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jīng)

《金剛經(jīng)》是佛教重要經(jīng)典。根據(jù)不同譯本,全名略有不同,鳩摩羅什所譯全名為《金剛般若(bōrě)波羅蜜經(jīng)》,唐玄奘譯本則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梵文 vajracchedika-praj?āpāramitā-sūtra!督饎偨(jīng)》傳入中國后,自東晉到唐朝共有六個譯本,以鳩摩羅什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最為流行..[詳情]

《金剛經(jīng)》系列開示 5

  上常下福法師金剛經(jīng)系列開示

  昨天講到理事,從事入,講到報冤行。從事上面來講有四行:報冤行,隨緣行,無所求行,稱法行。這是達摩大師四行。

  第一個是報冤行。我們在六道輪回受冤枉之苦,離不開我們的身口意,身體、口業(yè)和意念。而大乘佛教往往是注重在意念,就是心;小乘佛教往往注重口和身,身體的攝持和口業(yè)的攝受。以身口外面的相,來攝持我們這個本來寂滅的心。在菩薩大乘佛法里面,以大乘利他的精神,攝住心故而身自正,這是大乘的教法。我們這個身體殺、偷盜、淫欲,我們的口業(yè)就是兩舌、惡口、綺語、妄語,我們的意念就是貪、瞋、癡,從這里面我們可以分別出來。我們造業(yè),肯定主要是心。經(jīng)典上有一位祖師講的:人走路時不小心踩死了一個螞蟻,和有意踩死一個螞蟻,這里面哪個有罪?祖師說:無意中踩死的,就是沒有動心的意就沒有罪,因為未動心故。有動心的,就是你故意殺生的這個才有性罪,證明說我們的心很重要。在經(jīng)典上很多地方都說到:我們看到別人做善事的時候,動了歡喜心就有無量的功德?吹絼e人放生,就生歡喜心,而功德同等故?吹絼e人出家生贊嘆,你當下的心跟出家的功德是同等的,可看出我們這個心很重要。大乘佛教主要是講心。前天晚上我們講過,我們在六道輪回受冤枉之苦諦,是由于我們的貪瞋癡。我們出家人受持種種戒律,攝持身心,無非是攝受我們貪故。但是對于在家菩薩,對于身體的攝持力比較放松,但是對心的要求非常高。為什么呢?為什么要受菩薩戒?菩薩戒是對瞋來講。世間人怎么出離對于瞋的這個問題?你把石頭扔到天上去,它一定會掉下來。人的瞋恨心,就像一塊石頭掉下來一樣。你怎么處理這塊掉下來的石頭?世間人往往用貪來度它。世間人用貪心來度瞋心的人,只能增加他的貪心;因為瞋心本身就是從貪心生起的,但是佛法里面不會用貪心來滿足于它,為什么呢?因為瞋心是來自于貪心,如果你用貪心來滿足于它,只能增加他將來更多的瞋心,還流轉(zhuǎn)三界,更有痛苦。所以佛法用六度波羅蜜,或者用西方極樂世界,用菩薩精神來遠離貪的這個體、遠離瞋的體。比如你打我,我還是要利益你幫助你,因為我發(fā)起了利他之心,盡管你打我的時候我本來要有瞋恨心打你的,但我不會。因為跟你講菩薩道是講無條件的幫助他,是讓我們用法來攝受我們的瞋恨心,這是一個方法而已。第二個用因果的方法。比如你打我,我本來要發(fā)瞋恨心,但是我用因果的方法來擺平它。比如你罵我,我想可能上輩子我也罵了你吧。我賺不到錢,可能是我上輩子沒有修吧。用因果的方法改變我們不滿嫉妒和瞋恨、瞋心,是用法來度。第三個用空性。知道善惡好壞,世間萬法這個體,本體是空性的,用究竟第一諦來度我們的瞋恨心,所以用法來度它。所以種種法來度我們的瞋心,這同用貪心來度我們的瞋恨心,完全不同。

  這個世間,很多的苦其實是一個磨刀石。這把刀快不快,要靠這個磨刀石來磨。如果沒有這個石頭,這個刀永遠是鈍的。如果你有了一把刀,此刀好比是你的心;有這個世界,就好比是這個石頭,要靠石頭磨練把我這個刀變成鋒利。想一想,這個世間這個磨刀的工具,我放去不要,那你這把刀永遠是鈍的。所以要把世間的苦,當作是一個磨刀石。如果你不會用它,那你就麻煩了。所以我們的智慧,我們的本來的心,就像把利刀一樣。

  所以在菩薩法門里面一直在講,菩薩是諸佛之母,眾生是諸佛之母。一切佛為什么要度眾生?為報恩故。為什么佛站在蓮花上面?蓮花是功德。佛就站在蓮花上面。花開見佛,這個花就是眾生。而佛必須在花里面開出來。大家想一想,離開眾生無有佛可得,離開了這個世界的眾生,就沒要佛可得,證明我們現(xiàn)在所成就的佛的果德,一定在我們眾生境界里面。就是蓮花離不開污泥,這個花是離不開泥的。我們覺得這個泥很臭很爛,但是對藕來講,對這個蓮花來講,它是它的父母,是它的親人。對于佛陀來講,這個眾生就是它成佛之母。所以我們不能把眾生當作是一個可怕的對像,應(yīng)該內(nèi)心中生起功德之心。不管是出家還是在家,你一定要把眾生當作是你蓮花之母,蓮花一定把污泥當母,父母為緣,如果沒有父母就不能生出我們現(xiàn)在。就像蓮花沒有污泥,這個蓮花就不會開,所以花開見佛;ㄩ_是圓滿之時,等你圓滿的時候,花一開佛就顯,叫因果同時。佛是不生不滅不來不去,也不多一點也不少一點。你現(xiàn)在看到的蓮花,佛就在那里,佛果已成,花正在開,只是你迷了你不知道。你在修的過程之中,把世間人當作是污泥,當作是煩惱的東西,是因為你把這個煩惱的體沒修圓滿故,所以你佛未現(xiàn),你的佛沒有顯現(xiàn)出來。有一天等你的功德圓滿,你的貪瞋癡的心轉(zhuǎn)掉了,轉(zhuǎn)成了像菩薩一樣蓮花座,那花開就見佛。

  所謂到西方極樂世界,蓮花即開,你就去見佛。為什么到西方極樂世界是蓮花托你去呢?這個蓮花不從它方來,不從別方來,是你心中的蓮花。也就是眾生的境界,就是佛的蓮花。而這個蓮花本身的體是圓滿的,眾生本來圓滿故,是我的心迷惑了,是我的心沒有圓滿,是我們的心沒有覺性。我們的覺性沒有圓滿,法空就不能圓滿。法空本來就是圓滿,因為我們的心沒有覺性。因為覺性不通達故,諸法不能夠立即顯現(xiàn)。你閉著眼睛看不到月亮,看不到太陽,看不到現(xiàn)在的光,是你眼睛有了毛病,并不是外面的光有了毛病。這個世界所有眾生的境界,本來就是圓滿的。所以你半閉半開的,半疑半信的。所以你好像自己我慢慢修啊,慢慢修啊,好像自己要修,把這個世界修圓滿。不是這個世界修圓滿,是你心圓滿。你心圓滿了,這個世界自己會圓滿,它本來就是圓滿的,哪有什么圓滿不圓滿呢?所以金剛經(jīng)講,無眾生可度無佛可成,本來圓滿故。所以我們要生起無上的信心,要生起這種信心出來。

