洗塵、也不是洗體,這個地方是了無所得,由這里起頭,「宿習無忘」,這是往昔的習氣,記住這個,就忘不了,這是時間很久了,在威音王佛的時候,這時見著釋迦牟尼佛,這是多少萬劫了,由這個善因,他證到菩薩杲位,就不能忘了,「乃至今時,從佛出家」,這是對著釋迦牟尼佛說,由古到今,從佛出家乃至到了現(xiàn)今,又隨著釋迦牟尼佛出家,「令得無學」,跟著釋迦牟尼佛得著無學的位子,「彼佛名我跋陀婆羅」,我的名字還是過去的威音王佛給我起的,彼佛就是威音王佛,跋陀婆羅也翻腎首、也翻賢護,「妙觸宣明」,這是觸塵,水向身上一觸動,心里頭醒悟了,也不洗塵、也不洗體,是「妙觸宣明」,水觸在身上,宣發(fā)明白,顯然明白了不可思議的水觸到身上,也不知是洗體、也不知是洗塵,由這兒開悟了,究竟的成就了,「成佛子住」,佛子就是菩薩,有成佛的基礎了,住有十住、十行、十回向,初級證菩薩果,先證初住,成佛子住,「佛問圓通」,這是對著釋迦牟尼佛說,你問我怎么得圓通的道理呢?「如我所證,觸因為上」,如我證的果位,就是水觸在身上,以著這個為高上的開悟。
六迦葉法塵
摩訶迦葉。及紫金光比丘尼等。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我于往劫。于此界中。有佛出世。名日月燈。我得親近。聞法修學。佛滅度后。供養(yǎng)舍利。然燈續(xù)明。以紫光金。涂佛形像。自爾已來。世世生生。身常圓滿。紫金光聚。此紫金光比丘尼等。即我眷屬。同時發(fā)心。我觀世間。六塵變壞。唯以空寂。修于滅盡。身心乃能度百千劫。猶如彈指。我以空法。成阿羅漢。世尊說我。頭陀為最。妙法開明。銷滅諸漏。佛問圓通。如我所證。法因為上。
這是迦葉尊者觀法塵悟道,「摩訶迦葉,及紫金光比丘尼等,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摩訶翻廣大的意思、迦葉翻飲光,他身上放光、滿面上也放光,不但外皮上是金光,他張開口,金光都從嘴里流露出,就像光飲到他的口里去了,是這么個意思,不但他自己出家,他的內人也出家了,「紫金光比丘尼等」,這是這一個比丘尼代表他一家人,沒有說有多少人數(shù),紫金光比丘尼,他身上也是放光,放紫金的光,「即從座起」,都從座位上站起來,「頂禮佛足」,對佛表白說,「我于往劫」,在多少萬年以前,「于此界中」,于此娑婆世界,「有佛出世,名日月燈」,名字叫日月燈佛,也叫日月燈明佛,「我得親近,聞法修學」,我跟著日月燈佛修行學道,「佛滅度后」,日月燈佛滅度了,「供養(yǎng)舍利」,佛圓寂了焚化出來的舍利,都會放光,人修行也有燒出舍利的,顏色不同,有黑的、有白的、有紫的、有紅的,佛的舍利都是白的,佛的舍利來我們中國的浙江省寧波縣阿育王寺供奉,我親眼看過兩回,關于看佛舍利,最好看見白色的,其次是紅色,最不好是看黑色的,第一次我看見黑色的,這說是罪業(yè)重了,又待了幾年,諦老法師圓寂,我給他發(fā)殯去,沒趕上,以后又從有舍利的廟上路過,我再去拜看,又有十幾年了,我這回一看是白色的,我心里的話,這業(yè)障必是銷了不少,這是實實在在的,一人看一樣,還有看不見的,沒有緣還看不見,這是說供佛的舍利,「然燈續(xù)明」,點著常遠的燈,俗語叫常明燈,也就是常供佛燈,總是讓他光明,不讓他滅了,「以紫光金,涂佛形像」,佛圓寂以后塑的佛像,他拿紫金光金貼在佛的身上,這就是一分誠心,「自爾已來」,從此以后再轉為人,「世世生生,身常圓滿,紫金光聚」,所生的身體,常常圓滿,紫金光色就像拿紫金光聚成一個人似的,「此紫金光比正尼等,即我眷屬,同時發(fā)心」,紫金光比丘尼等就是我的眷屬,這是同一個時候發(fā)心出家,「我觀世間,六塵變壞」,我觀察世間上,色、聲、香、味、觸、法六塵,不能長遠,總歸變壞,靠不住,怎么辦呢?這就用定功修空寂,「唯以空寂,修于滅盡」,這是迦葉尊者說,唯獨用空寂的功夫,他觀世間上一切法都是空的,空是無形、寂是無聲,他觀一切法也沒有形、也沒有聲,你觀什么形、什么聲,他觀沒有形、沒有聲,「修于滅盡」滅盡是個定的名字,修在滅盡定上,把這一切法都滅盡了,功夫也就修成了,「身心乃能度百千劫」,他這一說身心能度幾百千劫,這一劫就有幾千萬年,他說劫就有幾百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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