  所以菩薩戒度瞋故。因為我們不肯覺悟,不了解這個實相,所以我們內(nèi)心中生起瞋,用貪心來彌補,這只能把你推向黑暗,越來越迷惑,越來越癡,越來越貪,以貪還貪。就像從這個虎口里跑出來又到了狼口里面去了,你不斷的在這里輾轉(zhuǎn),你轉(zhuǎn)不出來。好像換了一個環(huán)境,其實你跟以前還是一模一樣,世間人就是這樣的。上班、回家看電視,以為看電視就不是上班,其實你還是在里面轉(zhuǎn),你沒有出離。我們對瞋心應(yīng)該用什么來度?瞋心用法來度。

  從因果上來講,冤就是過去的因,產(chǎn)生現(xiàn)在的果報。你要認識到你現(xiàn)在為什么不能成佛,不能圓滿,是因為你過去所造的因與佛心不能相應(yīng)故。因為過去你這個心和貪瞋癡相應(yīng),你這個瞋心跟不滿的心相應(yīng),跟嫉妒和瞋恨心相應(yīng),你這個瞋心不能轉(zhuǎn)為功德。所以我們現(xiàn)在沒有成佛,你要認識到這是過去之因,是為報冤行。報就是果報,冤是過去沒有走正路,沒有覺悟,所以受冤枉之輪回。

  癡也是一樣,因貪生瞋,因瞋生癡。不覺悟的人,對上來講是貪,對下來說就是癡。癡是什么?就是無明、愚癡。貪瞋能生無明,無明又能生貪瞋。沒有無明哪來的貪瞋呢?如果你是光明之心,貪瞋就沒有了。最根本來講就是癡了。一個人愚癡了,自然會生貪瞋,貪瞋是互利。癡就是無明,因無明故生貪瞋。沒有無明,貪瞋不生,但是因貪瞋故,更生無明,無明復(fù)至無明,生死就不斷的相續(xù)。因為你的貪瞋本身就是來自于無明,無明又來自于貪瞋,貪瞋跟無明兩個互相復(fù)制,這是很麻煩的。

  癡是來自于何方,即無明來自于何方呢?無明來自于惑,有粗惑、細惑和無明惑。斷一品無明證一分法身,無明惑來自于細惑,細惑來自于粗惑,粗惑就是知見,細惑就是尋思,塵沙惑就是無明。粗惑就是見惑。什么叫見惑啊?沒有覺悟就是知見不對,我們有身見、邊見、見取見、戒取見、邪見這五見煩惱。這個見惑煩惱從我們心中生起。

  一個是我在見,我身執(zhí)故,我怎么樣,我很漂亮,我很莊嚴,我很偉大,我的學問很高,我的修養(yǎng)很深,我的智慧廣大,什么都是我字當頭。他不知道我這個體是什么,覺悟的人是大我,什么叫大我呢?一切眾生皆我父母,我從眾生心中生,那個是什么呢?叫做空性。那個是我心,法界空性是我心,法界眾生是我相,世間所有的相在眼為色、在耳為音、在鼻為香、在嘴為味,在身體為觸,在意念為諸法,我在哪里呢?就是色聲香味觸法是我身故,諸法空相是我心故,你能說哪個不對嗎?你能說哪個對嗎?都是人見我見。這些人見我見在你心中建立的時候,那你就是叫“我”,我執(zhí)很重。因為有我執(zhí)故,必生法執(zhí);所以要破除我執(zhí)。金剛經(jīng)是講四相就是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要破我相、破人相、破眾生相、破壽者相。這四相就是我空、法空、空空,就是我執(zhí)、法執(zhí)和空執(zhí),連空空都空掉了的那個空,那就是不可思議的境界。修一切善法不著于相,就是真空妙有的狀態(tài)。不認識我的人,貢高我慢,我見為重,不了眾生是我父母,不了解法性即我心故,執(zhí)著于身體為我見。所以大家在修行過程之中,為什么要打坐念佛,無非是破我執(zhí)、破法執(zhí)。破我執(zhí),心不動故,我執(zhí)即破。破法執(zhí),諸法不住故,念阿彌陀佛叫法執(zhí),了知諸法三相,三輪體空,即現(xiàn)在過去未來不住故,一切法本體空性故,法不住故念念寂靜,我空故法空,念佛就起這個作用。所以念佛了知我空法空,你就進入一相三昧,我空叫做一行三昧,我空為覺性。進入我空的境界跟法空的境界,我們念佛是佛,是心是佛,是心作佛,念佛的那一剎那,你明了這個道理,你心開意解,不可思議。這一念如燈光即亮了。如果這個道理你不懂的話,即使修行百萬之劫,也不能夠通達。就是你修行三大阿僧衹劫,不了此意,你皆是魔道,不能與法相應(yīng)。我們往往有一個毛病,用識不用心,就是用自己的意識想一想,覺得這個道理是對。就是我講了,大家聽到了,但是不用心。能知道法空的道理,但不用覺性的相續(xù)。

  什么叫一行三昧?就是覺性的相續(xù)。什么叫法?一相三昧,了知于實相。一相三昧是本體,我們明了這個道理是識在起作用。但是你用一行三昧,就是心不斷的相續(xù)的一剎那,你的心你的身體就進入禪定,你心定下來了,我就空掉了沒有了,發(fā)現(xiàn)自己不存在了,那一剎那進入法性的時候,法就現(xiàn)前,那個不可思議微妙莊嚴立即現(xiàn)前。所以講百句不如一行啊,就是說用識思維,天天想這個道理,好像是對好像是對,還不如真真實實的心到那個法上面安住不動,然后你進入到那種三昧里面去。

  什么叫三昧呢?叫正受。什么叫正受呢?正是知見的意思,受是解脫之意,就是正確的知見、佛的解脫,正知見的解脫,叫做知見解脫,這是五分法身的最后一條。佛法身、法法身、報法身、知見法身、知見解脫法身,叫五分法身。知見解脫法身不能相應(yīng)故,不為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因為佛、法、僧、解脫與解脫知見,首先就是要解脫知見。解脫知見的本體你都沒有相應(yīng),就等于你沒有正見,以解脫的知見才能獲得解脫,以解脫進入清凈,以清凈而見法故,以見法而證清凈法身故。如果解脫知見都不能相應(yīng),前面的五分法身全是妄說,首先就是解脫知見。所以聽法的目的干什么?以解脫知見,這是講法空的道理,而相應(yīng)建入解脫,而進入清凈。所以我們聞法,聞是信,聞是法,法就是正見。你的聞跟正見相應(yīng),一剎那時間就解脫相應(yīng)故,而解脫相應(yīng)相續(xù)得清凈故,因清凈而得法莊嚴故,因法莊嚴獲無我體,諸法空相故,極樂世界、毗盧遮那佛的境界都會現(xiàn)前,五分法身一齊證。

  所以首先知見是非常的重要。知見不立,如果你的知見沒有抉擇,在七菩提分里面第一條:抉擇,如果你抉擇不對,知見不正,你這一輩子修行都白修了,可見知見非常重要。其實金剛經(jīng)就是講知見的問題,不管是大乘哪部經(jīng)典,都是講知見的問題,法法圓融,正法里面邪法變正法,邪法里面正法變邪法。你是什么樣的人,就講什么樣的法,很簡單。如果與法不相應(yīng),就是正法在你面前也是邪法。如果與正法相應(yīng),就是小小的一個法,在你面前都變成珍貴無比的法。所以有些人稍微一點點小小的經(jīng)書,佛陀講的任何一句話,對他來說頂于頭頂,知法珍貴故。有人看到只要是佛的口講的法,他是舉過頭頂?shù)摹5堑侥切┎徽ǖ氖稚?就覺得這個不圓滿,這個才是圓滿的,總認為這個圓滿那個不圓滿。這個分別的心非常強烈的人,這兩個法都是不圓滿的,因為法是相通的。比如這個杯子跟這個杯子,你說哪個杯子是圓滿的呢?講黃金啊怎么樣怎么樣的,這么地方講白銀啊怎么樣怎么樣的,你聽到的是黃金和白銀,當然你選擇黃金,白銀就不要了。但是對一個正法的人來講呢,你講黃金他也是珍貴,你講白銀他也是珍貴,因為他跟正法相應(yīng)的時候,他可以把這個東西變成是這個東西,在他心中沒辦法去否定它。

  佛經(jīng)是生滅的嗎?佛經(jīng)上的文字也是生滅的嗎?

  一個人每天看經(jīng),一個禪師問他:這個經(jīng)是生滅的,文字都是生滅的,你抓住生滅的東西干什么呢?是錯。生滅的東西就是空,那你抓住空,抓住空又偏空,你抓住偏空干什么呢?又是錯。所以那個禪師說:那你來問我啊。那人問:法師,你看書干什么呢?書是生滅的。禪師答道:字字皆從心出!每個字都是我們的心啊,是有;每個字都是圓滿,圓滿是在心地上圓滿,并不是那個對面的圓滿。我們總認為這本書是圓滿的,他不知道我們的心是圓滿的。因為你心圓滿的,字字圓滿,每個字從心中流啊。所以他看這本書,那看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雖然看的是這本書,流露于心,所以字字圓滿,每個字對他來說,都是自己的心而已,所以書在他心中是圓滿的。因為書圓滿故,空有不二。說有說空,說這個書是空的,這個空也是我心中生;說它是有,生滅也從我心中出。所以對生滅來講,大功德聚;對空來講,是心上出,自在與莊嚴不二故。什么叫自在呢?因為此書本體空故。什么叫莊嚴呢?字字大放光明故。莊嚴和解脫,莊嚴與自在,這本書里面都具足了。大禪師他悟到了這個道理以后,他都是流露于心。所以同樣是看這本書,但是解脫不同。世間一般不學佛的人,乃至于不了解第一諦的人,總認為這本書好看,就盲目的說:這本書是非常好啊,這個是第一義諦啊,都是珍貴的,這本書怎么講我就怎么做,跟書走了。啊,所有的出家人都是我的師父,那為什么出家人都是我的師父呢?那出家人殺盜淫妄我也跟著殺盜淫妄,我跟師父學啊,不了心故,隨法流轉(zhuǎn),隨境流轉(zhuǎn)。所以同樣的一句話,不了法者、了法者不同的人說出來,每個人所證得就完全不一樣!一個還照樣在六道輪回沉迷生死;一個照樣解脫。同樣是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聽得懂,說簡單非常簡單,你明了這個法就明了;如果你不明了,你自然會隨著你的心去做。

  這個癡--無明就生出塵沙和見惑煩惱,什么叫粗惑煩惱?就是知見的問題。知見斷了,你最起碼是阿那含的果位了、須陀洹的果位了。我見因身執(zhí)故,我執(zhí)很重故。在觀經(jīng)里面講得很清楚,其實我們稍微看經(jīng)用點心就可以了,但是要如法修行,相續(xù)變成一行三昧,一行三昧其實你就沒有了!觀無量壽經(jīng)》里面,善導(dǎo)大師說:我們觀西方極樂世界的時候,首先第一條應(yīng)該怎么觀?觀日,觀一杯水,在觀一杯水之前又在觀什么?觀四大。東方屬地,南方屬風,西方屬火,北方屬水,中方屬識。我們的身體是四大組成的,因為我們眼睛看的是四方,耳朵聽的是四方,哪一天不在四方里面呢?所以我們想,我的這個骨頭是東方,我的呼吸是南方,我身上的溫度是西方,我們身上的水分是北方,我們這個意識是中間。大家想一想,我們這個意識一斷,我們在世間講四大分散,其實有沒有你你知道嗎?就是你睡著了你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啊。你屬四方。如果你進入禪定就可以看得到。我常常做這個試驗,你把手豎著,或者把這個杯子放在這個地方,我就拼命看,看一段時間,再繼續(xù)看,后來不認為是瓶子了。這個杯子的名字就沒有了,就想不起來了。再看一段時間,這個圓形的沒有了。再看一段時間,這個茶也沒有了,這里面的顏色也沒有了。再看一段時間,杯子沒有了,它就徹底的沒有了。任何東西靜到一定的時候它就不存在了。我們也如是。那我們存在的原因是什么?身在動,身動就心動,心動身動互互相應(yīng),所以就變成一個大我執(zhí)。身體太重的人,喜歡老是動啊動啊,像這樣的人,不可能有禪定的出現(xiàn),也不可能破除身執(zhí)。所以我們身體要靜下來。過去的禪師一坐幾十年啊,就是要靜下來,靜下來自己融到法界里面去。這個境界我過去是明了過的。你發(fā)現(xiàn)山河大地就是你的身體了,四方是我四大,我們中間就是這個識在起作用。沒有這個識扶持著四大,四方是一心,一心于四方,四方是由于我一個心在拎著。這個心斷掉,四方就不存在了。這個燈光一滅,什么都看不見了。這個燈光一亮,什么都看得見。我們這個識一斷,我們這個四大還存在嗎?所謂的四大是我們的分析,你自己分析不了了,在那個時候一點都不起作用了。不是說我死后我要四大分離,那個不起作用了。是別人講法的一個方法和手段而已,實際上你自己根本就看不見你自己什么四大分離,四大不需要分離,它本來就是四大。如果你打坐到一定的時候,你靜到一定的時候,你四大就會顯現(xiàn)出來,你發(fā)現(xiàn)四方就是你一個心,一個心就是四方。所以這個中方叫識見,有識在所以世界就在,如果識滅世界即滅。識變這個世界就變,你這個識是天就變成天的境界,你識是人就是人的境界,你這個識是火就是地獄的境界,你識是貪瞋癡,貪心餓鬼的境界,你是斗爭就是阿修羅的境界,這些境界都在你這個識里面變,就像燈光一樣,里面黃色、青色、白色的,在那里變,它變什么外面就變成什么樣子,所以我們是什么心就變成什么相。所以善導(dǎo)大師講:你觀的時候首先要把自己觀空掉,你把自己分散掉了,然后你一空的時候就是一個識在起作用,咦,我呢?沒有我。你明明了了,清清楚楚,就是一個識在起作用,不是我在想,是一個識,覺性在動,這個時候你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空蕩蕩的,遍十方的。啊,這個世界這么大是一個大圓光。然后你在識里面想什么來什么。你想地就是大地,你想山頭就是山頭,你想大象就有大象出來,你想太陽,圓通通的太陽就在空中顯現(xiàn)出來,你想大海很快就顯現(xiàn)出來。如果你有身體的執(zhí)著,然后想著太陽在前面,有個對立在那個地方,這種是非常難修,因為你沒有進入到你自己本來的實體里面去。所以觀察太陽的時候,你就觀察不到啊。我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心中就非常的震撼。

  所以修行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所謂的四方就是一個抽象的東西,但是抽象會引起我們自己忘記了自己,讓自己進入一種定,這種定就現(xiàn)前。并且對四方生起信心。圣義諦無我,俗義諦法界。法界是俗義諦,叫有。沒有我叫空。不識有不識空,這個世界在你一心納攝,攝有攝空,無有障礙。就是理攝事攝,事攝于法界,理攝于心,沒有我了,就是一心,法界一心。所以是空有不二的這個法,你把我空掉了,這個世界也空掉了,空蕩蕩的。到最后醒過來之后,這個世界又不空。四大原來就是四方,我們現(xiàn)在看到就是四方,四方就是我的四大。所以睜著眼閉著眼都在這里面。所以你在你眼睛里面,在你耳朵里面,在你鼻子里面,在你身體里面。今天我跟他講:你的對面是誰?一般人說:我的對面是常福。其實對面不是常福,在眼為色,在耳為音。在你眼睛看就是一個色而已,在你耳朵來講是一個聲音而已,在鼻子里講就是一個香而已。在哪個人眼睛里不就是一個色相嗎?色就是你的眼,聲音就是你的耳朵。那你的聲音跟耳朵,你的眼睛那么大,你的耳朵那么廣,你的鼻子你的香。色聲香味觸法就是你的眼耳鼻舌身意。哪個不是你自己呢?佛教講一切唯心所造。你了解外面的色聲香味觸法,就是你的言耳鼻舌身意,你不就分成色聲香味觸法了嗎?你在外面還有什么爭執(zhí)呢?這外面還有眾生可度嗎?有人我眾生嗎?有沒有?所以是大圓光相啊,這外面是一道光啊,變?nèi)宋蚁。通過人我相,了知實相。緊緊記住,在眼為色,在耳為音,你對面就是一個色相而已,對面就是一個耳朵聲音而已。色相無相的,由我一心來納受,都是我一心,是故我自己,哪有分別呢?你是我的色相,他還是我的色相,色相于一心,證明色相是一體的。既然是一體,是我的分別心認為有你我他,其實同一色相,黃色與黃色,白色與白色,黑色與黑色,青色與青色,綠色與綠色,房子與房子,種種的顏色其實是一個顏色,都是我們的心里面的一個顏色,就是我們的眼。所以自己不斷的這樣觀察,破我執(zhí),破法執(zhí),法平等故就破法執(zhí)。沒有我故,我執(zhí)也破;我執(zhí)也破法執(zhí)也破,你就安住在里面如如不動,大我就現(xiàn)前,自然把我去掉。所以行住坐臥亦如是,你行住坐臥一直這樣安住著,一行三昧就現(xiàn)前了。現(xiàn)一相三昧即本體實相。這種思維是什么呢?就是把宇宙的實相跟你說了。我們沒有悟之前,就是把妄當真,把真當妄。就是認為你看到才是真實的,看不到就不真實,把真的東西認為是虛幻的吧是說一說吧,我講的這個東西反而你認為是妄的,然后抓住妄的東西還認為是真的,把真的東西認為是妄的,叫四顛倒法。我們的知見往往不隨著佛見,把我們的身見、邊見、見取見、戒取見、種種邪見安立不動,然后把佛的知見放去不管,不如佛這樣地修持,以你自己的知見來修持,那就犯了毛病。所以我們修行,與實相相應(yīng)才叫修行,諸法空相才叫修行。如果你與諸法實相不能相應(yīng),就不叫修行。所以我們了知,因為我執(zhí)故,見惑煩惱生起,我身執(zhí)非常重故變成我見,我見就是身執(zhí),就變成粗惑煩惱。因為身體執(zhí)著非常重故,因此對下有風病有火病,對上是飄對上是沉,地火風水,所以有精神病啊,浮躁的病啊,不安的病啊種種病;蛘呱眢w有病啊,或著下垂啊,痛苦、沉重,心中的負擔好重啊,就是有不安的狀態(tài)有消極的狀態(tài)。對于浮來講,就是不安躁動;對下來講,消極,內(nèi)心沉重,身體水腫,種種病就會生起,都因為對身體的執(zhí)著。不但生出種種病,還生出很多驚恐、不安,常常對身體有強烈的照顧,走路會怕,常常防止于別人,稍微人家在外面講話就懷疑,到外面去老是要打扮一下,都是因為身體執(zhí)著。隨時隨地都會注意自己的身體,沒有坦然自在的感覺,常常照顧自己,裝模作樣,都是因為身體的執(zhí)著。

  人有沒有修行,并不看他裝模作樣,全看他內(nèi)心的純潔,內(nèi)心有沒有一個純潔的體,從小孩子的眼睛里看得到,黑白分明。一個純潔的人,即使做了很多的過失,無非是習氣而已,但是他的純潔永遠不會受污染。比如沙河街上的**,他是當官的是一個追求名利的人。但是有一天我看他拿著一個很小很小的電話簿,還沒有這個手機大,他打電話的時候翻啊翻啊翻啊,我從這里看出他內(nèi)心純潔的心,就像一個孩子在做一件事情一樣。這時我才知道,他的內(nèi)心的純潔的心還在,所以他這個人還可以教化,所以我愿意跟他交一個朋友,就是晚上半夜三點鐘我還愿意跟他在一塊,跟他非常好的一個人。其實他在社會上,他還有他的習氣,但是他就愿意到廟里來,晚上來跟我一塊下棋一塊玩,他愿意跟我在一起。為什么社會上那些人裝模作樣的坐在那個地方,從他眼睛里就看出來虛假故,根本就看不到他內(nèi)心的那種純潔,內(nèi)心那種童氣已經(jīng)沒有了。所以這樣的人,雖然當?shù)墓僭俅?說實在話我跟他根本就交流不上,因為他那種霸氣,他那種驕傲,把他內(nèi)心的純潔全部給消滅了。特別一些搞藝術(shù)的人,畫畫的人,他內(nèi)心中都非常純潔,我們一塊的時候就反映出那種孩子的心,很純潔的這種心。雖然他們在外面染著,產(chǎn)生后天一些不滿足的地方,但是他的道氣未失。我們應(yīng)該把我們的道氣,內(nèi)心的純潔的氣質(zhì)修出來,所以我們要純潔,這個很重要。不要把我們表面俗的東西搞出來了。所以修行能不能成就,七分在于先天,三分在于后天,看你的先天有沒有這個因。很多人吃了很多的苦也不能成功。但是有的人他只要稍微修一下就很大的成就。證明他過去的因地很重要。六祖大師,一聞金剛經(jīng)就悟了。我們看了一輩子金剛經(jīng)還沒有多大的悟性,證明說我們內(nèi)心里面因地的純潔的心,已經(jīng)很久以來被污垢迷失,沒有像六祖大師那樣立即承當?shù)男摹<儩嵉臍赓|(zhì)很重要。在我這個地方的人都是比較純潔一點的人,因為我這里又沒有名又沒有利。既然沒有名利,那肯定就比較純潔了。所以在我這個地方的人,我相信他是比較純潔的。你想一想,又沒有名又沒有利又沒有錢財,大家為什么要住在這里?我心中很清楚的。并不是這個地方什么東西把你迷住了,是因為這個地方還有一股道氣,這個道氣跟大家這個道心是相應(yīng)的。如果不相應(yīng),在我這里住不住的,絕對會煩躁、煩惱,干嘛要住在這里呢?多少人在這個地方來來去去,他為什么住不住呢?包括居士也是,搞些神秘奇怪的東西他來住一下,平時他就不來,叫他修道他就不愿意干了,叫他好好念佛他就不愿意干了。搞幾天般舟三昧他就來了,講法就來了,平時就不來,都是不純潔的心。

  過去虛云老和尚,一個人跟他說:師父,我來聽法。虛云老和尚說:法就在你肚皮上面,你聽什么法?不跟他講!意思說你一肚子法,一肚子想聽法,一肚子想說法,其實你根本不行,你聽法有什么意義呢?聽了法而不去行,不去觀照,你不知道法在當下,講了也沒有用,講的法再多也沒有用。所以很多人打電話,師父我要來啊,我來聽法!好幾個都要來,南昌的,我說你不要來,來干什么,聽法來了平時不來。平時不修行,聽法來了,不是肚皮上聽法嗎?心里面跟法不相應(yīng),不行法。平時煩煩惱惱的,講法時來干什么,自欺欺人。所以法與純潔的心是相應(yīng)的。

  本身金剛經(jīng)不是講得好玩的,不是增加貢高我慢的,并不是說我們得到一個什么東西,其實就兩個字:老實!把金剛經(jīng)講完,大家都很老實了,真正的老實下來了。并不是我開悟了!開什么悟呢?圣一法師說:說有開悟可得的人,永遠開不了悟!有開悟的體給你,這個人永遠沒有開悟。如果講開悟的體給你,你認為你開悟了,那這個人永遠沒有開悟。害了他。所以這個東西是不可思議的東西。只是叫我們老實,很簡單的。我就體會到,我現(xiàn)在修行,其實我就感覺到這兩個字,就是:老實!什么叫老實?比如做一個非常無聊的事情,你天天做這個無聊的事情,看看你老實不老實!你不老實,你就不愿意做,很簡單的道理,不老實的人不會心甘情愿的做這一件非常孤立無聊的事情,不老實他就不會做,老實的人他就做,但是又不是愚癡的老實。智慧的人,他了解降伏其心。

  “觀諸法空相,修一切善法不住于相!毙抟磺猩品,俗義諦;不住于相,圣義諦。一切法不住于相,就叫做善法;而住于相就不叫善法。但是圣俗不二故。就是小善大善不住于相,才是真善。只要你做一件事情不住于相,那個法是無比的珍貴。你不了解當下的這一念珍貴的體,何為老實呢?那你就不老實了,不了解真相,當下不明,知見不正,你自然不落于當下,不老實于當下,不安于當下,不明了于當下,不承當于當下。對此一當下不能明了,多么痛苦啊!所以呢,“修一切善法不住于相”,這兩句話太珍貴了!修一切善法不住于相,不住于相修一切善法,這句話雙重體啊!圣義諦、俗義諦不二之體,也就是世間一切法與不住于相相應(yīng)故,稱為究竟之至善啊。

  你念念心中有無量大丈夫的心生起來,可以舍身,可以舍肉,當下這一念。行無聊之事而心中有大丈夫之力。比如我們這里的人,說大家都有一個勇猛的大悲心,大家做一個非常無聊的事情,這就是珍貴之處。大家每天念念佛啊很簡單的,但是每個人心中充滿無上的法喜,每個人心中充滿著大丈夫之行,每個人心中充滿了無窮的力量,但是做的事情很簡單,這是凡人所看不到的,驕傲的人所看不到的,只有你知我知。我平時可以觀察得到,我看我們這里所有的人,都充滿了無上的大悲心,都內(nèi)心中充滿了很大的力量,勇猛的大丈夫的體,無上的信心,每個人心中都具足了;每個人都安于做著非常非常平常的事情,這個就是我們寺廟的珍貴處,這就是我們無量壽寺講法的利益,這就是我們當下的獲得,這就是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德。其實你感受到的時候就無比珍貴。所以我看我們這里人,個個都是很珍貴,每個人心中都充滿陽光,充滿信心,充滿平淡、平凡。這個要明了,不明了就對身體執(zhí)著,就產(chǎn)生了另外的煩惱了。

  佛教講出離心和菩提心。出離心不是菩提心,因為出離心只想離苦,但是不知道怎么離苦啊。我們不斷的會于我們的道心,一念兩念你相應(yīng),也是不可思議。要把這個法進入到我們內(nèi)心中,產(chǎn)生非常深刻的思維,沉浸到我們心里面去。所謂的見惑煩惱,就是外面對你的攻擊。你怎么觀察你自己是不是見惑煩惱很重呢?就是外面的人稍微說了一下你,你馬上就蹦跳如雷,像這樣的人肯定是我見很重,就不能夠受一點冤氣,不能受一點冤枉,這個人肯定是身執(zhí)很重,很照顧自己的身體,才會產(chǎn)生強烈的反彈。人家還沒有挨你一下,你就反彈蹦跳如雷,都是因為身體執(zhí)著很重。所以希望我們這里的人,感受到法的利益,知道你自己的過失和優(yōu)點,要看到自己的過失。所以我們在外面去,都要觀察的。我們?nèi)ケ本?一個居士問我,他說:師父,你們來這里幾天了,師父你們覺得怎么樣啊?我說,我覺得都一樣啊!好像如幻如化的過了幾天,走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去的時候還是這樣,只是來看了一下而已。你心中有沒有一種對外面強烈的觀照力。要真正發(fā)菩提心,出離生死心。有的居士人家問你:你為什么要到廟里來住著啊?他說:啊,在家里煩惱,來廟里來住。你這是一個出離心,出離家里的煩惱。但是你沒有生菩提心,你從那個地方到這個地方來,你說家里煩惱,這個地方就沒有煩惱嗎?這個人早晚會煩惱,因為你根未除啊,你的根沒有斷掉。我們?nèi)绻且粭l狗的話,你到哪個地方不是一條狗呢?如果我是一個煩惱的人,到哪個地方不是煩惱呢?所以你雖然有一個出離,但是你到哪個地方都出離不了。我以前悟到一個道理,我在東林寺很幼稚啊,我一天到晚想著出離東林寺,我要離開東林寺,認為深山老林很多人的修行好啊,我要去修行,我要住深山,住山洞。結(jié)果我有一天終于滿我的愿,跑到終南山去了,夏天外面的知了知知知的叫,一天到晚就聽這個知了,一直晚上叫到十一點鐘、十二點鐘,清早起來三四點鐘又開始起來叫,你說這個知了一天到晚叫多難過啊!我在東林寺出家那么多年,住在念佛堂里面,從來沒有聽過這個鳥雀一天到晚在叫,到外面山里面去一天到晚知了在叫,我心里想,那么多的祖師,那么多的僧人要住這個山洞,為什么我來就這么不舒服呢?因為我心中的煩惱未除啊,到哪個地方都有煩惱,結(jié)果在那里焦慮不安,煩惱更加生起,我才知道東林寺的珍貴。我那個時候就知道要回來修行,要住寺廟里去,我再也不出去跑了,我一定要住到寺廟里去。在山上,吃飯要馱四十五斤面粉,從山下馱到山上要馱四個小時,然后手上拿兩瓶油,爬三四個小時爬到山頂上去,放下來以后,身上骨頭全部散了!睡了三四天才恢復(fù),那個懶勁全部出來了,后來看書都看不下去了。我就想過去那個圣人怎么住的?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想通。這些圣人不可思議的。就像人家不愿意住廟是一樣的,你叫他住山就可以住洞就可以,但叫他住廟就住不下來,可能是一樣的。他跟人家在一塊覺得人家煩,見到人就煩躁,見到這個也煩躁,見到那個也煩躁,他一個人很舒服,很多人在一塊就很痛苦,他喜歡一個人。他心里想:那些人見到那些人為什么就不痛苦呢?跟我的狀態(tài)是一模一樣的。一個人是一個習慣的問題。因為在寺廟住那么長時間了,享受習慣了,一下子接受那種環(huán)境,非常難接受,其實根本煩惱沒有斷掉,只想換一個地方而已,因為智慧未生啊,沒有智慧就是那個樣子的。所以沒有智慧的人,東跑西跑都是煩惱之人。所以我常常講,常常喜歡跑的人我也不反對他,我只希望他趕快斷除煩惱,如果不斷你的煩惱,如果不求菩提心生出來,你在哪個地方跑的話都是煩惱的人。所以有的煩惱的人他要走,我也不覺得什么得失,因為煩惱的人終究是煩惱的人,你留他干什么呢?他不愿意斷煩惱,你跟他在一塊有什么意義呢?愿意發(fā)菩提心,愿意斷煩惱的人,你跟他在一塊才有意義啊。你跟一個不愿意斷煩惱的人,動不動就煩惱的人,你跟他在一塊干什么呢?就像一個人一樣,你跟一個神經(jīng)病住在一塊干什么呢?他又不能發(fā)菩提心,他又不能念佛,他又不能修行,他又不是你的助道之緣,他又不能成佛,你跟他住在一塊干什么呢?他要走就走吧,沒有關(guān)系的。要來的人我歡喜,要走的人我不會任何牽掛。就像做狗的人永遠想做狗,那就讓他做狗好了。我為什么來去自由呢?并不是我慈悲,也不是我這個人很隨緣,我觀諸法實相,我了解這個人的實相,所以來去自由。

  我們要觀察即從兩方面去觀察,一個是顯,一個是辨別。第三個明體就是在修道。第一個要顯出來道。第二個要辨別你現(xiàn)在安住的位置,要辨別你現(xiàn)在是安住在哪個體上面,辨別出你自己的心態(tài),要辨別出你的業(yè)障,要辨別出你自己修的法是對是錯,你要辨別出你自己是在修什么,跟菩提心相應(yīng)否。

  我們要觀察辨別我們的出離生死心。生死心就是生滅之心,生滅無生生不生,生滅的本體是無生無滅的體。這是藕益大師講的,全生即滅,全滅即生,滅者是大涅槃寂靜故,生者無量功德相隨故。為什么會這樣說呢?因為生者全生,滅者全滅,所以諸佛剎那剎那成等正覺,諸佛剎那剎那示無量大涅槃。因為一滅全滅,佛陀一滅盡現(xiàn)在過去未來無量大滅寂靜現(xiàn)前故。而一念生者無量功德相隨,因為佛陀功德圓滿,每念生功德都是圓滿的。是故諸佛念念之間生故示成等正覺。因為我們功德不圓滿故則一生無量生,無量生死的生,就是功德不圓滿。因眾生不知滅是大涅槃寂靜故,生是無量功德相隨故;枉把生滅相續(xù),認為生跟滅是一不是二。就看你住在哪邊,住世為生,不住世為滅。如果你不想住世,就住在寂滅之中;如果你想住于世,在功德之中。所以安住生者,念念之生;安住滅者,念念之滅。藕益大師講的,一滅全滅,一生全生。生滅是不會相投的,生滅不是一體,生滅不是相續(xù),生跟滅不是一,一個是大涅槃一個功德生。但是是一心是二相,二相就是一心。所以一心是二相就是生滅。哪有生滅可得呢?到后面要講涅槃皆不可住,滅是涅槃,生是功德聚。滅是大涅槃寂靜故,生是住世間成等正覺故。這是住世、不住世兩個體。大涅槃也好,功德聚也好,其實兩個都是一心,而心里生死與涅槃皆是虛妄故,徹底地超越了,即毗盧遮那佛啊。因有涅槃之體就有涅槃之相,有余涅槃、無余涅槃、常住涅槃、自性涅槃都是涅槃的體,這個體還是一個相,還是一個教法在那說。在究竟體上來講連涅槃之體都沒有。我們要了解它,了解于法故叫辨體,要辨別它的相,辨別真實和虛假。在這個共同的一個體上,我們辨別出自己的煩惱生死的體,辨別出如來真實之教法。第二個,要辨別出你選擇的自己修行的方法、手段種種法。第三個親證。

  身體的我執(zhí)叫粗惑煩惱。大家要思維觀察一下,別人說你的時候,外面的東西對你反擊的時候,你有什么反應(yīng)。對于修道的人來講會非常迅速的相應(yīng),就像我們出家人一樣。我們不斷的修行到一定的時候,我們只留下了習氣,貪瞋癡的心已經(jīng)沒有了,但是我們還是有習氣。比如出家多年和在家人有區(qū)別,在家人有個情根,就是兒子,這就是你的弱點,在你骨子上面的弱點就是情,而這個東西會障礙你一輩子;或者你在家里面,你會很快的讓你的我執(zhí)和法執(zhí)顯現(xiàn)。出家人在寺廟里住時間久了以后,他會對這些執(zhí)著非常平淡。但是大家的身體是一樣的,而心態(tài)上面就不同。比如拿男女來講,你說我想不想找一個妻子呢?絕對不會想找妻子的,但是我身體有沒有反應(yīng)呢?絕對有反應(yīng),跟你們是一樣的。但是我們的治療方法不一樣,我們有觀察、打坐,種種修行的方法,使身體回復(fù)。社會上人不一樣,社會上人身體的反應(yīng)會去找丈夫啊,找刺激啊,種種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身體還有余習有這個反應(yīng),但心已經(jīng)沒有了,貪瞋癡已經(jīng)沒有了,這就是出家的好處。你叫出家人找個妻子過一輩子,我認為這就是拖累,是障礙煩惱。要身體沒有反應(yīng)了,阿羅漢也做不到啊,經(jīng)典上面有依據(jù)的。有一個五六十歲的比丘生病了,有個醫(yī)生來給他治療,摸他的小肚子給他按摩,給他治病,按摩的過程之中發(fā)現(xiàn)他的男身相又顯出來了。后來他就想我怎么還有淫欲心啊?怎么還有身體的這個反應(yīng)呢?跑去問佛,他說:我是阿羅漢否?佛說:你是啊。他就懷疑我還有這個反應(yīng),是不是阿羅漢?比如釋迦牟尼佛說殺生要墮地獄,規(guī)定比丘不能殺生,后來有個比丘想殺自己,因為阿羅漢他覺得人間苦啊、地獄苦啊、餓鬼苦啊,這個身體是虛幻的,我把他殺掉算了,然后就可以解脫了。那比丘就問:那我成阿羅漢沒有呢?他懷疑自己不是阿羅漢,因為他還想把這個身體殺掉啊。結(jié)果佛陀還是印證他是阿羅漢。所以不殺生戒是來自于阿羅漢才制定這個戒律的。阿羅漢殺自己是殺不死了,他只能把這個身體給滅掉,所以證到阿羅漢身體就沒有障礙了,但是還有殺這個習氣,這只是習氣而已。出家人常常在廟里住著,肯定還有一些身體上面的所謂想吃一個好的東西啊這種習氣,還是在,但是不能代表他對它有強烈的執(zhí)著。他內(nèi)心中很清晰的知道,我不會把這個東西當作我終身的受用,沒有終身的這個體。所以我們在寺廟里住著,一定要把你自己當作一個出家人,不管是在家出家眾。住在寺廟里一天,你要認為我是出家人我應(yīng)當有出家心,然后不斷的去觀照。學佛時間長的人,這些法他也會相應(yīng),在家人他也會相應(yīng)的。所以了知我們心已經(jīng)沒有貪瞋癡了,但是我們還有殺、盜、淫、妄語、綺語、兩舌、惡口的這種余習。舉例來講,比如他還有瞋恨心,你罵我我要罵你,還有罵你這個心,但就是想一想很快就恢復(fù)了,對于修行時間長的人他應(yīng)該恢復(fù)的非常快。我昨天就講過,善后是惡是不可能的,但是惡后是善是肯定的。一個人惡到一定的時候,一定是善;但善后是惡是很難的。一個人做善后還有余善啊,心中有歡喜,對惡還會控制一下,還有善在那個地方。對于惡的人,他有恐怖想出離,因為惡是很苦的,他有強烈的出離心,所以惡后是善。我們跟人在一塊的時候觀察人,你跟他吵一架,你認為他在煩惱了,但是你也不應(yīng)該說他,你應(yīng)該善護他,叫善護囑。你在罵別人一聲的時候,別人生煩惱,或著別人在講你的時候,你感覺到對方在煩惱,但是你心中也不應(yīng)該對他生出瞧不起的心態(tài)。為什么呢?善后還是善,惡后還是善,你有什么權(quán)力說他呢?特別是修行人他恢復(fù)的快,跟社會上人是不一樣的。我們了解了這個心態(tài),你跟我們學佛的人在一塊的時候,一定要很清晰一定要用心去觀察這件事情,不要認為他就是一個壞人。

  身體上面叫見惑煩惱。還有一個叫尋伺煩惱,就是自己肚子里面在想,他是好人他是壞人。人家沒有攻擊你,外面的東西對你沒有關(guān)系,而你在不斷的在想,這個是好人啊壞人啊,這個是學佛的不學佛的,這個人是善的還是惡的,你在尋伺煩惱。半夜你睡在床上面,老想著你自己的得和失,這叫尋伺煩惱。尋伺煩惱叫做細惑煩惱,細惑煩惱斷掉,你就可以證到阿那含的果位。細惑煩惱有八十一品,粗惑煩惱有八十八品,我們的無明煩惱有四十一品。細惑煩惱相當于我們意識的思維。比如說外面人家說你講你,你內(nèi)心中好像沒有一個強烈的攻擊了,但是會有瞧不起的心。比如你會說:狗能咬人,人不會咬狗的!這就是細惑煩惱。就是說你罵我,我確實不罵你了,但你會說他是狗,這就是你的不對。你為什么不說他是父母呢?你說他是狗干什么呢?或者你罵我,我忍辱啊。你會用種種方法安撫你的心,這個狀態(tài)就是認為我是對的,別人是錯的,這都是你的細惑煩惱。印光大師就知道:所有的人都是佛菩薩,只有我是凡夫。這個人就很了不起!能講出這樣的話的人,為什么他成了十三祖呢?他就是祖師啊,他能講出這樣的話出來就是祖師。我看所有的祖師,或者明朝以前的一些大德寫的書,我發(fā)現(xiàn)他從來不寫別人的過失,只講他悟的法而已。你看過去的一些禪師大德,都講法的道理,F(xiàn)在寫的書是什么書啊?動不動就罵別人,動不動就講別人不好,動不動就別人不對,指點別人指點江山。到了明朝以后的書,只要不是祖師的書,盡量的不要看;蛘哂」獯髱煹臅,可以看一下。一般人寫的書根本就不需要看。像現(xiàn)在佛學院的老師啊,學了一大堆的道理,修行看不到任何效果。

  尋伺煩惱在菩薩道來講是自己內(nèi)心中有無明,導(dǎo)致于你尋思。尋就是內(nèi)心中不斷的生出無明,看到這個看到那個,不斷地生攻擊心。懷疑心也是細惑煩惱的體。我們要觀察了解什么叫細惑煩惱。細惑煩惱就是你內(nèi)心向外尋求。說別人不修行,說別人不學佛,這都叫做尋伺煩惱。認為別人善和惡,好和壞,都叫尋伺煩惱。自己內(nèi)心中不斷的在胡思亂想。尋伺煩惱斷了六品,你就可以證到初果,F(xiàn)在人的粗惑煩惱都難斷。我們平時講法,于法相應(yīng)者粗惑煩惱斷掉的時候,細惑煩惱自然斷六品。而把細惑煩惱全部斷掉了,無明煩惱你就會斷六品。細惑煩惱、粗惑煩惱斷盡就是阿羅漢。阿羅漢斷六品無明見六分法身,說六品就是六度,自性中的六度,法性中的六度,破無明的六度。六后面是七,七就是圓行之意,圓行是進入到八地菩薩的一個臺階。如果你斷了塵沙、細惑煩惱,就六品無明斷盡,初見法身。如果你的無明、尋伺煩惱斷盡,清凈心現(xiàn)前了,你可以見到佛,見到你自己的自性了。我們平時講自性都是用識來講的,你真正斷了六品無明,是跟法身就是跟心相應(yīng)的。就像這個茶杯子,我看到茶杯子,眼睛見的眼睛用識見的。如果你不斷的在禪定之中,認為見色如見自己的眼睛,不斷的觀行的話,沒有尋伺煩惱了,然后相對變成絕對了,然后融到法里面去了,然后用心來見法,因為心法本來就是一體的;一旦你自己那個尋思唰的一下斷掉的時候,你的心跟法一相應(yīng)。這個時候一剎那,你就見佛法身了,得空解脫了。那個識就像手里的泡泡一樣,大千世界就像水泡一樣在你手上,不可思議的境界。所以我們大家在尋伺煩惱、見惑煩惱、細惑煩惱上,來思維、了解、觀察一下你的心,在法上面的顯現(xiàn)。

  細惑煩惱斷什么呢?斷身執(zhí),斷意,斷口執(zhí),斷法執(zhí)。細惑煩惱是對于微細的法來講。粗見都屬于是法了。破除身執(zhí)、法執(zhí)。身體要靠法來維持的。社會上講心靈美,心靈美是因為建立在法美上面,法美身心即美,它是相應(yīng)的。如果你對外面生善念,你的相貌就非常好看,如果你對外面生惡念,你罵他說他,以后你相貌就難看。為什么?見法---外面這個法不生歡喜,生貪瞋癡的心。因為外面的法本身就是你的身。你聽到聲音生不滿心,就是你見聲生煩惱,你的耳朵就長得非常難看,將來下一輩子有邊報啊、遠報啊、現(xiàn)報啊。有人罵別人,耳朵長得像豬一樣的耳朵,有現(xiàn)生報,或者下輩子做豬啊。你對外面的聲音有不好的念頭,會影響到你的耳朵。你對香味生起不滿和瞋恨的心,你的鼻子會就像河馬、大象,這個果報是不可思議。對于臭和香的東西,你一直生禪定無分別想,你的鼻子長得像佛的鼻子筆挺的,苦行具足,道行堅固。一個人對于味道不生分別,你將來道心堅固。一個人對味道起不滿之心,那你的道心很容易退失。我的道心為什么具足?因為我從來不搽香的,因為不搽香故,對于香的味道不生執(zhí)著。因為不生執(zhí)著故道心就堅固,因為跟鼻子相應(yīng)。如果你看到佛陀的真正的鼻子,你道心自然堅固。鼻子是跟香塵相應(yīng)的。嘴巴是跟味相應(yīng),如果你對好吃的東西、香味喜歡,那會影響到你的味,影響貪心。嘴巴是對于貪心來講的。佛陀的嘴巴,你看到以后啊,就不一樣。你看女人的嘴巴,男人看了就喜歡。男人的身體,女人看了就歡喜,每個人執(zhí)著是不一樣的。這種執(zhí)著都會影響到你自己。但是佛陀的嘴巴,你盯住他的嘴巴看,你心中的貪心自然就沒有了,非常奇怪的。但是我們眾生的嘴巴,你看了以后起貪心。這個貪心怎么出來的呢?是因為你喜歡吃分別的味道,對味來講的,這個咸的,這個苦的,這是酸的,這是辣的,不喜歡吃平淡的,喜歡吃那些非常咸、辣的味道,像什么橄欖菜什么辣椒啊,什么好吃的東西啊,拼命買拼命吃,你貪心越來越重。就像我不斷的吃白粉,不斷的吃白粉,說我要斷白粉,怎么斷呢?我吃夠了再說,那你吃夠吧,吃夠了就死掉了。所以一個人因為不制止,那你的嘴巴將來長得像豬一樣難看。證明外面的境界,為什么跟我的身會有反應(yīng)呢?想一想?為什么我見色不高興的時候會影響到我的色相?證明外面的色相跟我們這個色相是一體的,是不二的。我們就不了解外面的色,那哪個真實呢?你對你自己的眼色喜歡,但是你不一定得到好相。但你對外面的顏色你生莊嚴之心,優(yōu)美之心,歡喜之心,反而會影響到身心。我問你什么影響到你?證明外面才是你的根,你的身體只是一個末而已,始末始末,始就是根本,末就是尾巴。我們這個身體是法界的一個尾巴而已,這個尾巴是結(jié)尾的東西,是一個果報的問題,是一個苦報的問題,這個苦都是因為在這個法界里面執(zhí)著的體。我們這個身體的苦報就是眼耳鼻舌身意,你對它再好,還來自于法。但是對法起莊嚴之心,你的身體就好,這是對人天的福報來講的。有我執(zhí)必有法執(zhí),對我的身體的執(zhí)著,你會對法執(zhí)著,這個房子是我的房子因它能維護我啊,名啊利啊,目的都是維護我,所以尋找那些虛妄之體。因為不觀我空故,法就難空。一個人觀我沒有空,說法都是空的,那是騙人的。法本體就是空的,只要我空掉了,法自空。你說我不空,法怎么空呢?那是騙人的。法空對于情執(zhí),乃至于邪見、邊見、狂見。一個人自己不空,開口就說:一切諸法空相。就像電源沒掐斷,說燈是黑的,它怎么會黑呢?電源掐斷才能黑啊,你怎么講也沒有用啊,電源才是根本。一個人自己的我執(zhí)放不下來,法執(zhí)也自然就放不下來。所以佛陀講法,在講無上的菩提道的時候都從我執(zhí)開始破,一定要破除我執(zhí)。我執(zhí)的這個體不破的話,怎么去破法執(zhí)呢?法執(zhí)就更難破,法本來就是虛幻的。我執(zhí)一破,法就清凈。為什么講心凈則土凈呢?法本來就是清凈的。心清凈了,土自然凈。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可思議的境界。我執(zhí)破,法執(zhí)就慢慢的就淡了。就像白菜,根切斷了,它會慢慢地死掉。

  細惑煩惱對法執(zhí),法執(zhí)就是一切方法的執(zhí)著。法尚應(yīng)舍,何況非法?連我們看經(jīng)典都屬于是法執(zhí)。到最后面歸落一心,就像我們現(xiàn)在講法,你每天期望師父講法,每天我要去研究經(jīng)典等等,這都是法執(zhí)。過去一個法師研究華嚴經(jīng),研究了很多,后來人家問:法師啊,你的本來面目,你未生之前的我是誰啊?他不知道,因為經(jīng)典上沒有這句話啊。他才知道因為自己的根本的這個心跟他所研究的這個法是對立的,你怎么研究都沒有用。講到最后面,還是當下的這一念。講來講去,還是當下怎么用心來會,會于當下,跟智慧相應(yīng)故,跟金剛心相應(yīng)故,跟破煩惱心相應(yīng)故,跟當下的解脫相應(yīng)故,跟當下的清凈相應(yīng)故,跟當下的功德相應(yīng)故,跟當下大悲心相應(yīng)故,跟當下的父母相應(yīng)故。這個才是。如果跟這個當下的體毫無相應(yīng),天花亂墜也沒有用。所以要如法修行。南摩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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